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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过后,俞侯爷一家人就准备离开了。李二郎带着家人在门口相送,他儿子李衡明依依不舍的和俞闻璟告别。
“表弟记得以后要来找我玩啊!”
俞闻璟看着生活了几年的李府,心里也是很不舍。
“表哥放心,等二表叔回京述职,我们还能一起读书一起玩闹。”
俞闻柏站在大哥身后得意的对李衡明说:“衡明表哥放心,以后有我陪伴哥哥。”
哈哈哈~以后哥哥是我一个人的啦!
没有讨厌的表哥了~
李衡明对这个哥控也是很无奈。
李夫人握着俞夫人的手表达了感激之情。
俞夫人劝说道:“嫂嫂别送了,回去吧!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万事都要小心。”
两家人一一告别,李家一行人目送他们离开,队伍走远后才回府。
李夫人怀胎不易,装着符纸的香囊除了洗澡的时候就不曾离身。
钱大夫每三日便为李夫人诊脉一次,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李夫人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转。
当钱大夫告诉李家夫妻胎象已稳,以后母子平安不是问题的时候,李夫人抱着丈夫高兴的哭了出来。
这孩子来之不易,还差点保不住,还好现在一切平安。
还好有俞表弟一家人都帮忙。
…………
历经半个多月,俞侯爷一家与国师他们终于回到了上京。
俞侯爷与国师则第一时间进宫和皇上复命。
俞老夫人带着人早早候在门口,她苦命的大孙子终于找回来了。
一家团聚,不枉她日日夜夜诵经祈福。
【回家了,回家了。祖母抱抱,容容好想你。】
容宝被抱下马车就看见等在门口的俞老夫人,她张开小手,手舞足蹈。
俞老夫人摸了摸容容的小脸蛋儿,然后便牵起了俞闻璟俞闻柏两兄弟的手,一脸慈爱。
“好孩子,回家了就好,祖母给你们准备的好吃的,长途跋涉肯定饿极了。”
俞闻柏欢天喜地拉着大哥蹦蹦跳跳的跑了进去。
俞老夫人看向了儿媳。
“辛苦你了,大老远跑到兰州接孩子。”
俞夫人把李夫人有喜的事情和俞老夫人说,她听了也开心。
后辈多子多福,儿孙满堂都是福气。
…………
俞老夫人等俞侯爷他们休息了几天,然后就准备把俞二郎他们分出去。
赵姨娘和俞老头虽然不在府里了,可是看着二房的一家人还是觉得闹心。
他们看着就是不是安分的,把他们分出去,一了百了。
不日,俞老夫人便请来了族长和长老们见证分家的事情。
俞老夫人从容不迫地开口:“今天劳烦各位族老,是为了二房一家的去留。”
俞二郎面如土色,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老太太面前卑躬屈膝,极力讨好就是为了留着侯府。
即使俞老夫人对他不理不睬 ,但他还是厚着脸皮带着孩子们日日过去请安。
他靠着父亲处处打点才成为了一个小小的六品太常寺寺丞,过去有父亲的帮扶尚且如此,现在父亲倒了他举步维艰。
现在人人都笑话他们母子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自作孽,不可活。
要是再没有宣德侯府的庇护,他的前途只能止步于小小的六品官。
俞二夫人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母亲说笑了,父母在不分家。儿媳和望宁只想在母亲跟前好好尽孝。”
当初她嫁给俞望宁就是指望着他袭爵,自己好成为宣德侯夫人,风光无限。
千算万算没想到不得公公喜爱的大伯居然是主母的嫡子。
袭爵无望,他们就更不想离开侯府。
留下来,宣德侯举办的宴会,其他高门大户发的帖子他们还能蹭一蹭。
夫君只是个六品官,名声还不好,以后她孩子们的婚事怎么办?
只有留着侯府才能保住他们一家人的荣华富贵,所以绝对不能分家。
俞二郎内心惶恐不安,勉强露出了几分笑,和妻子跪坐嫡母面前开口求情。
“孩儿自知姨娘大逆不道,罪孽深重,只求母亲给我们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我们侍奉母亲终老。”
俞二夫人向长子俞闻朝使了一个眼色,俞闻朝马上拉着弟弟妹妹跪在了族老们的面前,痛哭流涕道:
“各位长老伯伯,不要把我们赶出家门好吗?我们舍不得祖母。”
弟弟妹妹一边哭,俞闻朝一边拿出自己的功课,里面还有夫子的标语:文章浑然天成,自成一绝,前途无量。
“族长,闻朝每天都有认真读书,以后一定会为家族争光,光耀家族门楣。求求祖母让我们留下来尽孝吧!”
俞闻朝在赌,赌族老们的心意,有族老们和俞老夫人抗衡,他们一家或许还有留下来的可能。
只要大伯的两个儿子以后没有出息,他这个聪明机智,前途无量的侄子可以过继给大伯。
他照样能成为宣德侯府的继承人。
俞闻朝低下了头,阴恻恻地看着俞闻璟两兄弟的方向。
只要这两个绊脚石不在了,他还有机会。
俞家族老们陷入了沉思,俞二郎虽然不争气,但是这个长子聪明绝顶,小小年纪就得到了夫子这么高的评价,前途无量。
一个家族只有不断培养出优秀的人才才能保证家族的荣光不衰。
他们知道俞老夫人对赵姨娘一脉厌恶至极,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家对他们没有好感,即使帮了俞老夫人也没有什么好处。
俞侯爷长子流浪在外多年,只怕以后难以有所长进,次子体弱多病,两兄弟都没有前途,只能靠宣德侯府荫庇。
若是他们帮二房一把,以后俞闻朝出息了,也能提携他们家中小辈。
权衡利弊后,族长舔着老脸对笑着俞老夫人说:
“嫂子,这自古以来讲究的就是一个家族和睦,兄弟同心。这赵姨娘做得孽祸不及子女,况且望宁毕竟是侯府的血脉……”
俞老夫人看着俞二郎一家老小哭得可怜,但心中没有半分心软。
还有这些在权衡利弊的老东西们,要不是分家必须有族老们见证,她根本不想理这些不要脸的老东西。
颂嬷嬷拿出了俞老爷离家前的亲笔书信,里面主动提及了让兄弟倆分家,家产如何分配等等。
当时俞老爷在赵姨娘手里死里逃生,他怕俞老夫人真的把他丢进庄子里和赵姨娘自生自灭。
于是俞老夫人让他写什么就写什么,只求一条生路。
俞老夫人瞥了一眼二房这场闹剧,镇定自若地说:
“父母在确实不宜分家,只是这是夫君离家养病前交代的事情,妻以夫纲,我也不敢违背。夫君病重只有这么一个心愿,我相信大郎二郎不会如此不孝,必定会成全老爷的愿望。”
俞二郎嘴唇颤抖,想要反驳,俞老夫人没有理会他,继续说:
“二郎莫要怪老爷狠心,赵姨娘调包了嫡子二十多年,蛇蝎心肠,老爷不想你们留在府中也是人之常情。”
“至于家中产业,老爷在信里也说了,宣德侯府的产业都交给大郎,近郊别院就留给二郎,从前给二郎的产业也捐出去以赎他生母的罪孽。”
俞二郎一听人都傻了……
“不可能,不可能……爹不会这样对我的。”
俞二夫人也慌了,比分家更可怕的是身无分文的被赶出去。
他们一家必定会沦为上京城茶余饭后的笑话。
“假的,这信一定是假的……”
俞二夫人心如刀绞,什么叫捐了以赎罪孽,让她看着手里的银子哗啦啦的溜走,就像人拿着刀子割肉似的,疼得钻心!
真是笑话,哪有这样分家的,银子银子不给,产业产业不分,还要他们吐钱出来,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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