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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头颅滚了又滚。孩子们吓得嚎啕大哭,女人们也是暗自抽泣,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平安的生活下去,不好吗,为什么要去招惹明军。
女真的精壮男子们都是握紧了拳头,他们手无寸铁,若是现在反抗的话,可能会连累整个百户所的人。
只能忍着……忍着……
可他们却不知道,石彪已经不会让这些男人们活下去了。
就如同吃过人的老虎,记住了人血的味道,就永远也不会安生……
“没人承认吗?”石彪看着那些男子,冷声说着,脸上的伤疤在这个时候,显得更为狰狞。
除了孩子的哭声,还是无人应话。
石彪抽出了自己的佩刀,慢悠悠的朝着孩子的那一队走去,而数十名亲兵也抽出了长刀,护持在石彪的身边。
女真人看着石彪朝着孩子们走去的时候,纷纷想要阻拦,可分布在各个队伍中间的明军,已经将长枪对准了这些人。
他们若是敢上前,就直接开捅……
“是我。”
石彪还没有走到的时候,一个女真男子高喊道,听到这声音,石彪停下了脚步,而后一摆手,两名士兵上前先是给了这男子一刀柄。
男子吃痛,倒下身去,而后被两名士兵从人群中拖了出来。
石彪也走到了这男子身边:“杀了几个人。”
“两个。“
“铠甲兵器马匹在哪?”
“铠甲兵器埋起来了,马被我骑到山林里面放了。”这女真人一脸痛苦的回复道。
“还有谁。”
“就我自己一个人。”
听到这话,石彪收起盘问的想法,朝后走了两步,而四五名亲兵上前,对着躺在地上的女真人又是一阵踢打,处处都往头上,要害处招呼。
不一会儿,这女真人便被打的只剩下了半条命。
石亨看着女真人精壮汉子的那一个队伍,他的耐心马上就要消磨殆尽了。
“还有谁?”
一个人不可能对两名骑兵造成威胁。
无人应答。
可能动手的人,还寄希望于隐藏起来,法不责众,从而逃得一命。
”杀。“
老人与精壮两支队伍旁边的士兵,开始举着长枪,朝着人群猛刺。
苗哀兵就是在此列,他每刺出一枪,便有一人痛苦倒下。
他还从未杀过人,而大多数的士兵也没有杀过人,可他们还是刺去,或是拿刀砍去,因为军令如山,他们来到此处,就是为了杀人而来。
石恶砍杀的最是起劲。他眼中充满着渴望。
哀鸿遍野,血染大地。
这些精壮男子谁也想不不到,明军会直接大开杀戒,防备之心几乎没有。
至于反抗,拥有反抗之心的女真族人早就在第一轮的屠杀中,消亡殆尽了,而他们的勇气,也在一次次的摧残中,荡然无存。
昨夜伏击明军士兵的有六人,他们高声呼喊是自己,是自己,却再也无人理会。
女人孩子们再也按捺不住恐惧,顿在地上,捂着耳朵,不想听到同族之人痛苦的嘶吼声。
杀精壮,是因为他们都有嫌疑,明军也不想一个个拷问,杀老人是因为精壮的死亡,让老人都成为了累赘,而且大量男子的死亡,也让这三个百户所再无存在的必要,孩子跟女人都要被当作财产分到其他的百户所,让这些人带着这份恐惧,传到其他的百户所中……
在原大明境内的建州女真三部,已经被驯化成功,数年都没有出过这种事情。
但在大部分地方,野人女真,海西女真,安平道女真,还是有着反抗的火花。
但他们反抗的土壤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辽平府表面升平,就是在这一样一场场大屠杀下成就的。
高压政策一刻都没有松缓。
而巡查御史看到的也只是现在辽平府那虚假的繁荣安定………
也或许那些监查御史心中也清楚,只是没有所出来。
又或许,朝廷中的官员也清楚,但也没有说出来。
整个朝廷百官,都是在朱见深面前报喜不报忧,所说皆是辽平府蒸蒸日上,女真人归化之心乃历史洪流,谁也抵挡不住。
但他们不知道,朱见深对于辽东辽平府的情况,比他们任何人都了解得多。
京营的调换,让京营的士兵出现在数个北方重镇。
这也给了锦衣卫可以暗中操作的空间。
一百多名锦衣卫自京营调换开始,便暗中制造了军籍,进入到了各个重镇之中。
辽平府就是重中之重,可以说每过百里,就有一名锦衣卫的探子在驻军大营中暗暗的潜伏着。
这也是成国公推行京营调换之时,朱见深很是高兴的原因之一,而后朱见深便授意锦衣卫指挥使朱骥,找一些身手好,头脑灵光的进入京营,参加成国公的调换军策。
乾清宫中。
朱见深两手托着脸,正盯着一位小宫女,看着。
他入神了。
那宫女虽然知道朱见深在看着自己,但也不会胆大包天的骂上一句:“小流氓,你往哪里看呢。”
她只能低着头,装作不知道陛下在打量着自己,心中有了不同的感觉。
正当朱见深想入非非的时候,张保走了进来。
朱见深立马就收起了自己的目光,拿起了一本书,慌张的打开,朱见深是个宅男,脸皮薄,原始的欲望他都想将其尽数掩盖住。
张保走到近前,看了一眼朱见深,有些惊讶。
看着张保这么盯着自己,朱见深有些不自在,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陛下,书……”
“书怎么了?”
“拿反了。”
听到张保的话后,朱见深看向自己手中的书本,还真的拿反了,不过朱见深倒也一点也不慌张。
“倒着看书,也别有风味,什么时候,张大伴也可以试一试。”
“是,陛下。”张保虽然知道陛下在胡扯,但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陛下,徐有贞求见。”
朱见深听完之后,先是不动神色的将书放了下去,而后缓缓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陛下。”说着,张保朝外走了两步,而后喊道:”宣徐都御史进殿。“
不一会儿,徐有贞走了进来,行色匆匆,脸有慌乱。
行礼后。
朱见深便让人赐座,而后询问道:“徐都御史,如此慌张,何事啊?”
“陛下,内阁出事了。”
朱见深脸色一变:“出什么事了。”
“于太保跟李辅臣吵起来了,听着动静,好像也动手了?”
“吵得什么?”朱见深赶忙问道。
不过他也心中好奇,二人在一起搭伴干活都已经九年多了,可从未争吵过啊。
“臣正趴在他们房外听着,却被内阁的官员发现,强行将臣拉走了,二人吵些什么,臣也不知道。”
“但陛下,臣推断,于太保与李辅臣二人声嘶力竭,定是有不可调节之矛盾,陛下现在尚未亲政,政务之事皆出自内阁之手,可于太保与李辅臣既有明面之上的争夺,首次不合,对于政务肯定有懈怠。”
“不如,陛下,将其调走一人,重新组阁……”
朱见深眯起来了眼睛,好家伙,这徐有贞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调走一人,重新组阁,这徐有贞不就能真正的进入到核心了。
但徐有贞绝对不会欺骗自己,于谦跟李贤确实吵起来了,可他们因何争吵啊……
“不行,李贤是太皇太后给朕安排的辅理朝大臣,不能轻易调换……”
“那就动于谦,他也该退了。”徐有贞赶忙说道。
“那更不行了,于太保是朕的老师,既无病痛,又无体衰,不能轻易调换……”
“那,陛下,可这样下去,会对朝政有影响啊。“徐有贞还是有点不死心。
这俩货不走,在内阁中就永远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啊。
“那要不将两个人都调出内阁,全权交给你。”
听到朱见深这话,兴奋之极的徐有贞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半躬下身说道:“臣一定不负陛下重托。"而后久久听不见陛下说话,徐有贞抬起头看了一眼朱见深。
只见他就瞧着自己。
那眼神透露着什么感觉。
器重吗,欣慰吗,怎么看着都不像啊。
可朱见深的心理波动却是:
傻叉吗……
徐有贞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正反话听不出来。
“朕是说,现在朕还不了解情况,不能轻易更换,这样吧,张大伴,你将李辅臣找来。”
“是,陛下。”
一听到朱见深要召见李贤,徐有贞有些慌乱:“陛下,您问李辅臣一些话,臣不方便听,便先退下吧。”
这要是让李贤见到自己在乾清宫中,那一定知道是自己偷偷打的小报告,以后自己在内阁就更难混了。
“不用退下,徐都御史不是没有听到他们在争吵什么吗,就留在这里听着,这乾清宫大,你趴在墙角,什么也听不到。”朱见深轻笑着说道。
“是,是陛下。”徐有贞说完之后,眼珠子直转悠,想着自己待会见到李贤后的说辞。
对于徐有贞的小心思,朱见深怎会不清楚。
让其留在这里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就是,徐有贞走了是欲盖弥彰,没什么用,因为李贤很聪明,自己那么早知道,肯定是徐有贞告的密,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
第二个就是朱见深的恶趣味,他还真的想看看徐有贞吃瘪。
而顿了这一会儿后,朱见深也想到了二人因何原因争吵了……
笔趣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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