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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公安严肃地问:“你那个金手镯是不当得利,你不想把赃款交出来吗?”许慧心中冷笑,把古秀那笔来路不明的钱收走也不错嘛。
那笔赃款是许家唯一的财产,交出去,全家就彻底变成无产阶级。
古秀不想交,如丧考妣,可不敢不交。
她眼珠转了转,故意可怜巴巴的问:“要交多少啊。”
钱勇这时也从派出所走了出来,闻言,冷着脸斜视着古秀:“你自己把金手镯卖了,你不知道卖了多少钱?”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把那只金手镯卖了多少钱,你想趁机套话?”
“如果我们少说了金额,你就能少上交一点?”
“你尽管这样做好了,到时就别怪我们以你隐匿不当得利拘留你。”
古秀这才老实了,哭丧着脸表示,她现在手头没有这么多钱,必须得回去筹钱。
接待他们的公安答应了,不过是有期限的,三天之内必须上交不当得利,不然后果自负。
许大山夫妻俩是在做早点生意被带走的,当时还引起不小的轰动。
因此夫妻俩一回小区,就有不少认识的街坊纷纷围上来,八卦的打听原委。
古秀挥了挥手,郁闷道:“别提了,被许慧那只白眼狼给告了,说她是我们偷来的孩子。”
“幸亏解释清楚了,不然我夫妻两个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古秀既委屈,又气愤。
一个街坊问:“许慧为啥污蔑你们?”
古秀趁机往许慧头上泼污水:“当然是想和我们断绝亲子关系,以后不用承担我们的养老责任咯!”
至于金手镯一事,她只字不提。
街坊们全都信以为真,有人谴责许慧,又不是没钱,却不愿承担古秀夫妻的养老责任,这也太不厚道了。
再怎么说,许大山两口子把她抚养成人,而且还供她读书,也算对得起她,她这么做,多少有点恩将仇报的意思。
许慧从派出所出来,去菜场买了菜回来,被一个圣母婊拦住。
苦口婆心地劝道:“小许呀,虽然你父母对你不够好,可是你也不能逃避给他们养老的责任!”
古秀见谎话就要穿帮,和许大山就想逃离现场。
许慧把他们叫住:“怎么,造了我的谣就想溜?”
然后问那个圣母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圣母婊把古秀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全都重复了一遍给许慧听。
许慧逼近古秀两步:“你说事情都解释清楚了?你敢和公安这么说吗?”
古秀紧抿着唇,一个字也不敢说。
“公安没立案,只是我没找到证据,证明你当年做了伤天害理之事。”
“放心,我一定会找出证据,将你绳之以法。”许慧说完就走了。
许大山夫妻俩也在街坊们异样的目光中溜回了家。
那笔赃款已经花了一部分,夫妻俩东拼西凑,几乎把这段时间卖小吃赚的钱全都拿了出来,才好不容易凑足了钱,交给了派出所。
许大山家除了粮油蛋啥的,一无所有。
古秀不禁埋怨了许玥几句。
说,如果不是她老是刺激许慧,许慧也不一定会怀疑到她头上。
许玥小小声道:“姐姐那么坏,即便我不刺激她,她也会找借口和爸妈断绝亲子关系的,她恨独了咱们。”
古秀想想也是,也就没再怪罪许玥了,在心里暗暗祈祷,这事就到此为此。
那两个公安千万别再挖下去了,再挖下去就怕挖出当年的真相。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在古秀上交了不当得利之后的第二天,钱勇和那个接待过他们的田姓公安又来了。
这次钱勇又找到了新线索。
当初古秀捡到许慧,骗接诊的医生护士,说是她在路上摔了一跤,所以这个孩子就早产了。
可是给她接产的那个医生很有经验,一眼就看出那个孩子绝不是古秀所说的早产一两天,或者早产十天半个月,而是早产了两个月。
当那个医生提出质疑时,古建国就立刻拿出十块钱来封了她的嘴。
在那个年代,十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那个时候,古老爷子因为营养不良,得了肝炎,急需买些营养品补身子。
古建国不拿这十块钱给自己的亲爸买营养品,却用来堵那个医生的嘴,即便他这么做是为了帮妹妹守住许慧身世的秘密,可还是有些说不过去。
当钱勇就这个问题向古秀夫妻提出质疑,两口子还是那句话,他们那么做,只是想守住许慧的身世的秘密。
许大山夫妻俩这里问不出什么,钱勇还特意去了一趟监狱,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为诱饵,希望能从古建国那里有所突破。
却没想到古建国的嘴比古秀夫妻两个更紧,而且说辞也跟她夫妻俩一致,钱勇白跑了一趟。
许慧得知此事,特意让方思谦做了一只东安鸡给钱勇送去,感谢他为她做的一切。
不过让他别操之过急,十九年前的事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他查到真相,慢慢来。
方思谦做的东安鸡很好吃,只是太辣了,一只鸡下肚,钱勇的痔疮复发了,害他难受了好几天。
去医院看病时,还差点被许慧撞见,幸亏他躲的快~
……
许玥自从在小区里风评稀烂之后,为了挽回形象,举手投足表现的跟贞洁烈女似的。
再也不抛头露面帮着家里吆喝生意了,更别说,让罗永辉陪着一起去黑市买猪大肠了。
只要是个男的,哪怕是个三岁小男孩跟她说话,她都保持距离。
她想来个谣言止于智者,只要自己人正不怕影子歪,许慧的谣言就不攻自破。
街坊们也就知道许慧在造谣,他们家不辟谣,是惹不起许慧背后的陆家。
到头来,还不知谁的名声会一臭到底!
许玥这一手好算盘,就怕算盘珠子崩许慧脸上了。
这段时间期末考试,基本上没什么课,许慧经常回家复习。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自己一个人住着两室一厅的房子,要比住学生宿舍舒服多了。
每次回来,任兰芳都会告诉许大山一家的近况,自然也包括许玥的。
许慧听了许玥那些装腔作势的事迹,只觉好笑。
许玥这是想谣言止于智者?
虽然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可是首先,这些聪明人得有一颗正义之心。
没有一颗正义之心,谣言不仅不会在他们这里终止,反而只会愈演愈烈。
因为事不关己,就不会嫌事大,巴不得事情越闹越大,他们就有热闹看了。
谣言真能止于智者,也就不会有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的情况了。
许慧也不相信许玥能真正做到身正不怕影子歪。
一朵小白莲,一天不在男人面前假清纯,假无辜,还不得难受死?
许慧猜的一点没错,许玥狗改不了吃屎,让她不装小白莲,除非地球爆炸。
这天下午,考完试,许慧就被陆启文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接她放学回家。
还没到达邮政小区,许慧老远就看见许玥站在家属区附近,在她脚边,放着一壶五斤重的菜籽油。
许慧正好奇,这个狗东西这是想干什么坏事?
就见罗永辉下班回来了,心里顿时猜到许玥想干什么了。
许玥躲在不显眼的地方等的就是罗永辉。
看见罗永辉,她提起地上那壶五斤重的菜籽油,娇弱不堪地往小区大门走去。
罗永辉见了,忙跑过来帮她拎油。
“你看你身体不好,长得又瘦,我来帮你把油送回家。”
许玥坚强又倔强地不要他帮忙:“让你爱人看见,又要误会我们了。”
“我不想被你爱人误会,我被打了无所谓,我不想你被你爱人骂。”
“为了让你日子好过,这段时间我都不敢让你陪我去黑市买猪大肠了。”
许玥眨巴着眼睛,善良又温柔道:“你爱人被你惯坏了,罗大哥,我好心疼你,如果是我,一定不会那样对你。”
许慧在背后闻言,深深佩服小白莲实在太有心机了。
口口声声希望不想被周艳红误会,可是字字句句都在煽风点火。
狗东西这么弱小可怜又无助,罗永辉一定会好好保护她。
许慧猜测的一点都没错,一向媳妇跺下脚,自己就吓得抖三抖的罗永裈,在许玥的言语下变得十分硬气。
他一把夺过许玥手里的菜籽油:“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怎么了?我家那母老虎敢再动你一根汗毛,看我不打死她!”
许玥心里在笑,眼里却满是担忧:“罗大哥,千万不要,你爱人只是太紧张你而已!”
她越这么说,罗永辉就越讨厌自己的糟糠之妻。
两人迈着同样的步伐,肩并肩的向许家走去。
许慧刚上到二楼,就听见了周艳红的咆哮声:“好哇,你这个不要脸的浪货,又在勾引我老公!”
许慧停下脚步往楼下看,只见许玥不知怎么就倒在了罗永辉的怀里。
肥硕的周艳红像颗炮弹一样冲了过去,就想殴打许玥。
却没想到,丈夫挺身而出,挡在了许玥的身前。
不容周艳红出手,他就先扬起蒲扇大的巴掌狠狠扇了周艳红几巴掌。
嘴里怒斥道:“你这死婆娘,我一个大男人不想跟你计较,你得寸进尺了是吧?”
“我帮小许一点小忙怎么了?你还想打人!那我先打死你!”
周艳红先懵逼了几秒,等回过神来,就和罗永辉对打起来:“好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之前偷人,现在又为了这个小婊砸打我,我跟你拼了!”
许玥在旁边急得直跳脚:“周大姐,你不要打罗大哥,我们两个真没什么。”
“我刚才只不过是一不小心崴了一下脚,才会倒在罗大哥怀里,你千万不要误会!你要打就打我吧!”
“我误会?当我是傻逼?你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你当我看不出来?”周艳红不仅不听,出手还更凶了。
罗永辉早就对周艳红积攒了一肚子气,不就是以前偷人被捉奸在床吗。
死婆娘就抓住这点不放,把他收拾得像龟孙子似的,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人家许玥说了,哪有猫咪不偷腥。
虽然他偷人不对,但也只不过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周艳红上纲上线就过分了。
瞧人家小姑娘多善解人意,再看自家婆娘,一身肥肉,叫人恶心,还这么强势,这日子没法过了。
想到这些,再听到许玥哀求周艳红,不要打他的话语,更加觉得自己的糟糠之妻面目可憎,下手也没个轻重,恨不能打死对方才好。
许慧刚回到家里,书包还没放下,就听见楼下有人惊恐的喊:“打破头了,出人命了!”
许慧几步走到窗前,往下一看,只见周艳红满脸是血,倒在地上,罗永辉手里拿着一根带血的木棍站在跟前,不知所措,至于许玥,早就不在现场了。
等许慧结束期末考试,已是一个星期之后,任兰芳告诉她,周艳红和罗永辉离婚了。
许慧那时正和任兰芳母女几个一起吃晚饭。
只要陆启贤不来吃饭,许慧就跟任兰芳母女一起吃饭。
闻言,她一脸错愕,问:“许玥闹的?”
任兰芳点点头:“上次罗永辉为了许玥把周艳红打得头破血流,缝了好几针,周艳红心灰意冷,就跟罗永辉离了婚。”
许慧对许玥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整个小区谁不因为周艳红悍名在外,别说跟罗永辉说话了,哪怕走近些都不敢。
生怕被周艳红误会,无端被打被骂。
许玥才来小区也就一个多月左右,却凭自己一己之力,让他们夫妻两个离了婚,真是厉害!
不过不关自己的事,许慧当务之急,是想治好陆启贤的味觉,让他尝到食物的美味。
吃过午饭,许慧回到自己家,开始回忆自己曾经看过的医书。
她老僧坐定一般,一回忆就是好几个小时,总算回忆起一个中药方子,和一个针灸方子。
一下子回忆那么多医书,许慧脑袋都快炸了。
她顾不得头痛,连忙拿出纸笔,把那个中药方子给记了下来。
至于针灸方子,她得在梦里和自己身上试一试。
那个中药方子要用到荷叶。
荷叶易得,可这个中药用到的荷叶却必须是滇南一个苗寨出产的才有效果,别的产地的都不行。
没办法,中药就是这么讲究。
简单的事情因此变得复杂。
现在交通不便,想去滇南来回得好几天,许慧不喜欢旅途奔波。
可为了陆启贤,她准备出一趟远门。
当她准备收拾行李,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忽然想到,陆启德在滇南当了好几年的兵。
虽然他被调回江城,上了大学,可滇南一定还有许多战友,让战友帮忙买她想要的荷叶寄过来,自己不就不用舟车劳顿,跑去滇南吗?
今天是星期六,按照惯例,陆启德会回军区大院吃晚饭。
那自己也去军区大院,和他碰个面,拜托他弄些滇南苗寨的荷叶。
许慧买了几斤点心和几斤苹果,就乘车去了军区大院。
当她在军区大院那一站下了车,看见陆启德就在前面。
她才要喊住他,就见一个穿戴十分时髦的女子从路边走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许慧便停下了脚步,她认出,那个女子是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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