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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孙然骑车的速度并不快,挣扎了两下勉强起身,随即换了个帅气的坐姿一屁股坐在路边,熟练的给自己点了根烟狠狠抽了一口借此缓解疼痛,这才抬起头看向肇事者。孙然刚准备吐出一句“你丫眼瞎了吧”,便看到了在阳光照耀下那绚丽又熟悉的红色长发。
在看清对方的一瞬间两人异口同声道:“是你?”
撞了孙然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有过两次小小摩擦的酒吧女人,今天她倒是没有开那辆扎眼的法拉利,而是换了一辆低调一些的保时捷panamera。
“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看着摔在地上的孙然,女人没有像之前那样仓皇逃跑,反倒是神色紧张,急忙上前蹲下身子想要把他扶起来。
孙然握住了她的手臂,没有借力起身反倒用力往下一拽,女人“哎哟”一声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即一脸幽怨的看向孙然。
孙然紧紧拽着女人的手臂,恶狠狠的问道:“来,跟我讲讲,你前两次跑什么,要是说的在理小爷赐你个全尸,说不好就把你大卸八块卖到窑子里去。”
然而女人这次却没有丝毫逃跑的意思,反倒是拽着他的胳臂神色紧张道:“你别贫了,赶紧跟我去医院做检查吧,做完检查你要怎么样都行。”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了,你走吧。”
见她不再跟自己演戏,孙然突然觉得之前的较真都索然无味了。
女人却不依不饶,依旧拽着孙然的胳膊试图把他拉起来。
“做什么检查,都说了我没事,你赶紧走吧。”
孙然不耐烦的甩开了女人的手,推了推她示意赶紧走。
“你不跟我去医院我就不走。”
“不走也行,那你在这陪我抽根烟吧。”
女人不再坚持,点燃一支女士香烟夹在修长的手指之上,两人就这么坐在路边抽起烟来。
似乎是才注意到了孙然身上的保安制服,女人的眼神变了变,咬着嘴唇问道:“你怎么会…穿保安的衣服?”
“那当然是因为我就是个穷保安啊。”
孙然扭过头,看着女人神情复杂欲言又止的样子,无所谓的笑了笑:“怎么,你看不起我们劳动人民啊?”
女人没有接话,只是低头默默吸着烟,两人陷入沉默……
抽完手上的烟后,孙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潇洒的挥挥手道:“哥走了,再见。”
“等等!”
女人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我请你吃饭吧。”
孙然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转身推起自己的小车,背对着她挥了挥手留下一句“有缘再见”后便扬长而去了,也不管女人还坐在地上哀怨的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
并不是孙然骨子里的流氓秉性变了,不想跟美女发生点什么,只是这么破产后他逐渐看清楚了,也想清楚了很多事,现在的他已经不再适合一些复杂的男女关系。
至少刚刚那个女人肯定不是一起睡完觉自己提上裤子说句拜拜就能摆脱的人,他可不想给自己惹上这种麻烦。
似乎每次一回家都能看到许婶在厨房忙碌,见到孙然许婶的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打量了一番夸奖道:“姑爷这身穿着制服可真精神,洗手准备吃饭吧。”
“赵凝还没下班呢?”
“小姐下午一般都在公司加班,很少回家吃。”
孙然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一样追问道:“不对啊,昨天我看她回来的挺早啊。”
“你们年轻人的事,问我干什么。”
许婶丢给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回去厨房继续忙碌了。
……
饭后孙然正躺在沙发上发呆,沉寂已久的手机突然响起,上面显示着聂宇的名字。
聂宇是孙然的大学同学兼舍友,亦是孙家破产后孙然仅剩为数不多的朋友。聂宇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酒吧,在孙家出事后他不仅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避而远之,反而跟孙然更加亲近。
在孙然落魄又颓废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在聂宇陪着在酒吧中度过的。
在那段夜夜买醉的时光中,两个人一起喝了无数顿酒,且聂宇从来没找他要过一分酒钱,这份兄弟情孙然始终铭记在心。接起电话笑了笑道:“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都忘了兄弟了,你丫都好几天没来我这了,忙什么呢也不跟兄弟说一声,不拿我当自己人是吧?”
说起来孙然还真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最近上门女婿的那些破事,只能含糊的推脱道:“最近忙了点自己的事情。”
聂宇听出他不想说便也不再追问,直接邀请道:“来酒吧聚聚吧,这几天你不来我这酒喝的都没味了。”
看了看时间还早,反正也闲来无事,孙然便应允下来。
聂宇开的酒吧名字叫“万有引力”,正如其名,酒吧对青年男女的吸引有目共睹,它似乎有一种能抚慰人心的奇特魔力,可以让人短暂的忘记那些身处社会不得不面对的焦虑与不安。
男人之间的友谊总是逃不过抽烟喝酒和谈论女人,所以当有个地方可以把这些要素赤裸裸的摆在面前的时候,为之疯狂也就不难理解。
在这个灯红酒绿之地,世界的颜色仿佛都变得绚丽多彩了,硕大的舞池当中,巨大的霓虹灯比起月亮更加的绚丽多彩。
在它的照耀下,人们不需要思考,只要跟着灯光和节奏疯狂扭动着自己的腰肢,用这种狂野宣泄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聂宇早已坐在吧台等候,看见孙然过来他笑道:“然少这好几天没来,不知道是去哪泡妞了?今天你得把前几天欠的酒都给补上,不然我可不答应。”
“你这是在挑战我吗?老规矩,不醉不归,看谁先吐。”
“不着急喝酒,先等一下。”
迎着孙然疑惑的眼神,聂宇笑了笑,,朝后方招了招手,随后便有两个人推搡着一个黄毛走了过来。
孙然的脸色不由得难看了起来。
“听说我没来的那天有个不长眼的小子居然敢跟你挑事,还给你捅到派出所里去了,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今天专门把他叫来给你出出气。”
聂宇话一说完,黄毛右侧的男人便抬手一巴掌扇在他的头上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给然少道歉!”
黄毛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对着孙然哆哆嗦嗦道:“是我不长眼,我狗眼看人低,我脑残,我有罪,然少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
孙然笑了笑,没有理会面前的黄毛,反倒是一把揽住了聂宇的肩膀,凑近他耳畔开口道:“聂宇,你这是看不起我啊,怎么,在你的眼里如今我已经落魄到连这样下三滥的小混混都收拾不了了是吗?”
聂宇的眸中的阴鸷一闪而逝,随后便被他很好的隐藏了下去,打了个哈哈笑道:“然少言重了,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这么看来是兄弟多事,千万别多想,我也跟你赔个不是。”
孙然这才放开了手,笑着道:“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咱们兄弟之间分的这么清楚干什么,来,喝酒。”
一群人随即哄笑着去往包厢,只留下那黄毛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想走却又不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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