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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卧室内,厚重的窗帘紧紧拉着,遮挡住了窗外京市的霓虹灯,也遮住了窗内的一室春光。棠若背对着陆星泽,两条纤细的肩带落在臂弯处,光滑的丝质睡裙褪至腰间,露出白皙纤瘦的脊背。
她的肌肤瓷白,绸缎一样滑嫩,泛着柔和的光华。
白色的蕾丝内衣松松垮垮挂在纤细的肩膀,不能遮住任何一处,更别说那对柔软的雪山风光。陆星泽微微眯着眼睛,眼神幽深晦暗。
他抬起手,微凉的指尖划过白皙的脊背,一寸一寸的,棠若抖了一下,身体不自觉酥软,怎么都站不住,她一下子就扶上面前卧室的门才能勉强不因为腿软而倒下去。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又带着几分揶揄。
棠若死死咬着唇不肯说话,也不发出任何一声嘤咛。
陆星泽看着女孩儿那对漂亮的蝴蝶骨,勾了一下唇。
他笑的高深,甚至有点恶意。
略显粗粝的指尖从脊骨处一路蜿蜒过侧方肋骨,然后是身前女孩儿平坦的小腹,微微停顿了一下,棠若已经溃不成军。
她一手扶着门,让自己不摔倒,呼吸时重时轻,身后的男人犹如一座高山,逼得她不断缩小自己的生存空间,最后几乎要贴上冰凉的门板。
陆星泽低声发笑,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的手继续向上,滑至沟壑处指尖慢条斯理地画起了圆圈,挑逗着她脆弱的神经。
情色却并不下流。
棠若漂亮的脖颈微微仰起,红唇轻张,涣散失神的双眸无声控诉身后男人的罪行。
陆星泽向前靠近了几分,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脊背,手掌慢慢摊开,柔软富有弹性的触感让他的呼吸重了几分。
他微微颔首,薄唇贴近棠若小巧的耳垂,若有若无的亲吻着,“若若,这些日子想我了吗?”
棠若头脑混乱,但理智尚存,她勉强睁开眼,颤巍巍道:“没有。”
她恢复记忆后陆星泽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没有一刻是分开的,赶都赶不走,谈什么想不想?
身后的男人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是么?”
“嗯……”棠若的腿开始打颤,可还是不说出男人想要的答案。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也有点惊讶于竟然他没有得到满意答案的回应。
他的手开始使坏,或揉捏,或抚摸。
棠若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不断向下,还好陆星泽扶住了她。
他不肯放过刚才那个话题,“既然若若没想我,那就是……”
“嗯?”棠若美眸迷离,下意识询问出声。
陆星泽忽然往前,棠若猝不及防被他撞的整个人贴在冰凉门板,她惊呼出声,就听身后男人喘息着,一字一句从齿缝而出,有点发狠,低吼着,“那就是想它了。”
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他将棠若的身子转过来,让她和自己相对,然后低头,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他亲得认真,吻得情深。
棠若的手环住他的脖颈,湿漉漉的眼睛和男人直视着,沉溺沦陷在他的温情中,也是对他爱情的回应。
厨房中响起提示声,一遍又一遍提醒着屋内的一双人,陆星泽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怀中的女孩儿。
他垂下眸子,抬手轻轻擦拭她红唇上的晶莹水渍,“我帮你穿好衣服。”
棠若轻喘着,然后缓缓转过身,任由男人帮她把已经滑落脚边的睡裙和内衣穿上。
陆星泽这次没再做其他的,比钢琴艺术家还要漂亮几分的手系起内衣排扣来也十分优雅。
然后他弯腰将棠若脚边的绸缎睡裙捡了起来帮她穿好。
“你先出去。”棠若别过脸没有看他。
陆星泽点头,“好。”
等到陆星泽出去之后,棠若才靠在门板,扶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等到她脸色不那么红了,棠若才缓缓走出了房门。
餐桌上布满了棠若喜欢的菜,陆星泽正在盛米饭看到她出来了,微笑道:“若若,过来吃饭。”
他早就脱了那件粉色的围裙,只穿了件白色衬衣,配了一条黑色西装裤。
熨烫讲究的西装裤依旧笔挺,领口敞开的白色衬衣也看不出有任何褶皱,俊美的脸上没有半分情欲,完全看不出他刚才在做那样的事,说那样的话。
这样的陆星泽,说他刚从宴会或者公司会议上回来也不为过。
棠若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发髻散乱,眼尾红红的,眉眼间透着一股妩媚,身体也软软的,热热的。
怎么看都是刚做过那事的样子!
她开始不平衡。
凭什么陆星泽像个没事人一样,明明是他先挑起来的。
陆星泽见棠若迟迟不过来,抬眸又唤了一声,“若若?”
却见穿着睡裙的女孩儿向他跑了过来,一下子扑进怀中,陆星泽不备,只觉锁骨处有轻微的疼痛,像是牙齿咬过一样。
他垂眸,棠若已经离开了他的怀中,只有锁骨处留下了一个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牙印。
“好了,吃饭吧。”棠若看着自己幼稚的杰作,满意地坐下了,总算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凌乱了。
陆星泽反应过来,无奈笑了笑,然后也坐在棠若的对面,“其实我也不像表面这样平静。”
棠若夹红烧鸡翅的动作一顿。
她将视线移到陆星泽的脸上,眼中闪过茫然。
陆星泽勾着唇,眸子中闪烁着揶揄,“刚才你不感觉到了吗?”
棠若回忆了一下,刚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抵着她的后腰。
很硬,
有点硌。
很热,
有点烫。
有点像……
!!!
棠若终于反应过来,双颊一下子变得很红,比刚才还要胜过几分。
她这筷子鸡翅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只尴尬落在半空,最后陆星泽不知怎么就坐到了她身边,帮她夹了一块鸡翅。
棠若云里雾里,一顿饭都神游在外,陆星泽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最后实在吃不下了,她才逃一样离开了餐桌去洗漱。
………
棠若洗漱完之后陆星泽也正好收拾完厨房,而门口的袋子也不见了,她没问,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然后打开衣柜。
果然,在柜子里看到陆星泽那件熟悉的黑色睡衣。
她就说陆星泽这个人惯会得寸进尺。
登堂入室不行,共进晚餐不够,他还要共枕一室。
棠若抿唇,然后默默关上柜门。
“那间大一点的卧室是你留给小姨的吧?”陆星泽从客厅走了进来,语气轻快,“看那间屋子没有人住过,我怎么好第一个住呢。”
棠若:“………”
陆星泽继续道:“而且那是你留给小姨的,我作为晚辈,当然要孝顺她,于情于理都不应该住那间屋子。”
“所以我只能和你住一间了。”
陆星泽有理有据,脸不红心不跳地胡乱编借口。
棠若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她不会来的。”
陆星泽一怔。
“她看不上这样的小房子。”
当年棠若拿到房子然后装修买家具都是自己一个人,一切都做好之后,她邀请程纾雪过来,想要告诉她,她们有自己的家了,她完全可以从薄家搬出来和棠若一起住,不用再做低伏小。
可程纾雪甚至都没有进来,只到门口就看出小区的户型不是她喜欢的大别墅或者高级平层,然后就摆摆手提着包包离开了。
临走前还告诫棠若不要想着离开薄彦庭搬离薄家。
陆星泽一下环住面前笑的苦涩的脆弱女孩儿,声音闷闷的,“那我也不去,我就想和若若住小屋子,若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不论是纽约价值几亿美元的奢华别墅,还是京市充满烟火气息的两室一厅,棠若在哪,他就在哪。
“而且我们是夫妻,是家人,哪里有刚结婚就分开的道理。”
棠若靠在他的怀中,轻轻嗯了一声。
他是她小房子中唯一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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