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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京屿淡漠的眼神直视余婉晴,冰霜覆盖眼底。丝毫没有因为这话松动分毫。
他记起八岁那年,容京屹奋力将他托举上岸时说的那句话:“阿屿,好好活。活的比哥精彩。”
细密长睫缓缓低敛而下,容京屿嗤笑开口:“当初没回头的人是你。”
推他下水的人,更是她。
八岁的小阿屿永远记得,掉进水里的第一时刻,他喊的是“妈妈”。
但余婉晴没回头。
“不是!我没有想让京屹死,我不知道京屹会救你,明明掉下去的人是你……”
余婉晴捧着脑袋痛苦的大叫了起来。
怎么可能会是她害死容京屹的呢。
她明明最爱京屹了,那可是她的命啊!
甚至为了能让容京屹活下去,她又怀了容京屿,用脐带血救他。
可怎么到最后,害死京屹的人成了她?
“呜呜呜……”
瘦弱的女人绝望的蹲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这么多年来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容京屿看准时间,长腿迅速越过警戒线,同时示意一旁的安保人员立即冲进去,直奔黎杳。
“杳杳。”
他低声喊,黎杳见他进来,眼睫很轻的颤动了下,下意识冲他伸手:“屿屿……”
容京屿喉结滚动,长臂展开,飞快抱起了黎杳,沉声回应这一声时隔许久才终于再度喊出来的“屿屿”。
“不怕。”
他安抚的摸摸女孩的脑袋。
黎杳脸色泛白,手指无力的揪住他的衬衫领口,腔调有气无力的低喃:“膝盖和肚子疼……”
什么?
容京屿低过眼脸,侧耳倾听。
却在这时,“阿杳姐姐!小心!”
宁思甜焦急的声音跨过层层距离大声传来。
黎杳恍惚抬眼,便看见,刚才还半跪在地上的余婉晴不知何时又挣开了安保人员的桎梏,那根始终被她用力攥在手里的银簪子,直愣愣的扎了过来。
“容京屿……”
她心脏一紧,才刚来得及喊出男人的名字,簪子没入血肉的声音便清晰传来。
“趴下,不许再动!”
安保人员的厉喝声传来,余婉晴被人制服住,她原本就骨瘦如柴,身上的力气早在刚才拼着最后一口劲耗尽。
这会儿轻松便被压下。
沾了血的银簪子从她手中脱落,直直的插在容京屿的左腰处,红色刺目的鲜血淋漓而下。
黎杳眼前都仿佛一黑。
她慌乱的开口:“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不用他抱。
容京屿却是愈发搂紧了她,浑不在意身后的伤,仿佛丧失痛感,只低笑着哄道:“杳杳,抱你的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黎杳怔怔看着他熟悉的五官,分明已过经年,却与十八岁少年时期没有两样,脑海忽然记起昨晚在他日记本上看到的一句话。
他写道:【她想要好多好多爱,我会全部给她。】
写下这句话的日期,是她提出分手的前一天。
他总是沉默,所以她误以为,他的爱在沉默中淹没。
可事实上。
爱在沉默中与日俱增。
眼泪毫无预兆的掉落,黎杳张开嘴,咬上了他的喉结,呜咽的说:“容京屿,你是最让我讨厌的人。”
湿润的触感亲密贴上,容京屿难耐的滚动喉结,却不避开,骄纵她的放肆。
沉沉声线温和道:“没关系,我爱你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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