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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了，做好了吗？”苏锦烟问，“做好的交给我，没做好的继续。”蔡文寅第一个上交。
苏锦烟连忙抽出手指。
凌晗这小屁孩也太黏人了。
凌晗转动着笔，把试卷放到苏锦烟的面前。
蔡文寅瞟了一眼凌晗的试卷。先不说正确率怎么样，从那试卷的卷面来看，凌晗的字竟写得这样好。
蔡文寅换了位置，坐在苏锦烟的另一侧。他凑过去，对苏锦烟说道：“老师，这套试卷有点难度，半个小时太挤了。”
“试卷肯定有难度，正好可以摸清你们的实力在哪里。”苏锦烟说道，“你们先交卷的，把我给你们的模拟练习册拿出来做。”
苏锦烟早就备好了各种题型，刚才分发给他们了。
她批阅得很快，把所有人召集起来解题。
“林靖是哪位？”苏锦烟问。
“老师，是我。”一名清秀的男同学举手，红着脸说道。
“做得不错。从今天的题型来看，你掌握得最好，看得出来挺用心的。来，你给他们讲一下这道题的思路。”苏锦烟说道。
蔡文寅不服气。他是年级第一，各科成绩的佼佼者，怎么可能输给了年级三十几的林靖？林靖的物理的确不错，但是也没有考过他。
凌晗也不服气。他可是苏锦烟的亲传弟子，早就熟悉她的出题思路。按理说，他应该是答得最好的。然而，当林靖细细讲来，他却服气了。
虽然他们的结果也是对的，但是林靖的解题方法更出色，角度也更新奇，的确比他们这种教科书式的解法更出色。
“其实我也是我哥哥教我的。我哥哥是清北物理系的，在这方面还挺擅长。前不久他刚好回来拿东西，我请教了他，学会了这个方法。”
“做得不错。”苏锦烟说道，“来，我们再来解这道题……”
从六点到七点，苏锦烟抓住重点给他们讲了一个小题，然后让他们休息二十分钟。在他们休息的二十分钟里，他们可以出门透气，也可以打游戏。
“老师，你这里还有这款游戏机呢！这款游戏机超级难买的，我托朋友买了很久都没有买上。”旁边的男同学说道，“你弟弟可真幸福啊！”
苏锦烟淡笑不语。
“老师，我可以玩会儿吗？”那位男同学期待地看着苏锦烟。
“不行。”凌晗抿嘴。“我们是学生，是来上课的，不是来度假的。老师提供场所给我们学习已经很感谢了，你还要把他们家弄得乱糟糟的吗？再说了，这个游戏机是老师弟弟的。你想借用，那就问她弟弟，而不是问她。她又不是主人，怎么做得了主？要是她弟弟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回来跟她闹，你们能负责吗？”
众人：“……”
第一次听校霸说这么长的话，还句句这么讲理，显得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是个不守规矩，非常失礼的人。
苏锦烟从厨房端来水果。
“吃点水果，看会儿电视或者玩会儿游戏，放轻松点，我不会吃了你们。”苏锦烟说道。
“我去一下洗手间。”蔡文寅说着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里有香薰蜡烛，香喷喷的。墙上的纸巾精致好看，连整个卫生间都显得高雅起来。从这些细节就看得出来，他们这位老师过得非常精细。
卫生间的两个漱口杯是同款，一个蓝色一个红色。浴巾是同款，也是两个颜色。
“看够没有？”凌晗不悦地看着蔡文寅。“你只是上个洗手间，需要看这么久吗？”
“我只是想熟悉一下环境。”蔡文寅说道，“麻烦出去一下，我要上个洗手间。”
凌晗退出去，在门口守着。
当蔡文寅上了洗手间出来，凌晗重新进去的时候，他发现挂在墙上的毛巾被蔡文寅擦了手。
他一脸嫌弃地把毛巾扔进厕所的垃圾篓里。
凌晗出来时，苏锦烟正在打电话。显然，那又是公司里的电话。凌晗每次看她有条不紊地打电话时，他总怀疑他爸的公司是不是没了苏锦烟不能运转。要不然，他爸出国出差，为什么忙得团团转的是苏锦烟？他甚至想到了公司里的谣言。曾经有一次他去公司，公司里的人议论他爸和苏锦烟关系不正常。他们甚至说苏锦烟会是未来的总裁夫人。她太出色，太能干，凌温成太需要她了。
当时他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凌温成这个年纪有女人很正常。他又不是那种没断奶的娃娃，必须闹得他爸为他打光棍。现在嘛，只是想想就不爽。
“啊，水洒了，哪里有毛巾啊？”林靖说道。
凌晗从厨房拿来毛巾。
“凌晗，你眼睛真毒，这也能找到。”
“凌晗，你是不是来过老师家里？”旁边的女同学问道，“刚才去洗手间，你直接就过去了，不像我们还要到处找一找。”
“你还在老师的家里翻出了茶叶。你连老师的茶叶在哪里都知道。”
凌晗看向苏锦烟的身影，在喉咙间转了转的话终究被咽了回去，说道：“我两只眼睛5.0。”
第一堂课就这样圆满结束。凌晗还得与其他九个人同时下楼离开，要不然又要被怀疑两人的关系。当他跟着其他人下楼时，脸色又黑又臭。
在其他人陆续上了公交车站，凌晗借口有司机来接，就在小区门口等了会儿，在看不见其他人的时候，他又黑着脸回去了。
凌晗回到家里，见苏锦烟正在收拾房间，气呼呼地走过来帮忙收拾。
“小嘴翘天上了。”苏锦烟说道，“今天想吃什么，我叫外卖。”
凌晗刚想说话，却听见门铃声。
他走过去想开门，从门眼里看向外面，见到了蔡文寅。他回头对苏锦烟说道：“姓蔡的，他又回来了，我开不开？”
“开什么开？你进去待着，我去开。”苏锦烟把凌晗赶进去，打开门。
“还有什么事？”苏锦烟在门口问。
“老师，我的杯子忘记带走了。”蔡文寅说道。
苏锦烟转身进去，找了一圈，找到一个陌生的杯子。
“老师，我的脖子受伤了，你家里有消毒水吗？”蔡文寅仰了仰脖子，露出被刮破皮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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