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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身旁的祁时聿和雨泽,也有些疑惑的望着她,是不是太过平静了点?“她们是来打秋风的,请问......你们是来干嘛的?”洛云初声音缓缓,看向站在门口的几个婆子。
众人接触到洛云初的眼神,想起她之前踢翻顾婶子时的模样,浑身一颤,悻悻地缩了缩脖子不说话。
洛云初嗤笑一声:有贼心没贼胆。
看向一旁就差流口水的老刘氏两人:“想要?”
老刘氏本能地点头。
“想要可以,猪肉五十文一斤,排骨四十文一斤,大米三百文一斤,白面两百文一斤,要多少?我给你们称。”
“你说什么?你个贱皮子......啊!”
老刘氏正要破口大骂,可话还没说完,她只觉得脸上一痛,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被这个贱蹄子打了脸......
老刘氏气急,满脸的横肉都在颤抖,尖锐的声音破空而出,一根老姜一般皱巴巴的手指指着洛云初:“你个天杀的......”
咔嚓......
老刘氏的声音被卡在这声断骨声中。
“啊......”
痛苦不堪的嚎叫震耳欲聋,洛云初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直接一手一个,拎着后衣领将他们丢出了院子,眸中闪着嗜血的光芒。
“再告诉你们一声,不要用手指着我。”
“下次,就不是断一只手指了。”
老刘氏年纪大了,本就被折了一根手指,这一扔让她躺地上半天没能动弹,还是院子里那几个婆子回过神,将她抬了回去。
洛云初回到院子,本以为那些人应该不会再来了,却不想低估了他们不要脸和不怕死的程度。
这不,洛云初刚做好饭菜,雨泽也刚好收拾完院中的东西,三人正准备吃饭时——
‘嘭’的一声,一伙人又冲了进来,本就不太牢固的木门摇摇欲坠。
洛云初脸色一沉,周身戾气横生,仿佛漂浮着无数恶鬼一般,死气弥漫。
一旁的祁时聿和雨泽,也被这样的洛云初狠狠吓了一跳,两人相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伙七人,原主的爷奶,大伯父,大婶娘和两个堂哥,全是老刘家自己人,还有被强行拽过来的里正。
洛云初冷冷地打量着冲在最前面的老头,原主的爷爷,刘树根。
刘树根被洛云初盯得浑身发毛,但毕竟是当家几十年的老人,倒是比老刘氏经吓。
他皱起眉头,只觉得眼前这个人与他记忆里那个唯唯诺诺,总是藏在最后面的丫头大相径庭。
看了好一会没瞧出哪里不对,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冷声呵斥道:“刘云,你长本事了?竟敢对你祖母动手,如此大逆不道,不怕天打雷劈吗?”
洛云初怒极反笑:“天打雷劈?你们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
“放肆。”刘树根怒斥:“刘云,你以为你嫁了人,我就拿不得你了?”
“哦,你想怎么拿我?”洛云初语气陡然危险,眸中闪着的是连她自己都微微诧异的愤恨。
说着也不等他说话,转头看向里正:“刘爷爷怎么说?”
刘里正一抖,下意识地看向洛云初身后,声音微颤:“这,云丫头啊,你确实不该对祖母动手啊,百善孝为先......”
“百善孝为先?”洛云初打断,神色平淡,眼眶微红,眼眸微眯,缓缓地从几人脸上划过。
“他们?配吗?”
“这......”里正一噎,无言以对。
老刘家,确实担不起云丫头的孝,只是......
毕竟是爷奶,身为孙女,怎能动手呢?
“你,简直狼心狗肺。”
“养不熟的白眼狼啊,老天怎么不一道雷劈死她啊.....”
老两口气急败坏的诅咒着洛云初,而后面跟着的刘正财想说些什么时,却被一旁的刘林氏死死拽住。
她本来想着自家公公应该能镇住这贱蹄子,没想到倒是让她给骂的面红耳赤。
她一手拽住刘正财,一手拦着两个儿子,不让他们多说一句,她总觉得若是她再敢上前蹦跶,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为老不尊,还妄想我尊老爱幼?青天白日的,发癔症了吗?”
洛云初浑身煞气,语气却尤其的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老刘氏气的浑身颤抖,因为被折了一根手指,更是疼出了一身冷汗,即便如此还是尖着嗓子大骂道。
“贱蹄子,我老刘家好歹养了你十一年,你就是这样报答的?”
“十一年?”洛云初笑出了声:“挑水砍柴十一年,洗衣做饭十一年。”
“动辄打骂十一年,肆意欺辱十一年。”
“你若不提醒,我倒是差点忘了,我这十一年怎么过来的了。”
洛云初悠闲地掰着手指头,一字一句的细数着,稍显粗糙的手指头在眼前挥动着,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从头至尾,祁时聿未曾开口说过一句,毕竟......
他们之间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却不曾想,听着她平静地描述着那十一年的日子,心底深处好像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看着那挥动的手指头,他突然想把她藏起来,谁也不能伤她分毫。
一行人被洛云初说的面红耳赤,里正却是将头埋的死死的,无颜与之对视。
“我记得我说过,再有下次,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洛云初缓缓踱步,右手食指与拇指缓缓撮撵着:“就在前半个时辰左右,我也说了,下次,就不是断根手指了。”
“不知......你们这次想留下些什么?”
老刘氏被突然逼近的洛云初吓的直接瘫坐在地,嘴唇哆嗦着,半晌没能憋出一个屁。
刘树根下意识地看了眼老伴那根断掉的手指,双手捏了捏拳,已经萌生了退意。
祁时聿看着眼前单薄的身影,心中那丝异样越来越浓,给雨泽使了个眼色,雨泽点头。
他正听的冒火呢。
一口一口贱皮子,贱蹄子,这是什么样的家?
真是让人作呕......
右手往腰间一探,那把经常打猎杀鸡的匕首出现在手中。
看向几人的眼神如同看着死人一般:“不走,那就留下吧。”
说着雨泽就要动手,刘树根一伙人被雨泽吓的跟滚冬瓜似的倒了一地。
只有里正,或许因为洛云初对他还算可以,所以雨泽的杀气也没有冲他去。
饶是如此也吓得双腿发抖,冷汗蹭蹭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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