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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出了点意外，很快就好了。”任牛探出头来，望向后面的车辆，露出了那几乎快成招牌的赔笑。
紧接着，他看清了对方的面孔，赔笑的表情顿时僵硬在了脸上。
“哟，是你们呐。”
王朗认出了任牛，不由得激动地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转头朝坐在副驾驶的男子道。
“头儿，是任牛他们那伙人。”
“哦？”
副驾驶上，一名褐发背头男子挑了挑眉头，推开车门跳下了车。
王朗兴奋一笑，扭身拍了拍后面的车厢，大喊道：“都下来，给头儿撑场子！”
话落，也打开车门跟着走了下去。
他们的头儿看上了任牛团队里的妹子，好说歹说就是一直都拿不下，还特意避开让他们连人都找不到。
这次可算是瞎猫遇上死耗子了！
“麻烦了。”
见对方两辆车跟着下来了十多个人，任牛拿起枪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叮嘱道。
“约西普你和妮娜就在车上，别下来。”
约西普攥紧了拳头，强忍下心中怒火，沉默着点了点头。
要不是对方幕后老板是避难所居民并且知道他们之间的冲突，他早就想办法把这些该死的畜牲解决在城外了。
“嗨！切尔西，你今天的发型看起来很精神嘛。”
看着迎面走来的十多人，任牛朝着为首的男子热情招呼道。
闻言，切尔西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他总感觉这句问候当中充满了嘲讽。
“我很不喜欢你说话，所以你最好给我闭嘴。”
恶狠狠瞪了任牛一眼，他又换上轻佻的笑容，朝着车头方向喊道。
“现在自由城正在号召大家为重建文明积极婚配生育，妮娜你这样躲着我，是对当局的规划有什么不满吗？”
“我了个去！”
站在任牛后方不远处的酆云鹤，听见这句话整个人都呆住了，叼在嘴上的香烟都险些掉下去。
“还可以这样扣帽子的吗？这人好生不要脸啊！”
一旁的谷漫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总会有渣滓扭曲大义为自己谋利，而这样的渣滓还不少。”
“我最喜欢陪这样的渣滓玩了。”
酆云鹤吐出一口烟雾，双手插兜迈步走了过去。
任牛挪步挡住切尔西的视线，滴水不漏地回答道：“身为自由城居民，我们自然支持当局的决定，但这好像和你没多大关系吧？”
“怎么说话呢！头儿看上她是她的荣幸！”
王朗猛地抬手推了任牛一把，表现的同时还不忘拍一句马屁。
任牛被推得后退一步，握住步枪枪柄的手紧了又紧，指节已经是捏得发白。
且不说对方人多势众发生武力冲突对他们不利，这切尔西幕后的老板还是避难所居民，事情闹大了吃亏的只能是他们。
这就是普通人面对强权的悲哀。
忍！
他必须要忍！
“哟呵，看你这样子很不服气啊。”
见任牛咬肌凸起，王朗嘲讽地笑了笑，抬手又要去推。
他就是要找事逼任牛动手，一旦发生武力冲突责任都会算在任牛身上，到时候就可以拿捏住其整个团队了。
就在这时。
一只干净的手掌突然伸出来抓住王朗粗壮的手腕，宛如机械手爪般充满了力量，捏得他生疼无法在寸进分毫。
“刚才是谁在嚎要老子让开的？”
酆云鹤盯着面前的一伙人，咧嘴将烟雾喷在他们脸上。
“你他......啊！”
王朗张嘴就要骂，手腕却突然被折断，剧痛让他把‘妈’字咽了下去，不受控制地发出哀嚎。
见到这一幕，切尔西不惊反喜，抬手一挥招呼身后的手下们举枪将酆云鹤、任牛围了起来。
“竟然还打人，如果不拿出个交代，我保证你们在自由城混不下去！”
“交代？”
酆云鹤笑了，松开捏住的手腕，猛地抓向那顶着刀疤的锃亮光头用力一扭。
咔嚓--
清脆的颈椎断裂声响起，气管遭到挤压呼吸不能，王朗瞪大着双眼无力仰倒下去。
如若不及时抢救，必然会落得个窒息而亡的下场！
“这......”
任牛张了张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刚想劝一句，道出对方的背景，让还未确认雇佣关系的未来老板息事宁人。
哪成想，这未来老板行事竟然如此嚣张霸道，一言不合就把人脖颈拧断了。
这强烈的安全感，好酷啊！
切尔西也被这当众行凶的作为惊得愣住了，就算是他身后的老板也没这么嚣张过，紧接着回过神来怒视酆云鹤道：
“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下当众杀人，快给老子正当防卫弄死......呃！”
然而，他对手下的命令还没说完，就被一只大手抓住脖颈提起举在了半空，再也无法吐出半个字来。
十多名手下见自家老大被挟持，那正要扣动扳机的食指顿时僵滞住，怎么也不敢扣下去。
“别愣着，朝我开枪呀。”
酆云鹤叼着香烟缓缓喷出烟雾，瞥向那指着自己的十多个黑洞洞枪口，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
如果没有枪，他只能做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融入羊群中陪着可怜的羔羊们赞颂恩赐下来的美好。
但现在，他不止有枪有纳米动力装甲有基因能力，还有避难所中总数超过亿万顿当量的核弹及战略级脉冲强磁弹。
此时此刻，他不再是需要靠狡猾生存的狼，是站在资本家、奴隶主、大人物之上的农场主。
如果大家都很温顺乖巧，那他还会继续陪伴着演绎文明道德的美好。
但要是哪头畜牲敢对他吠，那就是直接宰了吃肉！
“快把人放了！否则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你们想死吗！”
“知道我们背后是谁吗，竟敢这么做！”
“......”
十多名手持步枪的壮汉一边寻找着射击角度，一边用言语逼喝道。
他们好歹也是与黏菌怪物厮杀过的人，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怎么可能就此被吓退。
“拿枪指着我，我可以理解为你们已经做好被我杀死的准备了吗？”
酆云鹤咬着烟屁股，咧嘴露出一口森冷白牙，下最后通牒道。
“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我数三声，扔掉枪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否则......死！”
“一！”
“二！”
见这些人仍在悄悄挪动脚步寻找射击位置，酆云鹤懒得再数出‘三’，滚滚黑雾从体表喷涌而出，同时掐断了手中切尔西的脖颈。
哒哒哒--
在切尔西脑袋歪下去的一瞬间，十多名壮汉不约而同扣下了扳机，密密麻麻的子弹脱膛而出朝酆云鹤身上射去。
曳光被看似轻飘飘的黑色烟雾阻挡，根本无法寸进分毫，两者相触的瞬间便失去动能无力掉落在地上。
这超出理解范围的一幕，让十多名壮汉无不感到心惊担颤，但还是本能的持续开火射击，同时缓步后退与那漆黑的未知恐怖生物拉开距离。
蓦地，滚滚黑雾中探出一个长有六角似龙似蛟的狰狞头颅，张嘴接下飞射而去的子弹。
那弥漫着黑雾的口腔仿佛无底深渊，将数十上百颗子弹尽数吞没，轻易得就像吃饭喝水。
子弹对这家伙根本不起作用！
“这是什么怪物？！”
“好像是......基因能力！”
“我们不是对手，快逃，往城里跑！”
“......”
深深的无力感，瞬间摧毁了壮汉们的战斗意志，慌不择路地越过酆云鹤朝自由城城门的方向逃去。
酆云鹤吐出嘴里的子弹，捏起其中一颗看了看，顿时明悟了被击中时产生的奇怪感觉。
达姆弹！
俗称开花弹，弹头是被甲未完全覆弹芯或被甲切开的弹头，极易变形与破碎。
通常有弹头露铅式、弹头部切开铅芯平露式、弹头部切开铅芯缩露式、弹头壳弧形部纵向切开式。
弹头进入有生目标软组织时，因阻力使铅芯发生膨胀变形，有些甚至挤出铅芯形成比较大的变形体，致使弹头传递给组织的能量大增，扩大伤道容积和伤道出口，形成进口小、出口大的喇叭形创口，并且由于铅有毒，对目标会造成严重损伤。
用达姆弹射人，这群狗日的简直不当人子！
酆云鹤弯腰捡起刀疤光头尸体上的步枪，抬起枪口朝着那些狂奔的身影扣动了扳机。
强大的后坐力在他手中仿若不存在，曳光飞射而出，精准命中一个个目标。
顷刻间，一朵朵血肉组成的妖艳花朵绽放了开来。
“就这么轻松解决了......”
任牛以及听到枪声跳下车支援来的妮娜等人，彻底呆滞在了原地。
他们无数次幻想过这样做，但为了能继续在自由城中待下去，他们不得不忍气吞声以至于像老鼠一样躲着这些人。
生活总是有很多迫不得已。
可恍然间却发现，只要别瞻前顾后勇敢迈出第一步，一切的困难都不再会是困难。
就在这时，两名姗姗来迟的城卫军冲了过来，用枪指着酆云鹤道：
“杀害自由城居民，你触发了法律，把枪放下！”
“不是这样的......”
任牛刚要解释，却被酆云鹤打断道。
“你们难道也被黏菌寄生控制了？”
“寄生？！”
两名城卫军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惧，连忙问道。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酆云鹤扔掉手中的步枪，随后指了指两人对准自己的枪口，见对方挪开枪口后，才开口胡扯道：
“我是34号避难所的居民，专攻生物学，我发现黏菌母巢进化出了一种可以寄生在人体并加以控制的能力，而这些被我清除掉的人就是感染体。”
这番没有任何依据的话当然没有说服力，但他只是为了不让冲突升级而给出的一个台阶，识趣的人知道该怎么做。
可他不知道是，这句随口胡扯的话却成了未来的预言。
“抱歉，是我们唐突了。”
两名城卫军却很吃这一套，不仅把枪收了起来，还一脸歉意地朝酆云鹤低了低头。
“没事，你们也是为了工作嘛。”
酆云鹤解除掉基因能力，缓步上前在两人肩膀上拍了拍，安慰一句后双手插兜慢悠悠离开了。
他并不觉得这两人就相信他了，但做出这样的行为却是在常理之中。
且不说他的身份本就有自由军战士洪佑文背书，就算平日在生活中遇到素不相识却看起来很有气势的人，打工人都不会去反驳对方的话或者命令。
这是人类在接触社会后，都会遭到的驯化。
无论是父母、老师、长辈、上司、领导，都一直在强调听话听话听话，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再会去反驳身具权威的人。
越是不自信的人越是如此，即使心中再不满，也会表现出绝对的服从。
人和狗一样也是能被驯服的，很扎心，但这就是现实。
那些大老虎凭什么能只手遮天搬弄是非？靠的就是这一招。
驭人！
走出几步，酆云鹤没听到身后有动静，转头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些感染者的尸体搬上车，等会儿和黏菌的原生质一起丢进生物介质分解器中。”
“是，BOSS。”
任牛最先反应过来要毁尸灭迹死无对证，招呼着妮娜等人干起活来，完事后还分出人手将切尔西的两辆车给开走。
“......”
......
过完入城安检后，车队在洪佑文带领下朝着附近的营养膏工厂开去。
只有工厂和实验室才有生物介质分解器，而离他们最近的则是建立在外城的营养膏加工厂。
开出一段距离后，对讲机中传出谷漫的声音：“酆云鹤，你刚才说的黏菌寄生，是真的吗？”
刚才她听到了酆云鹤胡扯的话，这让她非常在意。
如果黏菌真的能无声无息寄生在人体上，并还能控制寄生体的行为......
那等到来年开春黏菌浪潮攻城的时候，这将会成为从内部瓦解自由城防御的致命要点。
‘当然是假的啊，你还真信了啊？’
酆云鹤腹诽了一句，随后正色沉声道：“当然是真的，你们最近可要多注意那些行为举止怪异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被寄生了。”
“我知道了，我会向首领反应，谢谢。”
谷漫严肃地点点头，随后关闭对讲机开始联系起自由军首领关薇。
她知道晚清秋擅长生物基因学领域，那么与晚清秋一起的酆云鹤是生物学者自然也就说得通了。
生物学者的话，而且事关重大，她必须要重视。
越野车中，晚清秋伸手将挂在中控台上的对讲机关闭，笑吟吟地看着酆云鹤道：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简直是被你展现得淋漓尽致了。”
她知道酆云鹤的底细，这家伙根本就不是生物学专业的！
不过话说回来，部分黏菌可寄生在植物上造成危害，而黏菌的孢子在人体内萌发的几率较小。
几率较小并不是没有几率，相反发生在变异黏菌母巢身上的可能性极大。
说不定这家伙随口的胡扯，还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酆云鹤瞥了晚清秋一眼，淡淡道：“你知道吗，在我家乡的古代历史中，把鹿说成马都可以，所以我说那些人是黏菌寄生感染者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有道理。”
晚清秋赞同地点点头，随后奇怪道。
“任牛他们还没有答应成为你的员工，你竟然就为他们解围，真没看出来你是这么热心肠的人。”
“为他们解围？”
酆云鹤挑了挑眉头，摇头笑道。
“不，那伙人原本就是冲着我们来找茬的，是任牛帮我们道歉解释，才将那伙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这也是他为什么进场时，说‘刚才是谁在嚎要老子让开的’的原因。
或许会有人觉得，无缘无故怎么可能有人来找茬，要找找自身的原因，是做了什么才让别人来找茬。
会这样觉得的人，都是自欺欺人的可怜虫。
这世界上或许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但一定有无缘无故的恨，并且还很多。
很多恶意是没有缘由的，别人只是单纯发泄或者找乐子而已，无关你做了什么。
而可怜虫们却天真的以为，只要别去做那些事情，就不会招来恶意就能够避免不幸。
能有这种想法的人，都是懦弱胆小的人。
而当面临没来由的恶意时，最好的回应就是用更大的恶，弄死他们！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退一步没有海阔天空，只有无底深渊。
也不要觉得麻烦，和人斗可是其乐无穷的呀！
“不过话说回来，通过这件事，我也间接达成了一个目的。”
酆云鹤舔了舔嘴唇，脸上浮现出运筹帷幄的得意。
“要开一个猎杀黏菌和接受安保委托的公司很简单，但想要有客户送生意找上门，就必须得有强大的名声。
名声这东西，最快的方法就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就算这些家伙不送上门来，我也会去找他们的。”
只不过可能找上的会是其他类似的人就是了。
“看到你这么有主见，我很欣慰。”
晚清秋用老气横秋的语气说道，那眼神仿佛在看自家长大的猪仔。
酆云鹤瞪了她一眼，不满道：“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嘿嘿。”
“......”
车队很快就驶进了工厂园区的厂房当中，任牛连带着切尔西的三辆大卡车在工作人员指引下，倒车到了称重台前。
车厢被撑杆缓缓顶起，形成斜坡将其中的黏菌原生质和尸体倾倒在称重台上。
“什么？每斤才两人元？怎么不去抢！”
看着称重台旁立牌上的收购价格，酆云鹤忍不住叫了出来。
“而且你们自由城没有自己的货币吗，用的竟然是人联的钞票。”
洪佑文尴尬地挠了挠头，挨个解释道：“每斤两人元还是当局扶持的价格，不然的话这个价格会更低，毕竟营养膏的价格也不贵。
货币则是因为人联看在自由城避难所居民的面子上，赠送了一些人元给我们，还额外让我们低息贷款了一笔，所以我们的货币也就成了人元。”
“人联那些家伙很聪明啊。”
酆云鹤忍不住对人联的决策者竖起了大拇指。
人联这一招是直接用债权、经济卡住自由城的脖子，以后无论自由城怎么发展，都会遭到人联的限制。
除非，武力变得比人联更强。
但从双方的人才数量与所持有的资源来看，似乎是不可能的。
没一会儿，任牛、妮娜等人走了过来，将一叠钞票递给酆云鹤道：
“黏菌原生质有政策扶植，是按照每斤两人元的价格收购的，加上切尔西他们车上的总共有9299斤7两，老板凑了个整数给了18600人元。
切尔西他们的尸体没有政策扶植，是按照每斤一人元收购的，十七人有2877斤，老板给了2877人元。
18600加2877，这里总共是21477人元，请点一下。”
酆云鹤没急着去接，开口问道：“你们的那份没收？”
“我们现在可不好意思收了。”
任牛摇头笑了笑，目露感激道。
“谢谢您帮我们解决掉麻烦，我们也一致决定加入您的公司，从现在开始您就是我们的老板了。”
酆云鹤伸手接过钞票，朝任牛、妮娜、约西普、陈浩四人道：“大家别像现在这么拘谨，就当之前那样朋友一样相处就可以了。”
“好的，BOSS。”
四人异口同声道。
“......”
酆云鹤嘴角微微一抽，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这四人中都是成年人甚至还有任牛这个中年人，但看得出来他们之前应该没有加入公司为别人打工过。
曾经作为牛马，酆云鹤很理解打工人的心情，初次在别人手底下干活难免会有些拘谨。
等以后混熟了，他们就能放松下来了。
而加快员工与老板之间关系的最好办法，那当然就是团建啦。
“走，我请客，咱们去吃肉喝酒！”
“呃，我们就不去了。”
洪佑文摇了摇头，解释道。
“我们得去找首领汇报任务，还要给你们安排居住的地方，晚些时候再联系你吧。”
“行，我打包给你们留一份。”
酆云鹤也没强留，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再聚。
......
高楼林立，霓虹闪烁，先进与落后并存，给人一种奇怪的时代错落感。
车辆在宽敞的街道上穿梭，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弥散着浓浓的机油味。
街边的商铺灯火通明，摊贩推着手推车沿街叫卖，所出售的商品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夜幕降临，街道更加五彩斑斓，却又显得更加荒凉。
迷幻灯光闪烁间，偶尔会看到一些奇异造型的人在角落里溜达，他们或是有着机械义肢，或是背着DIY的个性武器。
将车辆停放在老旧的小区中后，一行人在任牛的推荐下，来到了一家自助烤肉店中。
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酆云鹤扫了眼在座的几人，问道：“都喝酒的吧？”
“都喝的，普通啤酒就好了。”
任牛搓了搓手，率先回答道。
这家店收费不贵，且装修服务都不错，让老板不破费的同时也能感到满意。
但再亲民的店铺，总会有价格昂贵的酒，为防止年轻人不懂事，他必须要提前说。
任牛这副样子，看得酆云鹤鼻子一酸，简直是懂事的让人心疼，当即大手一挥道：
“先来两件啤酒，然后牛肉、五花肉、羊肉各来五斤，不够的话我们后面再加！”
服务员一边在菜单上记录，一边问道：“啤酒要常温还是冻的？”
“一半一半吧。”酆云鹤直接回道。
“好的，稍等。”
“......”
服务员离开后，桌上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任牛一副想要找话题活跃气氛的样子，但又苦于对老板的不了解，不知道该把话题往哪个方向引。
妮娜、约西普、陈浩三名年轻人则是掏出了手机，做起了低头一族。
而酆云鹤是第一次当老板，莫名有些紧张，唯一能说出口的只有学着他的老板画大饼，但感觉这样做太缺德了。
晚清秋则是盯着故作平淡表情的酆云鹤，眉眼弯弯藏着笑意。
嗯，挺有趣的。
沉默半晌后，酆云鹤掏出烟盒，给在座的男女都发上了一根。
除晚清秋外，妮娜明明不抽烟却不好意思拒绝，只得接下香烟拿在手里把玩着。
酆云鹤点上香烟，在尼古丁的加持下打开了话题，开口道：“你们这还有手机啊？可以上网吗？”
任牛双眼一亮，连忙回应道：“我们的手机是繁荣时期淘汰不用的那种，和砖头一样。”
说着，他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其模样和酆云鹤家乡用的智能机差不多。
“这种手机因为技术的缘故价格很便宜，最贵的也不超过一百人元，是我们自由城能自己制造的。
当然也有人联那么流过来的高科技产品，外形就和戒指一样，可以放出全息投影操作，不管是功能还是携带方便都胜过我们的砖头机。
只不过价格么，最贵的能达到五千人元，我们可用不起。
网络的话倒是很丰富，号称已经恢复到了繁荣时期，无论是看电影读小说还是查资料都可以。
目前最火的是人联那边传过来的玩法，真人直播，运气好的话可以让人做到从贫穷到富贵的越迁。”
“那确实是和繁荣时期差不多了。”
晚清秋点点头，摆弄起修长手指上的戒指，琢磨着怎么连上自由城的网络。
在繁荣时期，人们上网大多都是戴潜行头盔，以虚拟角色进入虚拟世界当中，与其他人进行信息交流和娱乐互动。
在户外的话，也还是得用移动设备，和自由城目前的情况相似。
“我们来商量一下公司的名字吧。”
酆云鹤突然想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要成立公司怎么能不取名字呢。
任牛尴尬笑了笑道：“我们没读过什么书，公司取什么名字BOSS你决定就好。”
“emmm......”
酆云鹤托着下巴沉思片刻，目光闪烁道。
“那就叫群星吧，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特别的，都能在这废土上散发出属于自己的光芒，就像星星一样。”
闻言，任牛四人面色都不禁动容，很惊讶公司名字的寓意竟把他们都考虑在了其中。
“群星，微不足道的我们也能像星星一样闪烁么。”
“真好呐。”
“来，我们敬BOSS一杯！”
恰在这时，服务员将啤酒和杯子拿了上来，任牛为众人的杯子斟满酒，随后举起杯子道。
酆云鹤端起杯子，目光仔细地在众人脸上扫过，微微一笑道：
“未来，我们一定能大放光彩！干杯！”
“干杯！”
“干杯！”
“......”
几杯酒下肚后，大家也打开了话匣子，或是回答着酆云鹤的问题，或是讲述着一些趣事。
通过对话，酆云鹤了解到了很多关于这座城市的事情。
自由城的居民人数在百万之上，除开黏菌浪潮攻城时期，大家的生活不说有多好，但起码的温饱还是能保证的。
再穷，也至少吃得起一口营养膏。
相比起外面的废土，在自由城中已经见得到文明的光芒，各种职业应有尽有，和酆云鹤家乡差不多。
但有光明的地方就会有阴影，地痞流氓甚至是黑帮也是不少的，而这些渣滓就喜欢趴在普通居民身上吸血。
其中的关系脉络十分复杂，有的大型黑帮后面甚至能牵扯到自由城中的避难所居民，算是以黑手套的形式在帮忙敛财捞钱。
嗯，自由城的居民们缺一个扫黑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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