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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个人约好一起去逛艺术展会。路上,程小荼惊讶的发现沈斯礼既没黏到江知笑身上,也没偷偷去牵她的手。
这很怪。
两个人恋爱谈的低调又弱智。
有外人在时基本没什么缠缠绵绵的互动,但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又总会偷偷扯扯衣服,拉拉小手。
程小荼自从发现过一次,留心过后又发现了不少次。
他们可能还以为没人发现过。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只能说,私下他俩的黏糊劲儿绝对一点都不少。
趁沈斯礼去厕所的功夫,程小荼问她,“你俩吵架了?”
江知笑嗯一声,“差不多。”
“昨天不是还热恋期吗,怎么今天就吵架了?”
江知笑神情有几分忧愁,“我把他女儿弄没了。”
程小荼目瞪口呆,瞥了一眼她的肚子。
横竖也没外人,江知笑把早上起床前的事情讲了下。
“也就是你趁他睡迷糊的时候诓他你俩有个女儿,他信以为真后发现别说宝贝女儿了,你俩甚至证都没领?”
“我错了,我已经道歉了,但是这个打击好像确实有点大。”
江知笑早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她试想了一下,这就相当于她中了张一个亿的彩票,沈斯礼也说恭喜她中奖,她都打算去领奖了结果发现这是场梦,沈斯礼那样说只是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江知笑一定想刀了他。
程小荼这个单身狗完全理解不了他们的情趣,叹服的摇摇头,“好好一帅哥,偏偏长了个世界级恋爱脑。”
江知笑点点头。
她早发现了,沈斯礼爱一个人是非常虔诚的,对人好起来恨不得为对方献上自己的一切。
而对方为他做的一点小事则被他自我感动放大很多倍,最后变成一句话,啊,她也好爱我。
妥妥恋爱脑。
但她又觉得没关系,小事上恋爱脑一点无所谓,大事上他还是理智的就行。
等沈斯礼回来,江知笑主动强制的去勾他的臂弯,也不管他脸色臭不臭。
她也没见色忘友,另一只手揽着程小荼。
“走吧,我们去逛展。”
逛完展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了,三个人本来打算去附近的融合餐厅吃饭,但程小荼忽然看到展会旁边正在举行秋季招聘会。
她想去感受一下现场的氛围为将来就业做准备,跟他们俩在路口分开。
江知笑想去牵男朋友的手。
有人在时沈斯礼还给了她点面子。
程小荼一走,他直接把手缩了回去,藏进大衣里。
江知笑一愣。
这么气啊。
她立即死缠烂打的抱上他的胳膊,可怜兮兮的问,“怎么还生气呢,你只要宝贝女儿不要宝贝了吗?”
沈斯礼淡然的表情一僵,低头看着眼前的宝贝,“恋爱后脸皮变厚的人不止我一个啊。”
那是。
江知笑觉得经过昨晚的事情后她确实没什么好要脸的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继续说,“当然,毕竟我们都睡过了。”
沈斯礼慌忙的去捂她的嘴,警告性的瞪了她一眼。
“那不算。”他严肃的说。
谈恋爱以前江知笑看了不少霸总小说,女主角的柔弱和楚楚可怜一点没学会,霸总的撩妹手段倒是学到了满级。
之前没人用,现在有了男朋友,这些小手段才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她把沈斯礼的手掌掰下来,舔了舔唇,努力把眼睛和嘴唇都弯成一抹迷人又危险的弧度。
语气低沉的问,“那我们今晚干点算的?”
刚说完沈斯礼就赏了她一个大脑瓜崩,“二傻子,想都别想,今晚我不可能进你房间。”
昨晚他虽然自己解决了,回到床上后把人一抱,满足归满足,脑子是一点都不听话了。
什么限制级的都开始想。
但他也只能想想,婚前也就打算想想。
思来想去心就乱了,最后还是熬到凌晨四点多才睡着。
想的太多,就做了相关的梦。
梦里他们结婚好多年,每天早上醒来知笑都在他怀里,而他醒来后会在笑笑额头上亲一下。
早上起来时,现实与梦境重合,他在她头上吻了吻,触感真实的让他恍然好久,以为自己不是在做美梦。
直到江知笑说他该送女儿去上学。
沈斯礼回忆了五秒钟,愣是想不起来女儿是谁,长什么样。
再往前推,既没有女儿起名的记忆,也没有女儿出生的记忆,更没有和妻子结婚的记忆和相关限制级的记忆。
巨大的惊恐吓的他直接坐起来,慢慢看清周围的酒店环境后,才反应自己被诓了。
沈斯礼美梦破碎。
他的结婚证和上幼儿园的小女儿全飞走了。
现实是,他想实现这个梦,起码也得七八年吧。
再加上什么起床气的缘故,他就有点难以接受。
一直在想这个梦。
然后确实也忽略了身边的宝贝。
沈斯礼伸入大衣怀里的手重新伸出来。
江知笑被刺目的颜色晃了下眼,看到他手里握着一束快压扁的红玫瑰。
玫瑰上面还有露珠,是新鲜的。
沈斯礼把包好的花枝放在她手里,“从厕所出来后看到路边有人在卖。”
“对不起,我没生气,就是早上一直没反应过来。”
“我也不是在意女儿,你别有压力,生孩子很疼,我们两个人就很好,不一定非要有孩子。”
江知笑拿着玫瑰花,嘴角快咧到后脑勺了,嘴上却说,“扁了。”
“这个不扁。”
沈斯礼变戏法一样摊开手心,上面放着一条手链。
一条红绳上串了一个金元宝和两个金珠。
江知笑以为是跟玫瑰花一样在地摊上买的。
结果他说,“因为觉得道歉只送一支玫瑰花不够,又在展会上看了好久别的,不知不觉玫瑰花就被挤扁了。”
艺术展上买的?
那上面可不展假货。
江知笑仔细研究了一下,“这玩意是真的金啊?”
沈斯礼漫不经心的嗯一声。
她忽然把红绳捂住了,重新塞回到沈斯礼的大衣口袋,警惕的说,“财不外现你忘了吗。”
“这个没关系。”
沈斯礼把红绳戴在她细细的腕子上,牵起她的手,正经八百的说,“我会把财宝看好的。”
知笑才是他要守护好的最大的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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