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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侏儒症的男子,贝慈还想到了六皇子,直接说:“今日救了六皇子,皇上会不会感谢你啊?”魏泽如不太确定:“可能?”
一只手撑着下巴,贝慈眼睛转了转,想到什么说什么,“感谢不一定会有,但六皇子今日出事,你一定会被皇上埋怨,降罪的话……不一定,但冷落…没跑。”
那是亲儿子,再怎么到军中锻炼,不受优待,魏泽如也要兜底。
魏泽如一直盯着她瞧,宠溺快要化为实质飞出来,“你说得对,皇上会不会奖赏不一定,但出问题,我肯定要获罪!”
尤其六皇子还是仁武帝选定的继任者,六皇子一旦出事,等于将他的计划全部打乱。
天子一怒,后果未知,纵使魏泽如有军功傍身,也未必逃脱惩罚。
“还好你够聪明,武力也够强。”贝慈支起身子,用鼻尖蹭了下他的鼻头,非常骄傲的样子。
亲眼见证他高强的武艺,简直要膜拜他了。
两人在屋里聊了许久,直到郭副将前来打断两人情意绵绵的气氛。
“将军,审出些东西,得您亲自定夺。”郭副将瞥见贝慈在,一时间没将人认出来,多看了一眼,回过头便发现将军捏着手里的纸张,斜睨着他,神色不善。
郭副将:“?”
魏泽如收回眼神,将目光落在纸张上面,渐渐地……眉头压低,显然情绪不太妙。
郭副将敏锐地发现这一点,半低着头没吭声。
不远处发呆的贝慈自顾自摆弄手里的吃食,这是魏泽如怕她赶路饥饿,弄些吃食给她填填肚子。
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
快马加鞭赶路实在累人,贝慈见人无事,放松了精神,洗去周身尘土,疲乏来袭。
没管还在做事的魏泽如,躺在他安排的地方,沉沉睡去。
有他在,一切都是安全的,这就是信任。
魏泽如那边还没时间洗去一身污秽,正在见齐王府的家眷,尤其是被郭副将审出问题的那个人。
阴冷的牢房中,男子一身血污,脸上看不到一块好皮,人还在苟延残喘着。
这一切证明郭副将下了狠手,魏泽如见怪不怪,冷漠道:“知道来往信件藏在哪里吗?”
长久地没有回应,就在别人以为男子好像死了的时候,他吭声:“早被烧光了,怎会留着那些东西……呵呵,将军怎么问得出口。”
话语中仿佛带着嘲笑的意味,魏泽如没介意,又问:“有什么东西能证明双方来往吗?”
可能是太疼,男子说完话忍不住喘息几下,懒懒回他:“我告诉魏将军实话,有什么好处吗?”
讲条件,讨价还价,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想争一线活的希望。
魏泽如浅浅讥笑了下,露出点痞气来:“我没认错的话,你是齐王的第六个孙子,庶出,你说,以你跟齐王的关系,能逃得脱杀头之罪吗?”
齐王之所以那么淡定坐在齐王府等魏泽如,是因为他早将人安排好逃跑路线,非常有信心魏泽如找不到齐王府的家眷。
哪知道魏泽如早早预测到,提前派郭副将去逮人。
有点儿守株待兔的意思,也确实将所有家眷,一网打尽。
男子似是被戳到了心里,顿了顿,开始恭维他:“魏将军只要想,会有办不成的事吗?我相信,魏将军换个死囚的本事还是有的。”
“而且,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你,换个死囚,不亏。”
言外之意就是知道物证,魏泽如了然,“放虎归山,然后等你攒够实力,再杀个回马枪,告诉世人,是我魏泽如当初私下放了反贼?”
男子被噎了下,狡辩:“怎么会,我可以跟魏将军保证,只要放我一马,从此天涯海角,再不会出现在大齐地界!”
谁会相信一个杀头之人的话,罪犯都这样,求饶起来什么毒誓都能发,全家性命押上也显得格外真诚。
魏泽如不知信没信,只轻飘飘吐出一句:“别想了,没可能的事。”
似是看出魏泽如来真的,男子颓丧垂头,蔑声道:“那魏将军还是别想要的太多。”
没有好处,为什么要告诉你?
两人眼神对上,男子不屈服,魏泽如阴阴一笑:“我虽不会留下你的命,但也不会让你痛快的死……怎么样,要感受下吗?”
严刑拷打的手段,从来都是翻着花样来的,魏泽如比郭副将更狠,所以才见怪不怪。
男子显然吓到了,身体四处的痛感提醒着他之前遭受的一切,这会儿魏泽如又这么说,难道还要来上一遍……甚至几遍?
魏泽如看着他轻轻颤抖,又添了一句:“整个过程,我保你不死,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更恐惧了……男子抖动的幅度加大,显然惊惧不已。
他想说些什么,因情绪太过激动,扯动了某处伤口,开始剧烈咳嗽。
喷溅的唾液四处飞溅,魏泽如嫌弃地后退两步,等人缓下来才说:“给齐公子试试。”
“不、不、不要,我说…我说———”
横竖都是死,他不想再经受一次非人的折磨!
齐王怕家眷存活艰难,刻意留下了很多金银财宝,其中包括一些重要的东西。
男子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告知魏泽如,终是逃过一劫。
出了地牢,魏泽如朝身边的魏林吩咐:“去找。”
“是,属下这就去。”
那些金银财物一并被郭副将找到,带回。
这会儿东西都堆放在一起,占了整整三间屋子,找起来挺麻烦。
魏林一边找一边咒骂:“打了这么久的仗,还有这么多财物,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真是死也要给家人安排好,生怕饿死!死不瞑目的老东西!”
另一边魏泽如心里惦记着贝慈,做完这件事先去给自己洗干净,省得小姑娘嫌弃,白日里看见他身上的血渍和污秽,满脸写着拒绝。
怕惹他不开心,才没开口说出来,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也就贴心的没有抱着她。
不用说魏泽如也知道自己身上味道大,澡洗了三遍,才感觉身上的血腥气消散,乐颠颠去找人。
摸着贝慈安睡的脸,魏泽如心头软得一塌糊涂,难为她将藏得深的东西拿出来,不怕他起疑,赤裸裸的信任与交付!
是不是以前也给他用过,所以与她睡一晚,次日疲惫全消。
甚至当初受伤归京,能那么快痊愈,也定是她的功劳!
又想到了健健康康的三胞胎和祖母……一切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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