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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侯府不管燕王为不为难,他已然忍了许久,这次不想再忍了!知道他的意思,燕王的脸色更加难看,觉得安远侯在逼迫于他,难道不知道朝廷是个什么状况吗?
魏泽如圣宠正浓,又被派去平叛,若成功了,恐怕回京还要再升一升。
他需要魏泽如在军中的地位,又怎么出手与他交恶。
安静的厅内沉默蔓延,安远侯瞥了眼燕王的脸色,心知他生气,但自己更生气,总要给他们安远侯府一个交代!
为了助他登上那个位置,侯府可没少出力。
“侯爷也知现在不是与魏将军斗气的好时候,有些事还是等他平叛回京再说吧。”
明日大军出征,他又能如何,难道顶着一片骂声参奏魏泽如殴打乐安县主吗?
怕安远侯还纠缠,他将贝慈的事给说了,着重提了嘴他为秦玉容的安排:“本王想着魏将军那妾室失踪后,家中幼儿尚小,再向皇上陈词一番,将乐安赐婚给魏将军,既能了却乐安的心意,又能让他的势力为我们所用,岂不是两全其美。”
安远侯没想到燕王之前说的有安排是这个意思。
他脸色依旧黑沉:“现下臣并不愿意将女儿嫁给魏将军了,那人如此粗鲁野蛮,乐安嫁过去在后宅被虐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总之,臣不愿与定国将军府扯上姻亲关系!”
燕王也没想到魏泽如会动手打女人,尤其是乐安县主。
位居三品将军,居然不怕打女人的丑事被传出去,燕王不理解魏泽如是怎么想的,竟然这般不留情面。
他现在担心的不是魏泽如与安远侯府交恶的事,是魏泽如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会不会翻脸!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段时间他没有对贝慈做什么。
看着安远侯不罢休的样子,燕王头疼,只能敷衍道:“乐安的事本王会向魏将军讨个说法,但不是现在。”
安远侯恼怒之极,却也有着理智,知道魏泽如即将出征,任谁也不能影响到战事。
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那臣便等着。”
侯夫人坐在床边哭哭啼啼抹着眼泪,见侯爷回来,连忙问:“怎么样,王爷说怎么处理魏泽如了吗?”
说起魏泽如,侯夫人也一脸恨意。
女儿到现在没醒,可见伤的重,又踹在腹部,弄不好会影响子嗣问题!
安远侯一脸挫败:“王爷说等等,现在不是好时候。”
“等等等,一直说等,难道我们要继续忍吗?”
“明日大军出发,你说,我们能怎么办?这个时候去告御状?就算告了,皇上会处置魏泽如吗?那这仗谁来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乐安怎么办,就这么白白挨打了?”
安远侯无奈,只得将燕王之前的打算告诉她,最后说了句:“我已经跟燕王说过,安远侯府不会和定国将军府结亲。”
“燕王也无法,只能等魏泽如回京再说。”
一切都要为燕王的大业让路。
侯府想博个从龙之功也只能忍着委屈,听从燕王的安排。
侯夫人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摩挲着女儿苍白的脸,呜咽道:“娘的女儿受罪了,娘会为你讨回公道!”
经过府医诊治,秦玉容从昏迷中转醒,腹部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娘,我这是怎么了?”
“你忘了?之前在园子里,被魏泽如踢伤了!”侯夫人心疼极了。
秦玉容想起来了,眼睛瞬间染上惊恐,昏迷前魏泽如那狠戾无情的一脚,叫她终生难忘!
“娘!”她紧张地抓住侯夫人的胳膊,寻求依靠。
“不怕不怕,没事了,你现在在燕王府,郎中看过没有生命危险,需要慢慢将养。”
“可是……我好痛……”秦玉容忍不住流泪,真的很疼,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娘知道你痛,娘的心也跟着疼。”
侯夫人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安抚她:“快别哭了,牵扯腹部会更疼,你安心,王爷说会给你一个交代,不叫你白白受伤!”
“那个贱人呢?被带走了?”
“嗯。”
秦玉容情绪激动起来,满脸愤恨:“他们两个人都对我动手,我咽不下这口气,必让他们碎尸万段!”
“嘘!”侯夫人忙捂住女儿的嘴,朝外面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这里是王府,人多口杂不宜说这些!”
秦玉容抿紧了嘴唇,脸色铁青,压低了声音:“娘,我一定要他们没有好下场!”
“娘知道!”
母女俩抱在一起,低声说着悄悄话。
他们不会将希望全部放在燕王身上,说是现在不宜动魏泽如,那以后呢,登位就会处理魏泽如吗,恐怕也不能,魏泽如打了胜仗,有了从龙之功,燕王还有什么借口当着众位朝臣的面给魏泽如按上罪名!
燕王的那些托词都是借口!
……
同样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魏泽如,从马背上下来,他一路旁若无人地抱着贝慈进了府。
府中并不知道贝慈被劫的事,只知道她去寺庙祈福。
如今这样被抱着回来,大家好奇,但不敢多嘴多舌,只能互相递眼神。
以贝慈的状态,两人没有去见老夫人,直接回到玉竹居。
“叫兰嬷嬷过来。”
魏林脚步一转,去喊人。
回到自己的房间,贝慈感觉自在多了,拍拍男人的臂膀:“放我下来吧,我腿又没受伤。”
“那你坐着,我们聊聊。”
两人面对面坐在贵妃榻上,魏泽如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前在那个园子里,为什么说你熟悉我,跟我走?还有那个丫鬟说你不记得了,是什么意思?”
贝慈摸着脑门上的大包,道:“被劫到庄园那日我逃跑了,结果从山坡滚落,撞到了头,直接晕了,在睁眼前听到丫鬟叫王爷。”
“我怕被杀人灭口,只能装作失忆,与燕王周旋……”
魏泽如惊讶:“那他相信了?”
“自然是信了,不然我还能这么安然无恙?”贝慈有点儿得意。
男人摸着她柔软的脸蛋:“难为你想办法保护自己了。”
手指扫过她脸颊的伤痕,自责不已:“都怪我去太晚,让她们伤了你。”
“不是单方面吃亏,是两败俱伤,论起来,她们要伤的重一些,毕竟你的力气……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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