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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日魏泽如都没有出现在庄子上,贝慈不以为意,早知道他忙,并未埋怨什么。在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里,京城里又发生了大事。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被人参奏买卖官职,连带着内部不少人被查办。
此事是辛太傅的得意门生出面弹劾的。
那次与魏泽如聊过长平伯的异样,察觉齐王的阴谋后,他们没有坐以待毙,找机会破局。
趁着齐王没有完全收买京城里的某些人,势必要拔除这些人占据的重要位置。
长平伯府。
长平伯不安地在屋内来回走动,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人知道了什么?可不对啊,他很小心,并没有做什么大动作!
难道又是那个臭小子做了什么引起别人的注意?
长平伯让人叫来贺天骄,怒喝:“说,最近你又在外面做什么了?”
察觉父亲的面色不对,贺天骄心颤了下,“我…我没做什么啊。”
“整日不在府中,还说没做什么,快说,别隐瞒!”他要从这里找出问题所在。
长平伯联系五城兵马司的人这件事瞒着贺天骄,他是真不知道京城里贬官发配的人事关长平伯府崛起的事。
小心觑了眼长平伯,贺天骄支支吾吾了一会儿,道:“我只是与好友在春满堂吃酒……而已。”
狠狠闭了下眼,长平伯头晕:“有没有胡说些什么?”
“我能胡说什么啊。”
贺天骄很委屈,说话的声音都高了些,这也让长平伯慢慢找回了些理智。
也是,他暗地里的动作没有让府中的人知晓,别说儿子了,他能知道什么,又能跟别人说什么。
难道是五城兵马司的人自己本身有问题?
长平伯一屁股坐回去,暗自懊悔,一切做了白用功,找的人直接被贬官发配,又要从头再来!
“父亲,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贺天骄眯起眼睛,总觉得父亲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不会是想扶持府里的庶子上位,故意找麻烦给他定罪吧?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他刚才并没有忽略掉父亲对他失望的样子。
怎么办?看来得做些什么!
长平伯只觉无力,随意摆摆手:“无事,你回去吧,少跟那些狐朋狗友一起。”
不满的贺天骄冷着脸想说些什么,可又不想触怒父亲,只得退出去。
好端端挨一顿训斥,换了谁都会心里不爽。
一身煞气的贺天骄出了前院书房,碰见与他相差两岁的同父异母弟弟,眸色幽暗。
“兄长。”
贺天骄定睛看了他一会儿,从鼻音挤出一个“嗯”字,大摇大摆走了。
一个小妾生的,也配跟他争,呵。
正值春季,是骑马、踏青的好时节,不出三日,长平伯府的二公子坠马断腿,从而残疾的事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知根知底的人纷纷可惜,长平伯府二公子会读书,已经考取秀才,只待明年下场考取功名,伯府运作一番,再弄个官职。
如今残疾,一切都化为泡影。
对长平伯来说屋漏偏逢连夜雨,短短几日,嘴角生疮,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连拉拢朝臣的举动都暂时停了!
……
长平伯府没了动静,魏泽如这边亦收到消息,没有多余指示,让人继续跟着长平伯。
既然五城兵马司能被人拉拢,军中就能有。
他让自己的亲信去查军中将领的动向。
短时间没结果,魏泽如也就闲下来,这时他又想起庄子上的母子。
走那日信誓旦旦说会去看他们,结果一连五日没露面……失约了……
也不知道小慈会不会生他的气,脑子里想着这些,屁股下的马匹跑得飞快,直奔京郊的庄子。
“她们人呢?”
本以为来的时候会感受到强烈的思念,结果没见到人。
魏泽如:“她们回去了?”
不应该啊,若是回去,小慈定会让人告知他的。
庄头恭恭敬敬道:“回将军,夫人没离开,带着老夫人和小公子们去谷场了。”
那边有一片空地,正适合放风筝。
魏泽如得了准信儿,不让人跟着,自己朝庄头指的方向去。
沿路碰到不少人,个个激动地与他打招呼,魏泽如没绷着,一一点头。
路过一片田地时,他看见一群小孩子凑在一起,嘻嘻哈哈,不知道玩着什么,许是被感染了情绪,魏泽如停下脚步,探头从他们之间的空隙看过去。
竹筒做的玩具,上下压会出水。
正是贝慈给圆子和三胞胎做的模型,她又做了两个,给庄子上的孩子们玩儿。
孩子们知道是将军府的夫人给做的,一个个格外珍惜,玩儿的时候都没敢用力,每压出一次水,大家就欢呼一声。
魏泽如还没见过这样的东西,缓缓蹲下身,沉声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正在玩耍的孩子们吓一跳,个个惊慌失措,尤其是感受到他一身的气势,大气不敢喘。
还在流鼻涕胆小的,见高高壮壮的魏泽如木着一张脸,吭哧吭哧,想哭……
魏泽如:“……”
他好像什么都没干吧?干嘛要哭?
“别哭。”
此话一出,流鼻涕的小家伙哇的哭出声,“爹,娘———”
活像魏泽如是个吃人的怪物般吓人!
这一哭,鼻涕直接流下来……魏泽如看得一言难尽,眼中闪着嫌弃的眸光,没办法,小慈一直将三胞胎收拾的干干净净,甚少出现这样鼻涕横流的时候。
他实在不习惯。
还是年岁大一点儿的孩子捂住了鼻涕虫的嘴,抖着声音道:“别哭了,他不打人,是吧?”
最后的疑问句是抛给魏泽如的,后者默默颔首。
那孩子一喜:“你看,我说的吧,他说了不打人,别哭了,再哭,我们不带你玩了。”
小孩子最懂小孩子,这话说出来后,只用了几秒,鼻涕虫止住哭声,猛吸鼻子。
实在看不下去的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扔给与他说话的孩子,命令他:“给他擦干净。”
这鼻涕都快进嘴里了……
“哦哦,好。”那孩子听话,给鼻涕虫擦干净后,紧紧攥着质量很好的帕子,“这个……”
“不要了,送你了。”
帕子上面没有标记,只一块好布料裁剪的帕子,不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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