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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泽如这人用实际行动告诉众人,他不仅噎人,还能更气人,接着道:“末将的内人会算账、会掌家,就是不会那取悦人的玩意儿,还请皇上恕罪。”伶人卖艺,不可与他的女人相提并论。
仁武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这话显然将秦玉容和伶人联系在一起,完全没给她和安远侯府留颜面。
这人记吃不记打,魏泽如明里暗里弄了安远侯府几次,连安远侯曾经也表示过歉意,不敢造次。
秦玉容没脑子的敢继续挑衅,以为在仁武帝面前,贝慈不敢拒绝,没想到魏泽如敢这么说。
当下惊怒交加,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魏将军此话何意?”安远侯沉着脸质问道。
被人当众下面子,安远侯如何不能忍受,顾不得燕王的叮嘱,与魏泽如对峙起来。
双方的嫌隙再次摆到明面上来,众人隐隐觉得气氛不对。
燕王从秦玉容出声朝贝慈挑衅开始,眉头便蹙起,内心对这位表妹的愚蠢行为感到厌烦。
他不止一次告诉过安远侯府不要惹魏泽如,时机不对。
没想到她安静了几个月后,在宣德殿闹出大动静来。
两府之间的龃龉加深,将他夹在中间,燕王很生气,再次意识到乐安的愚不可及!
殿内很多人看好戏,没有解围的打算。
禾妃不愧是仁武帝宠爱的妃子,眼看着皇上被噎住,魏将军和安远侯又要闹起来,出声缓和:“哎呦,魏将军真是耿直,不会就是不会,也不会糊弄皇上。”
“乐安县主蕙质兰心,琵琶的技艺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皇上,依臣妾看,这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各自有擅长的东西,必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她们所擅长的东西,都是女子德才兼备的品质,臣妾看呐,各有各的好。”
仁武帝赞许地给了爱妃一个眼神,又看了眼下方一脸怒意的安远侯和无所畏惧的魏将军,有些头疼。
“禾妃说的在理,行了,都退下吧。”
该吃吃该喝喝,过个年还跟个乌眼鸡似的,斗来斗去,烦。
仁武帝发话,谁敢忤逆。
反正魏泽如既不生气也无所谓,慢条斯理地坐下,身边的贝慈在案桌的遮挡下,在小腹前默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将军威武~
魏泽如扔给她一个眼神,我说会护着你吧。
这样子有些翘尾巴的得意,两人在桌子下方暗搓搓地握手,你挠挠我,我捏捏你。
对面的安远侯一家,憋了一肚子气坐回原位,想走又走不了。
像猴一样,任人观赏。
安远侯夫人低低提醒着女儿:“不准哭,憋回去!”
这是宫宴,在这里哭,明日全京城都知道安远侯府的县主没了脸面,在宫宴上失态落泪。
本想着女儿勤练琴技在皇上面前露露脸,博得好感。
没成想,她竟然打着这样的主意,事前却没有跟她通气儿!
现下不止安远侯生气,连侯夫人也气她不知所谓,在这种场合拿皇上做筏子修理将军府的妾室。
闻言秦玉容咬紧了下唇,生生将眼睛憋红,也没掉一滴眼泪。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心悦之人下了面子,秦玉容对他那点儿旖旎之情,散的干干净净。
只是不甘心,凭什么?
到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为了面子,她也要将魏泽如弄到手。
眼中迸发出异样的精光,秦玉容下定了某种决心。
若得不到,就毁掉!
上首,仁武帝被禾妃哄得心情转好,接受着她殷勤地伺候,一旁的皇后充耳不闻,神情寡淡。
仔细看还能从她的眼中看到厌恶。
在皇后下首的惠妃同样无视,端起酒杯小酌一口,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
须臾,站在她侧后方的宫女在他人没注意的时候,慢慢退下。
惠妃身边的得力大宫女,恭敬地给她布菜:“娘娘,素锦山药,爽口解腻,不留异味儿。”
矜贵的女人夹起一筷子,嚼了嚼,淡淡道:“果然爽口,不留异味儿。”
两人对视一眼,事成了。
惠妃放下筷子,斜斜朝笑得妩媚的禾妃瞟了一眼,数不清的轻蔑,笑吧,等下还能笑出来才好。
敢在皇上面前耍手段,让皇觉寺的大师出面断言贤王克仁武帝,才让皇上险些丧命,直接命中仁武帝猜忌、犹疑的要害。
这招玩得好,表面上是关心皇上的安危,只是随口一提,在外面看来禾妃又跟惠妃母子没有矛盾和仇怨,谈不上故意为之。
可惠妃是谁,浸染宫斗几十年的老人儿,怎会被她糊弄过去。
禾妃的手段低级,却抓住了仁武帝的弱点,好用。
不过,她背后是否有人出手相助,她暂时还没查出来。
但不妨碍她处理禾妃。
宴席中场,众人渐渐放松,在场地里四处寒暄、敬酒。
贝慈跟在魏泽如身边学着应酬,可肚子的容量就那么大,天气再冷一些,这膀胱里存不住水。
她蹭到男人的身边,伸手扯了扯他的腰带,等男人将耳朵附到她嘴边,她轻声道:“我想解手。”
魏泽如喝的比她多多了,听她这么说,也隐隐有些想解手。
他扶着贝慈的腰身,跟诸位大人打了声招呼,回头道:“我跟你一起去。”
“好。”
出了殿门口,两人在太监的引导下,朝后侧的偏殿而去。
稍稍有些距离,需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和小花园儿。
纵使外面安装着宫灯,贝慈紧盯着小太监们撑着的灯笼,也一样看不太清路面。
只得紧紧握住魏泽如放在她腰间的手,免得摔了丢人现眼。
解手的人不少,贝慈带着兰嬷嬷在小宫女的引领下,来到女眷解手的房间。
这宫里和将军府里一比,让人有些别扭。
她冲小宫女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自己能行。”
坐在马桶上,身侧站着小宫女时刻准备着给你擦屁股,实在是一件难为情的事儿。
小宫女有些惶恐,“夫人,是奴婢哪里做错了吗?”
“没有,与你无关,我只是不习惯。”贝慈尴尬地扯了下唇角。
最后还是兰嬷嬷亲自将小宫女请了出去,贝慈才坐在马桶上,舒舒服服放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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