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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时隔半个月之久,仁武帝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让贤王在年后去往封地,无诏不得回京!此举一出,朝野愕然,谁也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导致仁武帝做下了这样的决定。
贤王更是又惊又怒,在府上摔碎了一地的瓷器,怒吼:“到底为什么?”
身边的幕僚和小太监们各个噤若寒蝉。
“王爷,问问惠妃吧,也许宫里发生了什么!”
仁武帝此举无异于宣布贤王无缘太子之位,贤王一党急得火烧眉毛。
“王爷,先稳住,我们还有时间,找出问题关键才是最重要的。”
“是呀,王爷,听何大人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源头,咱们好想对策!”
身边的人都在劝贤王冷静,他粗喘两下,渐渐平复心情。
与身边的人聊了许多,转过头,他便派人给宫里的惠妃带话。
惠妃端坐在椅子上,捻着指尖,朝下首的嬷嬷扫一眼,后者颔首,立即躬身退出去。
殿内的丫鬟们压低了脖颈,听着惠妃的轻嗤:“主意打到本宫头上,很好!”一张占满了阅历的脸,神色狰狞。
这么多年在宫里安稳的活着,证明她就不是个好惹的人。
眼看太子之位到手在即,这个时候想把她儿子弄走,做梦!
因为仁武帝的一个旨意,皇城中的气氛再度波云诡谲。
在宫中几十年,惠妃有自己的人脉,管事嬷嬷出去转了一圈,不到两个时辰,得到一个有用的消息。
“娘娘,皇上醒了之后与禾妃待了许久,紧接着,皇觉寺的大师便来了。”
惠妃正色:“你是说禾妃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
“应当是的,不然这事也太巧了,咱们在宫中并没有听到其他风声,尤其是贤王并没有惹皇上不虞,怎得好端端就要去封地了,定是有人在皇上面前嚼舌头!”
经身边的嬷嬷一提醒,惠妃顿觉有道理,起身在原地踱步。
“本宫与禾妃素日不相往来,也没有利益冲突,不知道她突然这么做意欲何为。”
“说不好是与其他娘娘联手了!”
宫中还有年岁尚小的皇子,禾妃设计将这些成年的王爷赶出宫,她再要个皇子在身边,多养些年,仁武帝身体再好一些,这太子之位也不是得不到!
惠妃豁然开朗,之前总以为禾妃仗着年轻,以色侍人,仁武帝的身体也不强健,一直没有子嗣,还以为她不准备参与夺嫡,没想到闷声干大事,直接一鸣惊人。
很好,雍容华贵的惠妃慢腾腾笑起来,眼中却不见丝毫笑意。
禾妃呀禾妃,若是你只想要恩宠,大可以成全,但想要别的,那便是痴心妄想了。
惠妃招手附身在嬷嬷耳边说了句话,后者目光一闪,继而重重颔首,“奴婢保证完成任务。”
不是惠妃没有手段,只不过年岁大了将情情爱爱那些东西看淡,一个年轻女子,想要老男人的爱,那便拿去。
可这女子胃口有些大,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她便容不下了。
一个没有背景的贱人,也敢肖想太子之位,嫌命长!
惠妃坐在软椅上,顺着怀中猫咪的毛发,问它:“你说她是不是找死?”
“喵~”
“嗯,你也觉得她活腻了,是吧?”
“喵~”
“乖~”惠妃爱怜地摸摸它的下巴。
……
宫外,燕王坐在魏泽如对面,两人饮着茶,他问道:“魏将军怎么看这件事?”
魏泽如不紧不慢饮了口茶,淡淡道:“谗言在侧,动摇君心。”
“将军有怀疑的人吗?”
魏泽如慢条斯理放下茶盏,对此问题,淡淡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需要燕王仔细查探。”
这种事情他不愿掺和其中,尤其是宫中之事,他伸手?身份不合适。
燕王没再说什么,心中斟酌着整件事透露的诡异之处。
这谕旨一下,贤王一派必有动作,朝中又要不安分,几方势力暗中博弈。
燕王和成王必会竭尽全力让贤王离京,贤王一派也会努力留下。
另一方面来说,仁武帝的谕旨对燕王和成王是有利的。
但隐隐的,都觉得这其中有大问题。
告别燕王,魏泽如回府后,写了几封密信,让魏林送出去。
“务必小心,不可假手于人。”
魏林一脸严肃:“属下省得。”
漫漫长夜,魏泽如一直在书房等待,门外无人敢靠近。
贝慈知道他回了府,也忙,连晚饭都没吃,亲自下厨做了饭菜,提着食盒到前院。
“笃笃笃~”
书桌前的男人眉毛一动,这么快便回来了?
“进。”
他以为是魏林,没想到是贝慈,她走路的声音与魏林的不同,魏泽如正巧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看过来,诧异道:“你怎得还没歇下?不是不让你等我吗?”
“小厮说你晚上没用饭,冬季夜长,怕你饿肚子。”
魏泽如轻轻笑了下,在府中还能饿肚子?那倒不至于,不过,对于她的关心,他很受用。
伸手将人拉到身边:“那陪我一起用点儿?”
贝慈端出饭菜,又拿过茶壶煮糖水,“你吃你的,我喝点儿甜汤。”
她晚上吃饱了,再吃等下胃里消耗不完,睡不着了!
“行。”魏泽如也不强求。
之前不觉得,这会儿鼻尖闻着饭菜香,腹中顿感饥饿。
“慢点吃,小心胃口不舒服。”
常年饮食不规律,魏泽如的胃口早出了问题,只不过连续几次让贝慈用津液滋养的,身体很健康。
只是,日常还需仔细照顾。
魏泽如听她的话,默默放慢了进食速度,偶尔问一句关于孩子和祖母的事。
贝慈几乎每日都在府中,隔两天就要去见老夫人,对那边情况比较了解,是以,魏泽如问什么她都能答出来。
突然,魏泽如眼中闪过欣慰和满意的神情,像个一家主母的样子。
贝慈见他眼角堆起了笑意,整个人有些莫名其妙,摸摸自己的脸颊:“我脸上有东西?”
“嗯。”
她摸了两圈,“没有啊。”
“有点儿娇憨。”低沉的男音回荡在耳边,贝慈目瞪口呆,他什么时候跟她学会了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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