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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禾妃的提醒,仁武帝动作很快,第二日,皇觉寺的大师便进了宫。众人不明白仁武帝此举何意,但也不敢出口置喙。
禾妃陪在仁武帝的身边,眉眼间俱是得意,引得其他妃嫔眼热。
以为趁此机会她会败落,没想到皇上醒来才几日,她便复宠。
同样为妃位其他三位娘娘并没有觉得意外,她们现在不是为了那点儿男女之情争风吃醋的年纪,她们只想为自己的儿子争取那个位置。
皇后没有儿子,太子之位她们便可肖享。
大师进宫之事,朝中大臣也听说,都不知道仁武帝想要做什么。
魏泽如也拿不准他到底要做什么,索性不再管,专注手头的事情。
魏林将下面人探到的消息,呈给魏泽如。
男人饮了口茶水,喉间干渴的感觉才消下去,“贺家那边有消息了?”
魏林:“没有特别的事情,只不过长平伯最近挺喜欢跟各家走动的,人也比之前看着更、更……”他想了想措辞……
魏泽如抬眸:“?”
下一瞬,魏林挺起了胸膛,同时扬起了下巴,魏泽如明白了。
“贺天骄呢?”
“跟着他的人说近日频繁进出花楼,大把的撒钱。”
长平伯虽是个爵爷,但这一两代没落,在大齐朝没有话语权,吃着祖上留下来的遗产,堪堪维持着体面。
如今长平伯府突然高调,必是有了依仗。
“紧盯长平伯府看他们跟京中谁有联系。”
魏林应下。
京中有人在搅浑水,魏泽如能察觉到,有些山雨欲来的意思。
身处风雨之中,他无法完全置身事外,只能做万全准备。
一个人的书房,他坐在桌前,将最近收集到的消息细细琢磨,而后打开书架侧方的机关,将密信全部放进去。
机关紧闭的同时,房门被敲响。
“笃笃笃~”
“谁?”
贝慈在外面捏了嗓子,压低嗓音,“将军,小的有事禀报。”
从不远处过来的魏林见她耍宝,又冲他挤眉弄眼,不免失笑,便没好心提醒将军。
屋内的魏泽如微微蹙了下眉头,这谁的声音说话这个调调,不记得他院中有这种说话嗓音的小厮了。
“进来吧。”
女人的体重轻,走路没多少动静,加上贝慈蹑手蹑脚像个小偷,须臾后,桌前的男人久未听见来人禀报的声音,缓缓抬眸。
一大一小,两张圆脸,无声笑着,露出两对儿甜甜的梨涡,甜的人心发软。
“哥哥~”
贝慈喊完人,又轻轻拍了下多寿的屁股,小崽崽像是得到了鼓励,高兴地直蹬腿儿,“啊啊~爸爸~”
肃然的眉眼一秒转换,魏泽如惊喜道:“外面天黑路滑,怎得抱孩子过来了?”
他边说边起身,“有事让人喊我,我去玉竹居便是,何必叫你夜间看不清路走一趟。”
贝慈抱着孩子迎上去,将他困在桌子后面,屁股撞了他一下,男人猝不及防受力,直接坐了回去。
挤开他的胳膊,贝慈抱着多寿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往后蹭了蹭,随口道:“多寿在屋里闹个不停,我带他出来逛逛,不知不觉走到了前院,想着两三日没见到你了,便带他来瞧瞧你。”
说着话,贝慈伸手解下多寿脑袋上的帽子和外衣。
魏泽如心软了下,怕是她想他了,才抱着孩子找借口来看自己。
双臂圈住了贝慈的腰身,男人低头嗅着她周身的馨香,嗓子喑哑:“想我了。”
肯定句,不是疑问。
贝慈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专注给多寿解着身上层层衣衫。
书房是魏泽如办公的地方,他一坐便是几个时辰,是以,这里炭火旺盛,脱了厚实的大氅依然觉得燥热。
“想我了。”男人又低低重复了一遍。
回答他的是一记软吻。
蜻蜓点水般的吻不够过瘾,魏泽如掐住她的下巴,将转过去的头扭回来,碍于孩子在怀里,只狠狠嘴了一口,便放开。
“现在不是时候。”
贝慈意味深长一笑,直接将多寿拎到他面前,“来,想爹了是不,看吧,你爹在这呢。”
熄熄火吧,小心把自己烧着了!
多寿很配合的笑起来,露出小米牙。
魏泽如十分疼爱自己的儿子,好几日没见,也很想他们。
这会儿左臂抱着儿子,右臂圈着贝慈,心满意足。
“多福和多禄还好吗?”
“好着呢,一次吃一大碗。”
自从吃了辅食,这三个孩子跟上了发条一样,越来越圆润了。
马上九个月的孩子,已经能独立站立,双腿很有力量。
之前一直控制不让他们过早站立,怕造成O形腿和脊柱损伤。
贝慈给他讲着孩子们的日常,绝口不提他最近忙什么。
职业特殊性,很多事情不该她多问。
说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何必多此一举,问深了问浅了都不合适。
只关心道:“若是太忙了,不必频繁回府,有我在,会照顾好祖母的。”
魏泽如揉揉她的腰侧,“辛苦你了。”语气中难掩疲惫。
贝慈回身摸了下他皮肤粗糙的脸部,眼中溢满了心疼:“你好可怜。”
马车魏泽如不常坐,日常出门都是骑马,免不得被冷风扫。
尤其是来往大营和城内,多是纵马而行,冷冽的寒风如刀般割在脸上,再好的皮肤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我们回去休息吧。”贝慈捏捏他宽厚的掌心,将多寿的衣服重新穿上。
她整日在府中待着,不会觉得疲累,早睡晚睡无所谓。
但魏泽如不行,多休息会儿能养足精神。
回到玉竹居,贝慈让兰嬷嬷给另外两个孩子抱过来给魏泽如看。
亲香了不到一刻钟,她又将父子四人拆散:“时候不早,该歇息了。”
她朝奶娘和兰嬷嬷使眼色,三胞胎被诱哄走。
屋内只剩下两人,贝慈拿出掺了津液的药膏给魏泽如的脸抹上,叮嘱他:“哥哥保护好你的脸呐~”
再这么任冷风吹下去,跟老太太的后脚跟似的……
魏泽如幽幽盯着他,语气听不出是好是坏:“怎么,很在意我的脸?”
“在意,不喜欢丑八怪!”
他听着这话,突然想起有几次贝慈见到肖自道,双眼发直的状态,顿时抿抿嘴唇,暗道:长得好有什么用,花瓶一个。
嘴上却答应着:“好,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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