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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青兰使了个眼色,贝慈又示意魏泽如,走开,别在这站着看。此刻的秦玉容浑身狼狈,衣服湿透贴在身上,着实不好看。
魏泽如识趣地带着魏林钻回船舱,躲着。
不多时,青兰找到一条窗幔披在秦玉容的身上,“这个能挡一下。”
大热天的没人穿披风,这船也是临时租用,根本没有换洗衣服,贝慈柔声道:“县主将就一下吧。”
“船家,咱们靠岸。”
“好嘞。”
船夫也吓得不轻,尤其是知道对方的身份后,生怕今日被牵扯其中,还好这位姑娘将人救了。
秦玉容披着窗幔呆呆坐在原地,脑子一片混乱,明明是想让魏泽如救她的,怎么到头来却换成了这女人?
想到魏泽如居然不会游泳,她心情复杂,什么情况都设想了,就是没想到他不会游泳……
若不是她水性好,说不定等他想到办法救人,她已经溺亡了!
鬓边不停滴着水,秦玉容脸色沉沉,对今日没成功的算计非常恼怒。
尤其是被那个女人救了,还被嫌弃,真是……晦气!
后背到现在还隐隐作痛,这狠毒的女人抓住一切机会报复她!
贝慈若是知道她这么揣测自己,定要啐一口: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船到岸边,早有人等在那儿,贝慈面色平静,劝慰道:“县主啊,好好珍惜自己啊,可别因小失大,不划算。”
末了,她柔柔一笑,眼中满是讥嘲。
只差张嘴说:别玩儿这种把戏了。
玩这种把戏成功的前提是对方关心或在意你,不然……等于耍给瞎子看,还得说一句,你脑子有病!
甲板上没看见想见的人,狼狈的秦玉容怒气冲冲带着人走了。
等人走远了,贝慈才扬声叫人:“哥哥出来吧。”
“走了?”
“嗯,丢尽了脸面,不走还能如何。”贝慈耸耸肩。
换作她,也不好意思见人了。
魏泽如低着头给她擦拭手上的污渍,不悦道:“好好的游船,让她扫了兴。”
“没关系,该玩儿也都玩儿了,我们走吧,换个地方。”
魏泽如拉起她的手,侧头温声问她:“想去哪儿?”
“饿了,去吃饭吧。”
午膳两人不准备回府用,直奔酒楼。
无巧不成书,他们又遇见了肖自道,男人打开扇子,潇洒道:“怎么样,我们又见面了。”
贝慈每次见到人都要看呆,无他,长得是真好看呐。
脸上皮肤没有瑕疵,白皙细腻,跟磨皮了似的,真叫人嫉妒。
跟她用津液滋养的皮肤不相上下,你说气不气人。
魏泽如察觉身边的人愣神,不经意间侧身挡住了她的视线,懒懒道:“怎么哪哪都有你。”
“嘿,你还嫌弃上了,这又不是你家,见到我不是很正常。”
两人经常斗嘴,贝慈这段日子已经见怪不怪。
“走啊,咱们一起?”肖自道提议。
“不了,下次吧。”
肖自道不开心了,一张小脸耷拉下来:“我说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刚才在游湖的时候你就不上船,现在一起吃饭也不行,难道你想……绝交?”
魏泽如:“不是,小慈生辰,我们二人一起过,你在不是多余么。”
赤裸裸的嫌弃,肖自道捂住胸口,好似中了一箭,“你嘴这么毒,她是怎么忍受你的。”
“那你就不用操心了。”
魏泽如搂着人要走,肖自道只能让开路,瞧着他们亲密的背影直咂舌,这家伙越来越不做人。
饭没能一起吃,但肖自道看在贝慈生辰的特殊日子上,给他们结了账。
店小二告知的时候,魏泽如没什么意外,“知道了。”
贝慈扬了下眉毛,轻快道:“小侯爷人还怪好的。”
“人不着调,别想了。”
语气含着嫌弃,贝慈诧异了下,瞥见男人拉着的脸,悄悄闭嘴。
午时刚过,四人从酒楼出来。
魏泽如带人去之前粉刷的店铺,到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在做最后的整理。
贝慈纳闷:“这里没东西卖啊。”
“嗯,以后会有的,进来。”
愣愣的人被拽进门,室内一片干净整洁,连木扶手和地板都重新上过清漆。
一共两层,两人在一楼简单转了圈,又去二楼。
看过所有布局,贝慈脑子突然想到自己的计划,暗道:真的很合适开甜品店。
下一秒,同样的话语响起:
“给你开甜品店。”
贝慈怔忡了下,呆呆的:“啊?是你在说话吗?”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魏泽如示意她看下周围的环境。
空旷的二楼,只有他们两人。
“那你怎么知道我想开一间甜品店?”贝慈眯起眼睛,纳闷。
“有日晚回府,你已经睡着了,躺下的时候不小心见到了你放在枕头下的草图。”
“然后你就记住了大致的结构?”
“嗯,记性好。”
这种被喜欢的人放在心上的滋味儿真好,贝慈开心地蹦起来朝他身上跳,男人双手稳稳接住。
“谢谢哥哥~mUa,爱你~”
兴奋的姑娘捧着他的脸,四处啄吻,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她总是这样毫不吝啬的表达自己的情绪,魏泽如不需要费心猜。
两个都是直性子的人,难得合拍。
“接下来这里如何装潢,你自己决定,有什么弄不到的东西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有人帮忙最好不过了,贝慈笑得双眼弯成月牙,“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她不认识那么多工匠,有他在,事半功倍。
生辰惊喜,贝慈喜欢,回去的路上叽叽喳喳不停,讲述着她的甜品店规划。
男人平静的眸子漾起阵阵波澜,闪烁着宠溺的光芒,慢条斯理道:“就这么喜欢?”
“喜欢,做想做的事,心情愉悦。”
“在将军府呢?”也心甘情愿,心情愉悦吗?
小姑娘偶尔展露出的不同寻常让他印象深刻,总觉得她应该向往外面的世界,但又不敢踏出去。
好像有什么顾虑。
“当然。”贝慈应的毫不犹豫,几息后,她敛起了面上愉悦的情绪,水灵灵的眸子肃然,“是谁说了什么吗?”
让你这么问。
“没有。”
魏泽如正色道:“我只是随口问问。”
没有安全感?贝慈纳罕,随即露出两个甜甜的梨涡,给他吃定心丸:“我最喜欢哥哥了,一辈子跟哥哥待在一起,相亲相爱、相濡以沫、同舟共济、生死相随,情比金坚!”
最后一句,贝慈亢奋地喊了出来,十足的诚心!
某人越听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大,直到露出雪白的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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