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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泽如一看魏林那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轻叹一声,还是自己去看吧。他已经做好了去看看人再被撵出来的准备,结果一到玉竹居,没人。
魏林抓住一个小丫鬟问道:“贝姨娘呢?”
小丫鬟一看是将军身边的人,死死低着头:“姨娘带着青兰姐姐去浴室那边了。”
之前魏泽如也知道贝慈在月子里洗澡,但都是在屋里,今夜怎么跑到浴室去了?
他不解,便要去看看。
两人来了又走,直奔浴室方向。
青兰正守在门口,见将军来了,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将、将军。”
“你主子在里面?”
她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只能点头应是。
魏泽如抬步就想往里进,被青兰拦下:“将军,主子在洗澡,要不…您等等?”
魏泽如侧目,发现青兰眼神有些闪躲,微微挑眉,沉声道:“你们两个先退下吧,这里我来看着。”
魏林倒是没什么反应,当即准备走,结果青兰站在原地没动,无奈,他只能回头将人拉走。
末了还低声说了句:“识趣点儿,碍事儿了,知道不?”
青兰撇撇嘴,想说,她又不傻,只是主子不让告诉将军她出月子了……
此时此刻她真想大喊一声,提醒一下在里面泡澡的贝慈,但看着将军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她胆怯了。
只能默默在心里求得贝慈的原谅。
周围下人清理干净,魏泽如没有直愣愣闯入,而是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窥探一下她在里面做什么。
浴室内气温颇高,贝慈泡了有一刻钟,水温逐渐下降。
将湿发绞干,她起身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随手披上轻薄柔软的丝绸质地的浴袍。
趿拉着软底鞋坐在茶桌边,慢悠悠饮着果酒,好不惬意。
从来到这儿她好像一次都没喝过酒,如今身边没有人围绕着,独酌独饮,身心轻松。
“哈~口感不错。”
捻起一块儿杏肉果脯放进嘴里,冲淡了酒精的味道,酸甜味儿溢满口腔。
连干了半壶果酒,加上热气熏陶,贝慈感觉酒意上头,有些微醺。
甜甜的滋味儿会让人心情变好,果酒也不例外。
贝慈施施然起身,右手还掐着酒盅,几步来到浴室空地处,开始扭动起腰身。
柔声吟唱着:
“晚风啊,撩拨着情人心上的弦~”
“弹一曲,把你带到我的身边~”
“白露啊,浸润着情人温柔的脸~”
“叩开我,藏心中的情话万千~”
…
悠扬动人的曲调出自妩媚婉转的女人口中,撩人心弦,贝慈摇曳着窈窕的身姿,将这一方小天地变成了自己的舞台。
一张绯红娇艳的面容松弛无边。
饮一口小酒,更添放纵。
不知何时,魏泽如已然站在门口,火热的双眼是无边的幽暗深邃,视线完全被那抹潇洒自如的身影夺去。
心脏悸动不停,他的情愫翻涌不止。
男人完全踏入这方寸之地,显得原本空旷的地界那么逼仄。
贝慈半眯着眼睛摇晃了一圈,一曲落下,转身便见日思夜想的人,不觉惊讶,反而惊喜,眼睛一亮,几步贴近人,拉着他一起摇摆身姿。
歌声另起:
“我要美丽的衣裳~”
“为你对镜贴花黄~”
“这夜色太紧张,时间太漫长,我的情郎~”
“我在他乡望着月亮~”
…
这一刻的贝慈风情万种,牢牢攥住了魏泽如的心,男人被她带着木愣愣晃着,丝毫没觉得此举有何不妥。
柔软的手掌抚过男人的耳朵、脸颊,顺势而下,来到硬实的胸膛,随心滑动。
手里的酒杯早已被拿走,只余腰间掐地越来越紧的大手。
魏泽如鼻尖沁出了汗意,咬着牙承受着她的挑弄、勾引……
直到耳边的靡靡之音消散,他紧绷的神经才得片刻放松,但也仅仅是片刻,下一瞬,贝慈柔软的身子贴了上来,整个人跟团棉花一样,轻飘飘塞进了他怀里,心里。
绷紧了最后一根弦,魏泽如哑声问她:“你这是……出月子了?”
能喝酒了,应是出月子了吧?
眼睛泛着浓浓的雾气,贝慈坏笑着,“当然了。”
本想着等他晚归,偷偷潜进前院卧房,没想到这人居然提前过来了。
得到准确的消息,魏泽如只觉得头晕目眩,随手扯过旁边放着的衣衫将人裹紧,“那便怨不得我了。”
一路疾走,赶上轻功了,贝慈窝在男人的怀里直咂舌,刚才听过他的暗示,这会儿有些清醒了呢。
早知出了月子这莽汉不会放过她,谁会想到真是昏天黑地的折腾。
魏泽如怕是有自知之明,回了院子后吩咐所有人离开。
有些声音,只能他听。
之前吃的甜头不能填饱肚子,更不能解瘾。
猛兽出笼,贝慈纵使求饶、哭闹再多也没用。
翌日清晨,她紧闭双眼,昏睡在曾经睡过的床榻,未曾醒来。
一觉到傍晚,才悠悠转醒。
青兰早在门外等候,侧耳听见似有粗哑的声音,便直接进门。
贝慈挣扎着起身,抬着食指,指了一下,青兰自动端着茶水过来。
将人扶坐起来,“主子慢点儿喝。”
一杯茶水下肚,贝慈的腹腔唱起空城计,她眼巴巴看了眼青兰。
“一直温着粥呢,我这就端来。”
一碗青菜瘦肉粥下肚,胃里缓缓的,贝慈才感觉活了过来。
她用津液滋养着身子,妄想跟那莽汉比身体素质,着实不自量力了!
喜欢他的腰腹力量,却不能一直喜欢,因为只会废了她。
“我再躺会儿,你出去吧。”
青兰根本不敢细看贝慈脖颈的印记,端着空碗迅速撤退。
屋内没人了,贝慈揉了揉胸,好痛。
幸好吃了回奶药,不然……
算是吃过晚饭,贝慈没动地方,又灌下一碗避子汤,直接蒙头再次睡去。
在军营精神抖擞一日的男人回府时,扬起的唇角依旧没放下。
那些个粮草的糟心事也不能破坏他的好心情了。
一脚踏进主卧,床上鼓起的一团没起,他便意识到这是累狠了。
算他还有那么点儿良心,当夜并没有继续折腾人,而是洗漱完,上床搂着温香软玉,早早歇下。
门外的魏林:昨儿还发火呢,今儿就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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