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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今日谁来了?”魏泽如这两日在军营,没关注府里的事情,问道:“谁?可是有事?需要我解决吗?”
老夫人放下茶盏,轻叹一声:“还是你的亲事,左侍郎夫人又来了,上次我们婉拒之后,女方那边还是不死心。”
原来是这事,魏泽如沉吟一下,依然拒绝:“祖母替我拒了吧,此次出征结果如何,还未可知,别耽误人家了。”
“亲事暂且搁置,不急着议亲。”他是真的不在意亲事,目前军营事多,没更多的精力放在这里。
思及此,不免想到了两日未见的小姑娘,严肃冷冽的眉眼有一瞬的温和,有她在身边足够了。
老夫人笑了,祖孙两人想法一致,若是此番出征得胜归来,自是能成就一桩美事。
可若是战败了,会连累女方。
女方敢赌,他们却不愿意。
“我知你的想法,当下便给拒了,恐怕左侍郎夫人出去一说,你的亲事要难上一难了。”
几次三番拒绝提亲之事,定会有闲话传出。
魏泽如不甚在意,“无碍,我也不靠岳家如何。”
他一身的军功全是拼出来的,自是无畏。
旁人说什么他管不了,也不会管。
除了亲事,老夫人最在意的是战事,“何时出发?”
“五日后。”
唉,老夫人眼含担忧,魏家就这么一根儿独苗苗……
魏泽如宽慰道:“祖母安心,孙儿会安全归来。”
家里只剩祖母一人,不,现在还有了小姑娘,他就是爬也得爬回来。
怕增加魏泽如的心理负担,老夫人不再多说,摆手让人回去休息。
魏泽如回到院子里时,贝慈背着小葵等候多时。
远远走来高大的身影,一身玄衣劲装,衬得他更魁梧了,贝慈双眼放亮,甜甜一喊:“将军~”语含喜意。
小葵抻长了脖子,也跟着喊了一声,“将军~”
魏泽如前进的脚步顿了下,随即大步流星迈向贝慈,两日未见,着实想念。
不顾旁人的目光,男人的大手直接掐在小姑娘的腋下将人提抱起来,吓得小葵晃悠了几下才站稳。
贝慈丝毫不扭捏,欣喜地抱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脸颊蹭蹭:“将军。”
丝丝缕缕的思念之意,魏泽如感受得到,胳膊收拢的更紧了。
他不会说什么情话,只一味的抱着人在屋里打转。
还是贝慈过了那一阵的兴奋劲儿,闻到了他身上隐隐约约的酸味儿,才嫌弃地挣扎着下去。
“放我下去。”
“不放。”
这男人,难得耍赖。
贝慈颇为诧异,扭着脑袋看他脸,似是感到不好意思,魏泽如撇过脸,大手摁住小姑娘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
这时,小葵扑棱着翅膀,开始叫:“将军~将军~mUa mUa……”
“乖,听话~”
“mUa mUa ~”
两人都有片刻的呆滞。
“闭嘴!”贝慈面色爆红,这破鸟!!!
魏泽如低低笑开:“原来你在家里就是这么教它的。”
“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都是它自己瞎说八道的!”
这鸟没人教怎会说出这话,贝慈辩解的苍白无力。
“还有,你怎么不说它是跟你学的。”贝慈甩锅。
结实的胸膛震颤音不断,魏泽如察觉怀里的人极度羞恼,当即揽下了全部:“是我教的。”
贝慈闷声闷气道:“以后不准在它面前乱说话,它学话好快。”
“嗯。”
贝慈在他身上腻歪了一会儿,觉得他像个火炉,身上湿热黏腻,挣扎着下去,“快洗漱吧,水已经备好了。”
这男人在外面跑了一天,身上的味道着实不好闻。
她又不好直说,只能拐着弯催促,希望他有点儿自知之明。
“那你跟我一起。”
“哎哎哎,我洗过了!”
两日未见,魏泽如哪管那些,不由分说地将人拉走,一起浸在水里。
连片滑嫩雪白的肌肤,手掌粗糙的茧子划过,引起阵阵颤栗。
“别……”
男人眸光火热:“我帮你洗干净。”
相处近一个月,起初贝慈伺候魏泽如沐浴,如今已然颠倒。
魏泽如箍着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每个隐秘的位置都没放过,仔仔细细洗干净。
伴随着密密麻麻的细吻,贝慈身子瘫软,整颗心都要飞起来了。
她使不上力,只能任由魏泽如支撑着两人的重量。
皮肉紧紧相贴,密不可分。
溅起的水花愈发猛烈,绵软的身子如雷霆风雨中飘摇的一叶扁舟,嘴被堵住,说不出一句话。
风雨过后,两人相拥在床上。
魏泽如垂眸盯着怀里昏昏欲睡的小姑娘,嗓音沉沉:“五日后大军出发。”
什么?
贝慈一秒清醒,掀起眼皮回看:“这么快。”
“舍不得?”
贝慈垂下眼皮,可不呗,将军在家她比以前吃饱喝好,若是不在家,吃的没那么好怎么办……
当然这话她不能这么说,只能期期艾艾朝他怀里拱一拱,扭捏着表达不舍之情。
虎目染上笑意,唇角翘起的魏泽如低头在她脑门上亲了亲,“安稳在府里等我,有什么事搞不定去找老夫人做主。”
“若有危险,找一个叫王虎的家丁。”
这是他安排退伍下来的士兵护卫府里安全的。
操心的男人低低叮嘱了许多,末了,直起身从一侧的矮桌上拿过一个檀木盒子,递到贝慈面前:“这些留给你日常花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舍不得。”
小钱钱?贝慈心底一喜,面上压抑了些许愉悦,抬手接过,眼睛里满是懵懵懂懂:“这是?”
“打开看看。”
打开盖子,入眼是一叠纸张,贝慈翻弄开,认识上面的字,居然是银票!
来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见银票,面额都是一百两,一共十五张。
好多好多好多钱……
喉间猛然涌起哽咽,贝慈想哭,钱难挣屎难吃,突然暴富,她…她有点儿不适应。
魏泽如见人一直垂着头,伸手捧起她的脸蛋,顿时发现她眼眶微红,像只可怜的小猫,心一软:“怎么了这是,可是哪里不舒服?”
难道刚才弄狠了?
不应该呀,她明明很舒服。
发财总归是让人喜悦的,过了那点儿矫情的劲儿,贝慈咧开嘴角,嘻嘻笑起来,将檀木盒一甩,猛地扑向魏泽如。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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