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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县令带着一帮残兵败将一瘸一拐的回到县衙,心里那个气呀,脸色铁青,双目猩红,鼻孔里直冒黑烟。“反了,真是反了!”
陆川使劲拍着桌子,咆哮如雷,“刁民,胆大包天的刁民,本官要去调兵……”
“调兵,那你就去阎王殿去调兵吧!”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后窗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谁!”
陆县令转头看向窗外,眼见一道白芒带着一道劲风,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他的咽喉,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啊!”
一声惨叫,白芒又旋转着飞出窗外,而,陆县令则倒在了血泊里,再无了生息。
在外面侍候的人听到声音跑进屋里,再看陆大县令,已经去阎王殿打卡了。
高县丞大惊失色,光天化日之下,刚刚到任的县令就被人杀了,而凶手却不知所踪。
于是,急忙写奏折上报朝廷。
……
光阴似箭,简短解说。
短短半年里,南塘县接连被杀了六位县令。
一时间,南塘县成了县令不敢踏足的死亡禁地,再也无人敢来上任了。
终于。
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的事被提到了大益国朝堂之上。
“陛下!臣有本奏。”
吏部尚书王令朝紧走两步,上前拱手道,那肥胖的身躯犹如站起来的熊瞎子一般。
“王爱卿请讲!”
高高在上的大益皇帝今天似乎心情不错,略显发福的脸上红光闪现,嘴角上扬,微带笑意。
“最近半年,柳州南塘县接连六位县令被杀,如今已无人敢去上任,还请陛下定夺……”
“哦?还有此等之事。”
皇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唇边的笑意也荡然无存,此事非同小可。
“据下面人上报,事情最初的起因是因为一家酒馆命案引起的……”
王尚书苦着说道。
“哦?说来听听。”益皇皱了下眉,问起原因。
大殿上一时无声,众臣都在听吏部尚书讲的这桩离奇案例。
“一家刘姓大户的老管家在一家酒馆中毒身亡,当时的县令正是姓刘的姐夫……”
“所以,有人说那个老管家早已病入膏肓,之所以死在酒馆里,就是姓刘的和县令姐夫设下的一个局,目的是想霸占其酒馆,没想到最后被人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了……”
王尚书顿了顿继续道:“后来,第二任县令上任,想以此事去敲一下那酒馆东家的竹杠,没曾想银子没讨到,也被人抹了脖子……”
“接下来……”
“好了,朕算听明白了。”益皇打断王胖子的话道。
“接下来的几位也都是涉及到这桩案子而被杀。”
“陛下圣明!”王尚书拱手道,“正是如此。”
“那家酒馆生意很好是吧?”
“回陛下!是的,据说菜特好吃,酒特好喝,生意兴隆。”
“酒馆的东家是个什么人?”益皇继续问道。
“据说,是一个在学堂读书的少年书生。”
“哦?”
益皇突然有了兴趣:“既然没人敢去做县令,不如就让那个酒馆的东家来做,朕想,如此,就不再有县令被杀之事发生了…”
“哗……”
一石激起千层浪。
益皇话音刚落,朝堂哗然。
王尚书的脸皮抽动一下,心头暗道:“这皇上什么脑回路?竟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陛下,此事不合规矩啊,那酒馆东家一无功名在身,又一身铜臭,怎能做得我大益朝廷命官?”一个言官立刻站了出来反对。
“要不,你去做那个南塘县令?”
“我…”
言官缩了缩脖子,默默后退,不再言语,自己是四品,干嘛冒险去做县令,吃饱撑得?
“诸位爱卿如何看?”
“陛下,据臣猜测,那酒馆东家一定是与武林人士有所瓜葛,不如派兵把他抓了,问出背后行凶之人,一并处之,已顾全我大益颜面……”
又一位老臣出列提议道。
“唉!”
益皇叹一口气道,“因为一个小酒馆而大动干戈,传出去大益的颜面就好看了?”
“再说了,大益目前内忧外患,灾情严重,不宜再生事端,安稳为重。”
户部尚书童安国站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脑子里却是在想前一段时间女儿的反常。
现在看来,似乎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知道这个案子,还有点上心,回去得仔细问问她才好。
想到这,童尚书出列拱手道:“陛下!以老臣看,不如就按陛下所说,让那个酒馆东家来做南塘的县令,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吗,毕竟人家还是一个读书人……”
“嗯,”益皇点点头,“就这么定了,此事由吏部去办!”
“老臣遵旨!”
“退朝!”
王尚书躬身退下,不敢多言,如此之事,拿到朝堂来说,已经是让他们吏部脸上无光了,既然皇上拍的板,今后,南塘县再出岔头亦与他吏部无关了,何乐而不为?
于是,
一道任命很快下发到了南塘县。
……
童府,书房。
童尚书下了早朝就把女儿童瑶瑶唤到了书房。
“瑶儿!”
童尚书端起茶杯优雅的抿了一口道,“今天早朝出了一件有趣的事,想不想听听?”
“何事?”
童瑶瑶好奇的看着老爹。
“是南塘县令被杀的案子,如今被捅到了朝堂之上……还有一个酒馆命案……”
“南塘,酒馆……”
童瑶瑶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南塘县的案子都惊动皇上了?爹,快说说……”
“怎么!你知道这事?”
“嗯!案发当时,女儿就在那个酒馆里用餐。”
“哦?”
童尚书放下手里的茶杯,坐正了身躯,静等下文。
“在女儿看来,那就是一个设计好的局,让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在酒馆里中毒而亡,然后,以此要挟酒馆主人,从而夺取酒馆……”
“何以见得?”
“女儿看到那个老管家了,瘦骨嶙峋,面色萎黄,一看就是病入膏肓的人了。”
“而当时,那个刘家家主,还有衙役,仵作,都去的及时,像是商量好的,还有那个县令,若不是爹爹正好找他说事,他当时就在包间里吃饭呢……大可现场办公。”
“奥!原来如此。”童尚书点点头,看来跟皇上的猜测也差不多。
“那你可曾见到酒馆的主人?当时,他又是如何应对的?”
“他……”
“噗呲!”
童瑶瑶突然笑了。
“你……”
童尚书却一下子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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