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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影独自开车荡在三环。算算,已经八点,等他回来早到第二天午夜00点,过什么情人节?
恰恰,阿瑶约她出来玩儿。
城里仅剩唯一的女性朋友,也是身边唯一知道她在四九城的女性朋友。
蓝牙通话里,阿瑶一通询问:“我刚刚看到你的车,在西绒线胡同附近来回逛几圈,怎么不回家?”
她打了圈方向盘:“路痴,没找到朋友新开的酒庄。”
“你的先生呢?”
她答:“忙,如今一个人落单。”
大忙人出差。
梁文邺约她出来玩,天一黑,和太太看礼物去,她便成落单人。
阿瑶安排一会儿:“行,等我,我过去陪你几个小时,我们好久不见面,那不能自己过。”
这就约好了。
但是约去哪儿?没法带阿瑶回住处,不是不欢迎,是不想要同阿瑶解释一堆。
有点想和四九城的有钱霸总们抢房。
他们家里是不是没有老婆?
这事,黎影还得打电话问李修铭:“李老板名下有没有投资的酒店?”
问对人。
李修铭早期瞎盘好几家星级酒店,投资的资金全往奢靡去砸。
结果,李修铭问完助理,略显无奈。
“三环内地段全满,不好意思,公子哥儿们今夜都想坐在酒店沙发里,高楼赏景,和宝贝聊聊四九城的未来发展。”
“…”
每年的情人节,四九城高奢酒店,绝对一房难求。
“我就这么跟你说点内幕,酒店早提前一周空出房,预留给有权有势的主儿临时专供。”那边认真思考了会儿,“想住哪儿,我找找关系。”
她说:“干净舒服一点就好,我和我一位朋友好久不聚在一起,今夜正好有时间,探讨点已婚的生活。”
这回到李修铭沉默。
结婚了不起。
有人送黎影两瓶好酒,约阿瑶出来一起过,阿瑶答应贼爽快。
她没办法带阿瑶回东山墅紫云区。
-
这事儿,李修铭扭头告诉近在津市的徐敬西。
「东宫着火了」
徐敬西看了眼微信聊天,花了三秒钟消化文字,撇开手机,认真开会。
身后的女秘书弯腰:“您今夜还要连夜赶回去吗?我提前安排?”
他没应这事儿,冷漠道:“证交的资金要做,别拖泥带水,政策继续推进,公募、私募长期入市。”
女秘书颔首,避开,多余的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起因前后,眼前的男子只花了三个月,今年拿到任命书直接上位。
三十二岁的年纪,坐到这里,一群稳重老谋的大人物还得听他差遣。
徐敬西三个字进场。
全体起立。
有会议,他可以迟到,旁人晚到试试。
坐这里的基本鬓边花白,没一个低于50岁。
唯独他,年轻,身份尊贵,话语权独掌。
上位七天,直接修订交易备案,动上大根基。
该走的,该留的,他不曾考虑谁有用或无用,他只看谁够听话。
秘书依然牢记他的话:“人可以扶持调教,谁生来是傻子?能进交易所的,都不是一般人,不听话,不在一个想法,事儿做不好。”
同样,他极其看重津市这边的经济市场。
会议后半场,没再听其他人的总结收尾,合上笔录,走得头也不回,拿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那边战战兢兢地接听。
“她在哪?”
先生开口就是质问。
陈姓司机捋思绪:“看车定位,目前在西单路段。”
“阿杰的酒庄今日开业,她去捧场拿酒,不知道从谁手里拿到BVG酒店的套房,您不回来,她可能要自己在外面过了。”
徐敬西蓦地一笑,没同她过过情人节,每回这时候基本接近开年,身边都是事儿。
情人节。
男人视线落于微信界面收到的最新消息,小东西仅发过来一只小猫盖被子的表情包。
这套路,他熟。
在想他,脸皮薄不说出来。
不回去,这玩意儿不得委屈死。
大晚上找酒店下榻,不让她住景云湖,她还挺来劲儿跟四九城的霸总们抢套房住。
四九城的霸总、贵公子们今夜要哄情人,她不舒服什么劲儿?
收回思绪,徐敬西咬烟询问:“跟谁?”
小陈:“画廊的旧同事。”
徐敬西气笑了。
“不着急回家也能有脾气的主儿。”
换句话说,恃宠生娇。
小陈应:“情人节,原本她要去英国授课,特意请假留在四九城。”
也对,是他硬逼她多留四九城半个月,狠了心欺负她,她才老实巴交答应留住。
每日忙着事儿,夜晚才回家见她。
可是黎影你不懂,什么是真理在手,什么是公平自定。
-
安排私人专机连夜回程。
航程不算太远,男人挨在白色真皮沙发里,通话未停过。
“房都开出去了?”
那边是BVG酒店的老板:“还有部分不公开。”
徐敬西寡淡咬住烟,伴随迈开长腿挨身取打火机焚烟的时候,冷静吩咐:“我今晚不喜欢人多,处理一下。”
伴随‘卡擦’一声点燃香烟。
那边:“定让您满意,我一会儿安排人过去,愿您下榻愉快。”
先生要暗里要包下酒店,能不让他满意吗?
事先没把房卖出去,都留给有钱的。
“别吵着她,安排好她。”徐敬西淡淡出声,“我太太脾气差劲,一点儿不舒服就闹,我还得哄。”
那边找笔记录,找不到笔,索性打开电脑敲字记录:“明白,太太她喜欢什么?”
“郁金香,红梅定胜糕,喜欢画画。”
说完,徐敬西挂了电话,看手机日期。
2月14日。
-
夜里,黎影车刚开到西单,找停车专用道刹车停下,开车腰容易累。
本着去楼上的酒庄拿两瓶酒,以前玩过牌的好友开业,过来捧场意思意思。
两支顶级的唐培里修道院香槟,给了阿瑶地址,BVG顶层的套房。
跟霸总抢房,也不知道哪位霸总。
全景落地窗,没有无人机乱飞。
摁开关,合上所有纱帘后,醒红酒,安排酒店管家上点心。
哪怕只有几个小时的相聚,也要有仪式感。
想想以前在798,逢年过节,都是阿瑶和她坐在马路边数车。
管家推来的餐车里有一束粉红郁金香和一小碟红梅定胜糕。
没多想,还让管家安排画纸。
待这里几小时。
她不知道的事,整栋BVG酒店如今只有她,更不知道奥迪霍希已然停在楼下门廊。
更不知道阿瑶已经回家。
黎影进浴室洗澡,挖了点面霜擦手,一面低头擦拭,一面闻味道,身上的丝缎浴袍尚未系好,风景半隐半露。
门锁感应突然打开,进门大厅的灯未开,那儿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如同阴暗地走出来一高大身影。
不会是阿瑶,阿瑶未见人先闻声,七星级酒店有贼?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蓦然回头。
隐约的,落地窗前的白色纱帘好似掀起一阵清风,凌乱漾起。
有点不安和害怕,这种感觉越发强盛,她还没来得及穿好睡衣。
那抹高大的身躯突然自她身后,伸手捉住她的腰腹,用尽全力一握,阻止她穿好睡衣,任她衣裳半解,任那根丝带掉落地毯,扛起她一个过肩。
“你就这点本事?”
“您来也不说。”她如今像只鱼被钉在砧板。
徐敬西圈她双腿往上提:“跑这里穿这么风骚。”
那语气…十分不爽。
特别明显,手移到她大腿。
小姑娘皱眉:“手别掐大腿,痛…”
徐敬西掐得更狠,她越娇嗔,他越生气,掌心上移,抵在她腿夹紧绷直的位置。
她整个人立马清醒,可这种清醒顶不过三秒钟。
“回回闹脾气,哪日不宠你,你怎么办。”
她暗自垂下眼睫:“今天…特殊。”
男人一边抱住她亲吻,腾出一边手脱掉西服外套,扯走领带,一边强制性带她回浴室。
闹一阵,两个人身上的衣裳凌乱不堪,呼吸急重相缠。
今天过津市,走访几家新兴企业,他不喜欢带回来的工业味道。
将人放置在洗漱台。
黎影屁股一阵冰冰凉凉。
花洒冰水下,男人眼眸赤红,盯着她,审视她,捞起她的手拆解衬衣纽扣。
“再陪我洗一遍,帮我。”
黎影解纽扣的动作都慢了几分。
直到重新的赤裸相对,如何洗,她有经验,不需要教。
“我…”
看着眼前上半身无一物的英魁体魄,上面还有她昨夜留的指甲痕迹,这里一道,那里一条,毫无规章,狠了抓。
黎影咽了下干涩的喉,后面的话变成空白。
徐敬西把解开皮带的事一并交给她:“别说话。”
…
四十分钟的冲淋。
徐敬西抱她回卧室,毫无怜香惜玉地将她扔在床上。
她身子陷入柔软的被褥,睡衣半解,一头长发铺枕,如条半赤裸的美人鱼。
表情惊讶又娇涩涩,手无处安放,只能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
“我以为您还是半夜归家,所以想…想晚点回家。”
这解释,他通透。
怕他不回来陪她,偷偷在外面消遣时间。
徐敬西躺在她身侧,撑脑袋看她,变态地欣赏她如今的模样,享受她半露半解的美感,这副性感的身材,其实看了多少年都不过瘾,甚至越来越疯狂地想要拥有至死。
不喜欢她消失,不喜欢她生气。
就这么把她锁进东山墅,金锁,金钥匙,谁也见不着她可怜的模样,见不着她媚颜媚骨的娇态,成日漂漂亮亮地坐在家里画画等他回家。
偏这个想法用她身上总适得其反。
如果有朝一日,有人来抢她,他可能真会冒徐家之大不韪对她这么做。
徐敬西翻身,直接脱掉她半挂在肩的丝缎睡衣:“还生气没?”
躺在洁白被褥上的小姑娘温顺摇头。
先生已经回来,还没过午夜12点。
“找您过?我是情人么。”转眼,她突然问,“当然,可以是吗,情人受宠。”
不知道她脑子里装什么,不提爱,喜欢被宠。
宠和爱好像也没区别。
徐敬西扯唇一笑:“哪里听来的歪理?”
“先生就是这样的人。”她动一动娇体,丝缎睡衣越发滑落。
打量着她如今的举动,不似勾引却胜过勾引,他极有兴致发问:“哪样?”
她说,“会疼小的。”
“…”
虽是歪理,但是嘴甜。
徐敬西心情不错,一边瞧着她,一边拆解身上的浴袍带,“给你买了礼物,没让他们进来,明天再看。”
套房外面关着几位捧礼物的安保,全是今夜送她的情人节礼物。
有点不喜欢过节,给她买礼物还想考虑一阵她会喜欢什么,究竟缺什么,她才会开心地收起来?
看公文哪里需要费这脑筋。
小姑娘呆呆地,过一妙,笑得温柔:“先生,情人节快乐。”
好几年,第一次和他说。
诚恳,温顺。
不过是回来陪她,给她开心满足成这副模样。
徐敬西看着怀里人,额头蹭在额头:“真会撒娇。”
一看到男人身上的指甲抓痕,黎影手勾住男人硕大的脑袋下来,温顺地闭上双眼。
徐敬西再看小姑娘任宰割的模样,单手轻易将她禁锢入怀,吻落在她额头,“影影。”
小姑娘从他怀里睁开双眼:“怎么了。”
他伸手撩开她的鬓发,看她娇媚的脸蛋:“你想要的一切,只要说,我会一直满足你。”
真的…黎影觉得他这时候像个昏君,色欲上头,给出承诺满足宠妃为所欲为。
他重复:“你说。”
黎影好长时间都在沉默,她问自己无数遍,除了成名路之外,就要他,其他的都不要,无数遍都是这个答案。
“有徐敬西,就有一切,就像今晚,会照顾我的感情就很满足了,我不贪。”
下一秒,她抬手,抱住他脖子勾下来不顾一切地吻在一起。
洁白大床,衣裳凌乱。
白色纱帘轻漫,灯色暖映。
徐敬西单手托她后腰,一手握在她前身,忘情地吻着怀里人。
一条稍薄的白色丝缎背遮在男人精瘦有力的后腰,一半垂在床下。
摇曳轻动。
随着动作,寸寸自男人裸露在外的后腰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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