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极致心瘾 > 看她努力垫起的脚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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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通队赶来,起因是,一辆奥迪A6在高架桥上被货车刮蹭,被货车别车。

    A6的司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火,直线倒车,把车开到报废、开到卡在桥围栏为止…

    夜色静谧,街灯稀薄,跨江大桥交通堵塞。

    队长看了眼宋政清手臂上的伤,问,“阿清啊,你确定是被货车撞?”

    再瞧着稳稳卡在围栏的奥迪车,这车实在惨烈且可怜。

    队长:“奥迪A6已经严重破损,发动机都冒白烟了,车底喷油泄漏,变速箱负荷6000运转,这点桥路多大的马力输出来飙?”

    “怎么做到一脚油门6000运转?”

    三直击,且深深皱眉问。

    宋政清看向报废的奥迪车,再看淡定抽烟的徐家太子爷,抬头看路灯…

    突然地沉默。

    车,报废了?

    应该报废了,祖宗飙车那马力转得像极限赛车,轰到底,估计刹车片也断了。

    “…”

    队长又说:“一脚油门下去6000运转是那辆车的极限,不是开车人的极限,知道吗。”

    然,徐敬西斜挨在车边,缓慢抽烟,毫发无伤,事不关己。

    队长看到他后,突然睁大眼睛。

    原来姓徐的在津市。

    对面的光头男子满头虚汗,面目苍白,脚背疼得‘哟、哟’吟喊,给人听着,都替他捏把冷汗,估计痛到骨头里了。

    偏偏,徐敬西冷眼旁观,存了心只想抽烟解瘾。

    光头男道:“抽烟…抽烟那位…他轰油门。”

    宋政清面无表情,示意光头男手里的千斤顶,替人开口道:“队长,你去调监控就好了,一切有监控,他砸车,在他手里,还啐痰,不文明。”

    光头佬听闻气得胸腔发颤,痛苦里极力想狡辩。

    靠在车边抽烟的徐先生优雅嘬了口烟,不急不缓地,折扇似的双眼皮稍抬:“你,好好跟队长说话。”夹烟的修长手指慵懒指向光头。

    好好跟队长说话、

    他声音平淡,夜色笼罩里,他修隽的体魄隐在逆光处,人更阴,更暗,气场威慑且压迫十足。

    光头男暗骂一句,妈的,但懂徐敬西的意思,忍着痛苦道:“是,我想砸…砸他的车,是我挑衅在先。”

    徐敬西满意地叼着烟,懒懒坐进来接的车里:“修车费暂时不用了,我今天心情好,心情不好才要,自己掂量。”

    光头:“…”车明明是他自己玩烂。

    车窗降下,徐敬西懒懒补充:“记得告诉你后面那个人,下次玩。”

    面对这个满口满腔是京片子音的公子哥,那腔调,光头男无力辩驳,目前只想要救护车,看看他脚上的鞋子还完整无缺没。

    “唉唉哟,疼啊———”

    “帮我看看脚。”

    -

    深夜,小洋楼。

    小姑娘没等到徐敬西回来。

    收好画画工具下楼,打开门,只见先前的黑衣人来回走动,片刻,两名黑衣人靠在花圃边,互相点烟抽。

    打火机熄灭,两人不约而同聊起天。

    “真的车祸?”

    “车祸,过江大桥那儿,宋先生的车毁了,车尾,车头,全惨烈报废,拖车来拖走的时候,发动机还在冒烟。”

    “这谁开的?”

    “徐先生,用S档轰油门到底,负荷了。”

    “…”

    听闻,黎影眉头紧皱,这么严重吗,难怪还不回来,探探脑袋:“车祸?”

    黑西服大汉拿走烟,放到身后,尽量不给她闻到二手烟,颔首道:“嗯,是一些混混找人干的。”

    混混?难道是船上的纹身团伙?尤记得团伙说要教训姓宋的…难道出事了吗,黎影小小声地:“徐…徐先生怎样?”

    黑西服男摇头:“我们不清楚,刚刚只是接到电话,过来询问先生的安康,我们才知道事情缘由。”

    “哦,先生好像在医院。”

    “哪一家?”

    那一瞬间,黎影着急忙慌地出门,一边上车,一边等黑西服保安回话。

    “是…是中医一附属。”

    陈荣一脸迷惑地从屋里出来,匆匆将手里的碗递给朋友,上车,开车。

    去医院途中。

    黎影拨通那串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漫长的‘嘟’声一遍又一遍,令人焦灼不安。

    直到一声‘喂’,不是他,是宋政清。

    “医院,16楼,外科诊室,我和他在这边。”

    挂电话,黎影脑袋一片空白,不记得过去多久,浑浑噩噩来到16楼的外科诊室外。

    诊门关合,秉承礼貌不敲门乱闯。

    或许是担心,垫起脚尖,她微微看见一个左腿打满石膏,头颅缠满绷带的男人,医生的身型挡了视线,看不清伤者的脸。

    很严重?

    明明白天还能对她好,对她笑,牵她的手,说要给她找学校,明明分离时矜贵得不可一世,明明他那么厉害,做事从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明明…他那么无懈可击,那么优秀。

    诚然,想起他对她的好,想起他的照顾,想起和他每一夜的点点滴滴,眼圈竟然有点酸涩。

    拐角抽烟区,徐敬西漫不经心从里面出门,稍稍抬目。

    小姑娘在诊室门外,努力垫起脚尖,对着高高的小玻璃窗口观望,看着里面的病人紧张得不行。

    她总是一副不要喜欢他的样子,为什么却在无人窥见的地方才在意他。

    真像个傻子,徐敬西倚靠在墙,沉默焚了支烟抽,清烧的烟雾里,整个人闷钝,寂沉。

    偏头,沉默地看她费力垫起来的脚尖。

    穿的是小洋楼里的绒毛毛拖,白里透红的小足根还在努力往上垫起,瘦出骨的踝骨套根细细的铃铛链,轻轻‘叮’了一下。

    委屈的,可怜的,急切的,难过的。

    估计着急出门,没来得及换鞋。

    徐敬西几不可察地沉咳了声,唤她:“傻瓜,我在这儿。”

    像触碰到开关,小姑娘立马转过脸,泪汪汪地注视人,表情又有些不可置信,“先生?”

    先生…

    那把嗓子颤颤悠悠地软,更是媚气。

    徐敬西靠在墙上,微低头,柔软的碎发跟着下搭几缕,勾了下唇角,不动声色。

    她小跑过来,一下子扑进他怀里讨宠,剧烈地身体互相撞击,男人唇间悠的烟不慎抖落一簇灰,悄然落在她的胸口。

    看着怀里女人,胸前V领高弧度和细缝里的烟灰,好心情地笑了笑,伸出指腹抹走,真是…软嫩得一塌糊涂。

    “先生有没有事。”

    徐敬西低颈瞧她,她是那样委屈,鼻尖红通通的可怜,真是无奈又好笑。

    “你看我像有事的?”

    她眨了下眼:“不像了,我就知道先生有驾驭全局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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