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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进了小洞穴后,便加快速度往洞中的小水池跳了下去。此时的幼安身体已经烫得连小哥都差点忍不住,把他直接给扔下去了。
随着落入冰凉的地下河涌上来的水中,一股白烟从水中冒了起来,幼安周围的水沸腾了下。
小哥只觉得接触着幼安身体的部位都被烫伤了一般,他无法想象出,一个人的体温为什么突然能升到如此之高的温度。
这完全脱离了人类的正常范围,这么高体温之下,人还能活着吗?
一入水,那冰凉的水温让幼安舒服的哼了一声,随后他似乎嫌弃抱着他的小哥,身体的体温让他难受,又推了下小哥。
小哥默默地松开了手,让幼安自己靠在了水池边上,借着带进来的矿灯光源。
幼安那通红的脸清晰地落入小哥的眼里,他软弱地靠在水池边,偶尔会痛苦地呻吟一声,汗珠在他的额头滚动。而幼安周围的池水冒起了热气,小哥明显感觉到了池水的水温在上升。
小哥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丝焦虑,他潜下到池子下面,找到了入水口的岩石,用力地挪开了下,让水流动得更快,以达到降低水温的作用。
他不知道金蝉蛊的蜕壳要经历多长的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幼安解除痛苦。
小哥情绪很低落的,默默地把自己缩在水池的一角,守着幼安。若池水的温度太高,他就去挪岩石,他不知道对幼安有没有帮助,但他好像能做的,就是这一点了。
有那么一瞬间,小哥觉得自己身来就是给身边的人带来祸根的源头,他觉得盘马说得很对,终有一天,他会害死无邪,害死崽崽……
幼安只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最初血脉觉醒的时候,全身像泡在滚烫的岩浆中。
热,很热!身体上的难受,牵动着他内心的暴躁怒火,他想毁了眼前的一切。
幼安难受至极时,他撕开了束缚住自己的衣服,那身躯几乎弥漫到四肢跟头部的红麟一下子露了起来。
他痛苦地伸手去想把身上的红麟撕下来,他觉得那红麟紧紧包裹住他的身躯,让他有种窒息感,喘不上气来,它阻止着自己新的皮肤长出来。
小哥看着那一大片红麟时,瞳孔缩了一下,但见他那动作,连忙上前去捉住了他的双手。
“滚!”幼安嘶吼一声,一脚踢向了小哥,那狰狞的脸色上,一双血红的眼睛像野兽一般盯着小哥,像随时扑上去撕碎了他。
“崽崽,冷静。”小哥避开他的那一脚,从幼安后背死死去控制住他的双手,不许他抓红麟。
这一刻,小哥想起了那年迈的白苗人说的那句话的真正含义,以人身炼麒麟蛊,并不是用人的血肉去伺养出来的麒麟蛊,然后做为本命蛊。
而且人的本身就是蛊,他们古苗寨把人当做炼蛊的百毒,放入一个蛊器中,让他们在蛊群中厮杀,活下来的那一个,便是蛊人。
所以,什么麒麟蛊是崽崽的本命蛊,根本这就是麒麟蛊是崽崽自己。
小哥双手紧紧地握住幼安挣扎的手,青筋暴起,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杀气。
若是这样,那塔木陀的换魂实验前,他又是怎么经历过来的,金蝉蛊真得是一种无形的存在?还是……
小哥不敢想下去,他觉得真相太过残忍,他从不乱杀人,想活的人,他都尽量会去救,但这一刻,他想杀光参与这一切的人。
他当年带幼安回来,算是救了吗?
若幼安当年在龙纹石棺中,被另一个普通人救出,会不会……
“放开我。”
幼安的声音带着嘶哑,又有一种隐忍,他想撕了眼前阻挡他的人,但剩余的意识又告诉着自己,不可以。
但回答他的,是小哥的力度加强了几分。
“放开。”
幼安挣脱不了小哥的双手,咬了下牙齿,身体狠狠地向后面撞去,同时脚下的岩石被踢成了两半。
“哼。”小哥的后背一下子撞到了水池上凹凸不平的岩石上,那力度大得让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幼安见他还是没有放手,又想重新撞击一次。
但念头一出,幼安就感觉身上一股熟悉撕裂的痛感传来,紧接着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传来。
靠!这能量来凑什么热闹?
幼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冷汗淋漓。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痛苦难以言表。幼安的嘴唇颤抖着,接紧紧咬住齿贝,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
幼安那血红色的双瞳隐隐有些变竖瞳的样子。
那血腥味传入鼻腔中,小哥的喉咙吞咽了下,一股想吸血的冲动涌了上来。
但没等小哥压制住,幼安直接转过身去,对着他的颈动脉直接咬了下去,那凶残的样子,像是失去理智的兽类。
小哥本能地偏了下头,险险地避开了致命点,被幼安一口咬在了脖子上。
“嘶~”
小哥被他咬着脖子上的软肉,深吸了一口气,什么血液诱惑起来的冲动,全清醒了。
现在,小哥倒还没失去理智去吸幼安的血,幼安先失去理智吸起了小哥的麒麟血。
小哥伸出那两根发丘指想把他的嘴给捏下来,阻止他吸自己的血。
却不想刚松开幼安的手,就反手被他死死地抱着脖子,大口大口地贪婪吸着小哥的血,像只小吸血鬼。
听着幼安喉咙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幼安情绪竟然稳定了下来,没有再挣扎,也不再想着去撕自己身上的红麟。
小哥看了下左手腕的小白,闭上了双眼默默地任由幼安吸着自己的血。
随着血液的吸入,幼安像是得到了安抚,渐渐安静了下来,最后整个人直接趴在小哥的身上晕睡了过去。
身体的温度降了点下来,但还是很热,连带着小哥明明泡在冰冷的池水中,也跟着出汗了起来。
小白见自己的主人晕睡过去,才慢慢地爬起来游到幼安的脸颊边,轻轻蹭了下,然后又回到小哥的手腕上。
小哥此时正失血过多,有些昏厥地靠在池边,那种全身无力虚脱的感觉,已经许久不曾有了,但他又不敢完全放松地昏睡过去。
隐隐手腕上有股暖意传来,小哥低头看了下小白,嘴角微微轻颤了下。
他被幼安吸血平复金蝉蜕壳带来痛苦,小白帮他恢复体质,怎么感觉怪怪的?
幼安身上的体温热得小哥感觉皮肤都要烫掉的感觉,小哥伸手去想把幼安从身上放下去,但碰到幼安的红麟时,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那皮肤上撕裂的伤痕已经结痂了,但之前一大片完整包裹着身躯的红麟分裂出一道道痕迹,就像一块完美的红宝石上,被碎成了数片,有种淋漓破碎的感觉。
这红麟上的裂痕犹如一条条丑陋的伤疤,横七竖八地交织在一起,让人触目惊心。
小哥把幼安抱起来了点,借着矿灯看了下那红麟,不像是伤裂,倒像是撑开的一样。
那撑开的裂缝下,不是小哥想象中,新的红麟,反而是白嫩的皮肤,像新生婴儿的一般。
小哥摸了下那裂缝露出来的皮肤,又拿出布帛看了下,上面写着金蝉蛊每年蜕壳一次,重获新生,这过程中十分凶险。
他猜测幼安跟金蝉蛊融合了,所以需要代替金蝉蜕壳,毕竟那具骸骨不就是吗?
但现在好像不是蜕换出一个人躯体,倒像是换皮。
又好像这也是蜕壳的一种,只是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子。
所有到底是金蝉蜕壳?还是麒麟蛊换麟?
但麒麟蛊需要换麟吗?应该是不需要的。
小哥的脑海是一片迷茫,他现在想不明白幼安这种情况算什么。
小哥一直呆呆地发愣,连张小蛇送饭进来又退出去了,才后知后觉的,木木地进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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