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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不远有家营业厅。当我急匆匆赶去,将苏一言的号码报给柜员,询问号码的使用情况时。
身后熟悉的声音:“怎么不回家?”
景沐在我身旁站定,“你手机坏了?”
他似乎没有听到我刚和柜员说了什么,伸手拿过我的手机点开。
修长的手机在屏幕上随意一点,通话记录跳了出来。
而最上面的正是苏一言的号码。
我心里一慌,怕他误会,急忙抢过手机,“没事了,回家吧。”
景沐没有反驳,乖乖跟着我走出营业厅。
就这几分钟的功夫,天空已经飘起细雨。
我没有带伞,本能的停下脚步。
景沐伸手揽住我的肩,空着的手里多了一把雨伞。
他将伞往我这边倾了倾,“走吧。”
我点头,跟着他走入雨中。
身旁没有雨伞的行人脚步匆匆。
街上汽车飞驰而过,带起的尘土夹杂着 泥土的气息朝我扑来。
我抬头看景沐,他微皱着眉,目视前方,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心里有很多的问题想问,可又怕真问出来,以景沐的脾气,大概又会生气的将我扔在大街上吧。
虽然走回别墅也没多远路程,可我不想跟他吵架。
“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景沐放慢脚步,他依旧不看我,就仿佛前面有比我更吸引他的东西存在。
“没想什么。”
我往他怀里钻了钻。
景沐却突然停下脚步,“你没有问题想问我?”
我一愣,本来还想说算了,不去追究那些真真假假。苏一言要真活着,将来总有一天会再出现。
可景沐这一问,我又犹豫了。
住院大厅那张熟悉的侧脸在我眼前闪过。
“没有?那回家吧。”
景沐来牵我的手。
我突然的坚决,推开他伸过来的手,“苏一言还没死对吗?你一直在骗我?”
景沐看着我的双眼,从始至终都表现的很平静。
“你希望他活着?”
他的反问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是,他估计又要不听解释开始暴走。
见我不说话,景沐突然轻声叹气。
“如果他还活着,并且就在你的周围,看着自己的舅妈被宁芷欺负,他会无动于衷?
如果他还活着,你觉得他那位师兄会察觉不到?”
景沐的话瞬间提醒了我。
我只在意“苏一言”莫名其妙的出现,却没仔细去想这些问题。
如果苏一言还活着,又怎么会让苏伯伯成为坏道士的棋子,被他操控?
我怎么这么蠢?
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真是跟猪一样笨。”
景沐拉过我的手,“好了,女儿还在家等你,走吧。”
……
客厅,妈妈抱着陈小琴的儿子稀罕的不得了。
“你看他眉眼长的和一言真像。”
“那肯定的,听说一言小时候和他舅舅很像,现在小表弟像他也正常。”
小婴儿伸着懒腰,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或许是敏锐的闻到了我身上的奶香味,又哇哇开始哭起来。
幸好宁芷早就泡了奶粉在一旁等着。
爸妈手里得了空,这才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问起案子的进展。
当确定毛小琴就是幕后黑手之一,妈妈一脸惋惜。
“茉茉你小的时候和毛小琴见过几次,当时她虽然看着严肃,但也算客气,每次见到你还总会拿一些我们没见过的糖果过来。
没想到……唉,世事无常啊。以前你还总羡慕说一言有个好舅舅好舅妈,谁能想到不过二十多年,一切就都变了样。”
儿时的记忆我早已模糊,也早忘了那些糖果的味道。
但毛小琴如今的结果,又何尝不是自作自受呢?
……
秦警官打来电话,和我说起毛小琴被抓后的一切。
“小冉你是没看到,那毛小琴是真疯了,在车上时还挺安静,什么话也不说,一进警局就开始发疯,逮谁咬谁。
我受伤的胳膊还被她咬了一口,真是作孽。不过好在她疯归疯,还是把一切都给交代了。赵建平和钱程还真是她杀的……”
秦警官把毛小琴交代的作案经过跟我说了一遍,和我想的大差不差。
他还把毛小琴发疯时的视频发给我看。
视频里,染着五颜六色头发,顶着原来那张脸的毛小琴指着一个年轻警察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随后又冲着一名女警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直接把人给打懵了。
“还真是彪悍。”
我将手机放在桌上,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有了毛小琴那张威胁的纸条,还有她的口供,这次的案子基本不会再有意外。
只是想到那个坏道士,心里又有隐隐的不安。
他就这样彻底放弃毛小琴了?
还是会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放心,这次的事情已经彻底了结,他不会蠢到替一个棋子来出头。”
景沐来了。
他在我身后站定,微凉的大手抚上我的脖颈。
“累了吧?要不要给你捏捏?”
“不用。”
我拉过他的手放在胸前,“老公,谢谢你。”
虽然这段时间景沐总是很忙,但我知道他一直在悄悄的帮我。
如果不是他,案子不会这么顺利解决。
“谢我什么?给了你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
景沐故意装不懂,“还是……”
我没有说话,起身扑到他的怀里。
“谢谢你带给我的一切。”
“真是个小傻瓜,”
景沐宠溺的摸着我的长发,“虽然我们有漫长的时间可以相守,我却总是希望时间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
“再慢就停住了。”
“停住了才好,我们就可以没有烦恼,永远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
谁不是这样期望的呢?
可是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偷偷溜走,不会为谁停下。
就如景沐说的那样,坏道士没有再出来闹事。
一晃就过了三年。
这三年里,女儿茁壮成长,和我梦里那个胖娃娃长得越来越像。
她很黏我,每天晚上不抱着我不会睡觉。
这三年里,夏焱曾不止一次来找景沐诉苦。
开始都被我骂了回去,可后来几次见他可怜,也就没管了。
据说他和姝妤婚后从不曾同房,这在外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夏焱虽有不满,姝妤一哄,却又甘之如饴。
我也曾偷偷去莳晗的院子,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银杏树下。
听着风铃清脆的响声,一切仿佛回到了过去。
这日,我又一次独自来到那座宅院。
刚推开门,一道黑影朝我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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