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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爸妈看到我和景沐拎着几个一看就很高档的礼盒走进家门,明显一愣。得知是景沐的家人让带来的,更是连连摆手。
“这哪行?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爸妈怎么都不肯要。
倒是奶奶发话了:“既然都拿来了就放着吧。”
奶奶一向不是那种贪婪的人,见她脸上依旧没有笑意。
我相信她心里一定还盘算着我和苏一言的事,而收下礼物也肯定是有目的。
但当着景沐的面我也不好问。
“去我房间,我有话要问你。”
在冥界时我还有问题来不及问,便拉着景沐进了卧室。
“想我啦?”
门刚关上,景沐就来了个壁咚,单手撑墙将我按在门上。
我清楚明白他说的“想”是什么意思,顿时脸发烫,忙推开他。
“才没有,我只是有问题想问你。”
怕他再猴急的做出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我快步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说薛大妈是他杀,那你有怀疑的人吗?”
景沐却撇撇嘴,“我可不是你们凡间的警察,为了一个死人费那么大心力。”
我一时无法反驳。
知道他一向不爱管凡间事,我这不问的废话?
我挠挠头,想了想。
“杀了好几个人的那个凶手,她那些同伙呢?也都死了吗?”
“差不多。”
景沐背靠在门上,“只是些被人指使的无名小卒,是死是活没人在意。”
那就是说背后还有个大bOSS?
但看景沐的样子,估计他也不知道大bOSS是谁。
不知为何,我心里总隐隐觉得不对劲,似乎里面有什么是被我漏掉的信息。
我回头望向窗外,前面楼的住户窗户紧闭,仿佛已经搬空了一样。
“那我们……”
我正想问问景沐一下步该怎么做,谁知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这家伙,走都不说一声。”
我手撑着下巴靠在桌上,脚在桌下无意踢到垃圾桶。
被扔掉的茉莉脱离水分的滋润,叶子都已经干枯掉落,花瓣也开始枯萎。
“到底是哪个女人喜欢茉莉,让你一直到现在都忘不了?”
我心里泛上一丝醋意。
景沐的奶奶说确实有很多女人看到他的外表就动了心,可最后都被他的脾气吓退。
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也是被他吓跑的。
我烦躁的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不愿再被这种早就过去的事情烦恼。
起身去关窗,想开空调睡会觉,好巧不巧,楼下人的说话声又一字不落钻进耳朵。
“你们有没有看到跟着冉轻茉一起出现的那个男人?我总觉得他不对劲,话也不说,往那一站阴森森的。”
竟然还议论景沐,真是嫌自己活的太舒适了。
我正想探出头去提醒几句,让他们不要在背后乱嚼舌根。
却听有人又说了一句:“听说还是个道士,会些歪门邪道。就怕他为了冉轻茉,背地里使坏,对了,你们有没有听说…”
声音低了下去。
原来是在说苏一言。
我刻意将窗户开到最大,都听不到几人在说什么。
那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觉得苏一言有古怪?
想到这,我眼前浮现中午那幕。
苏一言神情凝重的在薛家客厅来回走动,还不时抬头张望。
他到底在看什么?
是发现不对劲了?
还是他自己不对劲?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决定去找苏一言探探口风。
谁知还没等我出门,苏一言自己找上门来了。
虽然不知道他来的目的,我还是谨慎的将家人给支开,这才开口问道:“苏哥哥,我听说你中午去薛大妈家了,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苏一言摇头,“我去的晚,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有点不太相信。
自从景沐说苏一言没有外表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之后,他的话,十句里我只敢信一半。
苏一言看着我的双眼,似乎明白了我这么问的原因。
“茉茉,你是认为我和薛大妈的死有关?”
我没有说话,与其两人在这打哈哈猜来猜去,不如挑明了说。
苏一言大概是没料到我会将他与凶手联系起来。
低头苦笑,“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已经沦落到这样不堪的地步。但是茉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凶手,我为什么要杀薛大妈?要说有嫌疑,你那位,”
苏一言顿了顿,脸色不好看。
“他的嫌疑比我更大。茉茉,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别人随便说句,你就当了真,要有自己的判断。”
苏一言以为是景沐把嫌疑推到他身上。
看来在他这是问不出什么了。
我端起只剩一半的水杯起身,若无其事的问道:“对了,你这会过来是有事吗?是不是汪警官有话让你转告我?”
“调查组的人已经到了,他们听说薛大妈的事后很重视,可能会把这几个案子放在一起重新调查。”
重新调查也好,反正我没做过,不怕。
到时调查组说我不是凶手,我看谁还敢乱嚼舌根。
送走苏一言,爸妈不安的从房间出来。
“我听说这次的调查组就来了3个人,但都是厉害人物,茉茉,”
爸爸欲言又止,他以前做过几年老师,人脉广,一定是知情人士跟他透露的。
我安慰:“不怕,我又没做过,他们还能硬把我抓去枪毙不成?”
“呸呸呸。什么枪毙?不许胡说。”
原本不信鬼神的妈妈也开始忌讳这些。
“嗯嗯嗯,不说这些。”
我从桌上拿起手机,“我下去逛逛,晚饭不用等我。”
都这个节骨眼了,爸妈自然不肯放我出去。
我好说歹说,最后,爸爸才以让我陪着妈妈买菜的由头答应让我出去半小时。
半小时后,我们娘俩必须出现在家门口。
虽然没有完全的自由,但能出去,我有的是办法找线索。
我拒绝了爸爸递来的口罩鸭舌帽,大大方方的挽着妈妈的胳膊出去了。
才刚出楼道,正好遇上同一幢楼的邻居大包小包往出租车里塞行李。
看到我们娘俩,愣了愣,随即往车屁股后头挪了挪。
那目光,既害怕又带着丝不爽。
而在我们身后,同样也有邻居拎着行李正快步往楼下赶。
我故意停下脚步,“哟,这是要搬家呐?”
“哼,明知故问。”
出租车旁的邻居老头低声嘟囔了一句,话语里尽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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