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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曹曦正在数银子。秦昭疑惑,“怎都翻了出来?”
“如今你中了状元,定是要在京中述职,我想买个小院,总住在齐琪格这不好”
话音落后迟迟听不见回音,曹曦抬头,发现秦昭情绪低落,眼眶微红,盯她欲言又止。
曹曦:“发生什么事了?”
“皇帝任命我为泸州知州”
曹曦心中震惊,泸州外敌入侵,闹得人心惶惶,兵荒马乱之地,怎会让刚入仕途的小白过去。
收回思绪,曹曦装作不在意继续数钱。
“你去哪我去哪,京城是非多,还不如地方之首来的自在。”
秦昭搂住曹曦,“本以为中了状元,从此你不用奔波,谁知,世事无常”。
......
一个月后,秦昭和曹曦准备上路去往泸州。
泸州城和蕲州城挨着,秦昭想早些动身,在蕲州城待上几天,再继续往泸州城赶。
齐琪格则要去礼部报到,这将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离别。
“我想把润祥园开到泸州城去”
齐琪格商铺虽遍布各地,但因泸州城地处偏远,且常有外敌入侵,他从不冒险。
秦昭:“等我先摸清泸州情况,再去也不迟”
上一任泸州城知州死于战乱,现今泸州城必是一番破败景象。
秦昭想起荀冒眉头微皱,嘱咐道:“你处权贵中心,今后切记小心行事不要站队,以前不知荀冒真实身份,如今切不可像以往一样口无遮拦,与其推心置腹。”
齐琪格:“不用担心我,倒是你人在远处,我鞭长莫及一切要小心行事”
他之所以想把生意做到泸州城,也是放心不下秦昭。
秦昭:“等我一切都安顿好,会写信于你”
齐琪格:“嗯,但愿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临走时,齐琪格把本月,润祥园收益和麻将收益递给曹曦。
曹曦:“多了?”
齐琪格:“穷家富路,泸州如今物价定高到离谱,带着有备无患。”
曹曦抽出多余部分,递给齐琪格。
“我知你担心我们,但这多余的钱,我们不能收。你今后一人在京城,照顾好自己,别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
齐琪格鼻子酸涩,他低头掩饰情绪,半晌后才嬉皮笑脸道:“担心我做什么,繁华之地还能饿住不成”
再长的话都有说尽时,再久的送别都有离开时,就当三人挥手告别时。
老侯爷和荀冒匆匆赶来。
秦昭与曹曦下车行礼,“臣参见太子”
荀冒上前扶起秦昭,“快起来,此去路途遥远,切记小心为上”
秦昭:“臣定不负朝廷重托,尽心尽力治理好泸州城”
荀冒上前,用力拍了下秦昭的肩。
“我相信你”
见两人谈的差不多,老侯爷解下腰间铜牌,递给秦昭。
“若在泸州城遇见危险,可拿此令牌去泸州城兵马司,找张猛将军,他是我外孙”
秦昭双手接过令牌,放入怀中。
“师伯,让你费心了”
老侯爷怒瞪秦昭。
“说什么那,你是我最得意弟子”
荀冒见天色泛白,对着秦昭道:“趁着天没亮,早些出发,争取在天黑前到达驿站。”
秦昭和曹曦行礼,告别众人。马车摇摇晃晃往泸州而去。
.........................
繁荣景象渐渐隐去,良田山地占满视野。
“这次到蕲州,咱们把房子卖了吧。”
曹曦头靠在秦昭肩上,两人十指相握,情绪都有些低落。
“留着吧,泸州和蕲州离的近,有时间可以回去看看”
如今秦昭和崔知州平起平坐,无需在意崔夫人态度,况且那所房子承载了太多回忆,秦昭舍不得。
曹曦一听还有机会回去住,低落的情绪瞬间被抚平。她坐直身体,充满喜悦的眼睛看向秦昭。
“房子一直空着会受损,若不咱们买个下人照料吧”
秦昭忍俊不禁,捏了捏她鼻子。
“好听你的,就买个老者用来看房子”
嘿嘿,小家不用卖,曹曦心情好,感觉路程也没那么难熬。
到达驿站时太阳正好落山。赶车的小厮,是齐琪格送给的,名叫板栗。
“老爷夫人驿站到了”
不多时秦昭掀帘下车,驿站之人看有马车到来,快步跑了出来。
秦昭把公函递给驿丞,确认过身份,驿丞才领着二人去了客房。
门被敲响,驿卒在外询问。
“大人,饭菜已经备好,你看是在卧室吃,还是去前厅”
秦昭和曹曦在整理东西,听见询问便道“拿屋里来吧”
不多时,驿卒端着托盘,把饭菜送了进来。
曹曦吃着排骨,夸赞道:“没想到,驿站饭菜还挺好吃”
秦昭笑着又给她夹了块排骨。
“这可没你做的好吃”
“嘿嘿,那是你吃习惯了”
曹曦吃着秦昭夹的排骨,感觉更香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吃过早饭后,三人又开始赶路。
....................
再说,蕲州城崔知州,被天降圣旨砸懵脑袋,皇帝千里迢迢传旨,只为训斥他治家不严,崔知州不解,先是让子女和夫人不可外出,后写信问京中好友,皇帝此旨何意。
消息很快传回,新科状元秦昭,状告崔知州夫人,入室强逼家妻和离,并扬言让他休妻。
皇帝听后震怒,特下旨命令崔知州整顿家风,若还出现类似事件,将罢职免官,永不复用。
知道原委,崔知州气的面色铁青,拿着圣旨和信件找到崔夫人。
“你好大的本事,竟能引起皇帝注意”
崔夫人不解,她被禁足多日,心中烦闷,如今崔知州不分青红皂白指责她,如同火上浇油。
崔夫人手中秀活一扔,眼睛一瞪,问道:“你这是何意?”
“何意,你自己看。”
崔知州把圣旨和信件一并递给崔夫人,崔夫人看后,吓的面色煞白,握着信件的手不停颤抖。
她慌忙抓住崔知州袖口。
“我不知事情会闹成这样,谁知小小举人,竟真能中了状元”
崔夫人恨秦昭揪着事情不放,又怕皇帝真罢了崔知州的官,思绪良久压下尊严。
“我去找他夫妻道歉,应该不会影响你仕途。”
“梁子既然结下,道歉恐难解开,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崔知州捡起被丢在地的秀品,“秦昭被封泸州知州,那地方有去无回,你不必过于恐慌,道歉也是做给皇帝看,无论心里怎么恨,都要忍过去。”
“放心,关乎你仕途,我不会胡来。”
去往泸州城,必会经过蕲州城。
崔知州吩咐小厮,在蕲州城门,百里开外蹲守,见到秦昭必须立刻通知他,不得延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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