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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晕倒了?司槿星还没来得及反应,紧接着,便听得院中传来一阵惊呼之声!
她昨夜就宿在老夫人院中,此时,外头丫头婆子们的哀叹声,随着来人进门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房中。
司槿星猛地站起身,便见来人正是三舅母,韩氏。
只见她愁容满面,双目中带着点点湿意,显然方才是哭过的。
她来不及多问什么,大步出了房门,就见院中丫头妈妈们都面带忧色,站在院中。
司槿星心中微微一沉,连忙进了蓝老夫人所在的正屋。
她到时,府上的府医已经坐在榻前的杌凳上,为蓝老夫人把完了脉。
蓝老将军坐于一旁,神色茫然的望着榻上昏睡不醒的老夫人,问道:
“她定是昨日累着了,郎中,她何时能醒来?”
那郎中张了张嘴,刚要回话,便见站于蓝老将军身侧的蓝府大爷,蓝向焜,正朝自己使眼色。
他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说道:
“老夫人年事已高,又忧思成疾,便使得气血运行不畅。
待老夫开些药,为老夫人调理些日子,便可平衡气血!”
蓝向焜闻言,安抚了两句蓝老将军,便伸手请那郎中往门外走去。
二人路过司槿星时,蓝向焜说道:“星儿随我一道出来。”
那郎中闻言,不解的朝那小女子看去,旋即脸上便显出几分欣喜之色。
待走到门外,那郎中便说道:
“不瞒大爷,老夫人肝郁气滞,血脉淤堵,脉搏沉闷无力,只怕是.....”
他说着话,便抬头看向司槿星,问道:
“想必这位,便是建州城中济仁堂的东家,安平县主?”
蓝向焜点头说道:“正是!”
那郎中便立即说道:
“素闻县主医术高超,如今有县主在,老夫人的病,康复的胜算便更大些!”
司槿星闻言,也不敢耽误,与蓝向焜说道:
“不瞒大舅舅,我从淮北回来后,曾悄悄为外祖母把过脉。
那时便觉察出外祖母身子有些不好,只是,我已经整理了十几道药膳,教给魏妈妈日日做来给外祖母吃。
想来,是有些效果的。
不知为何,病情会突然加重?”
蓝向焜闻言,眸光微寒,说道:“此事,舅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只是你外祖母如今的状况?”
司槿星赶紧说道:
“外祖母病情不轻,我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为她诊治,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那郎中见状,不由问道:
“不知县主,有几分把握?”
司槿星转眸看向那郎中,还未答话,便听一旁的大舅舅说道:
“星儿,你且放手去做,舅舅相信你。”
蓝向焜回来虽不过才三两日,却早就听闻了自家外甥女的能耐!
他回京途经淮北之地时,便听那里的百姓们,都在谈论自家小外甥女。
说是要为安平县主,盖一座药王仙子庙?
蓝向焜一听,这是何等的殊荣?
他心中万分骄傲,自家小外甥女年纪轻轻,竟如此得人心!
他立即着人去打听,这才知道缘由!
前阵子淮北受灾,疫病蔓延,人心惶惶之下,是星儿一手治住,救下了淮北数万百姓!
而令百姓们直呼其为仙子,却并不是因为此事,而是另一件事!
灾民中,有妇人难产,眼看就要咽气!
而自家这小外甥女,竟不惧血腥之气!
生生将那妇人的肚子剖开,从中取出了足月的幼儿,再将那妇人的肚子缝合!
令人震惊的是,那母女竟都平安无事。
百姓们因此,认定了安平县主,乃是仙子化身,救他们于危难之中!
若有外地人提出质疑,当地百姓便立即问道:
不然这天底下,怎会有人,会如此匪夷所思,闻所未闻的医术?!
旁人都信得过自家孩子,他又如何信不得?
蓝向焜掩下心中所想,立即带着司槿星折返回了屋中。
他先是走到蓝老将军跟前,说道:
“父亲,母亲只是近来太过劳累,需要好生歇息,今日便让她多睡些时候。
如今咱们都在府上,日后多劝着些母亲,少操些心便是。
只是,今日是大年初一,祭祖那边还得您去看看,合不合规矩。”
沈氏见状,也附和道:
“父亲,还是劳烦您去看一眼,不然媳妇心中总是怕哪里不够妥帖。”
蓝老将军又看了眼昏睡着的老夫人,说道:
“我去去就来,等会儿我回来,你可该醒来了。”
听得他这样说,蓝向焜心中不由一酸,忙朝着老二使了个眼色。
蓝府二爷,蓝向筠赶紧上前,说道:
“正是,待母亲醒来,父亲可要说她两句,实在是太贪睡了!
父亲,咱们先去忙祭祖之事,等母亲醒来,自会有人来知会咱们!”
蓝老将军这才站起身来,出了房门。
蓝向焜等人走出院子后,才对着房中几人说道:
“你们也都清楚,母亲的身子并不似府医说的那般。
只是,父亲年事已高,怕是受不住打击,此事都瞒着些父亲。”
他说着话,便看向站在一旁的六个子侄,说道:
“尤其是你们几个,管好自己的嘴!
若朝外边吐露半分,传到你们祖父耳中,仔细你们的皮!”
蓝启辰闻言,立即带着几个弟弟应了声,绝不与祖父吐露半个字!
便在这时,床榻上昏睡的蓝老夫人却忽的猛烈地喘息起来!
只见她面带痛苦之色,似是在极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叫人看得十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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