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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侯府门外台阶上的温氏,瞧见翻身下马的司骏山,忙往他身后看去。可那里除了凌肃之外,便再无一人!
她浑身的力气犹如被 抽走一般,呆呆地望着渐渐黑沉下来的天空。
她的衡儿,到底去了哪里?
司骏山看着眼前神情暗淡的温氏,不由劝慰道:“天冷,你在屋里等着便是。
今日,建州城各城门,都已关闭!
京兆府全力在寻人,只要衡儿还在建州城,必然能被找到!
即便明日开城门,也会细细查看路引,衡儿那孩子的画像,也已经挂到了城门处。
就连北边的青城县与西边的兴安县,我都派人去打点好了,一旦有衡儿的消息,会立即派人来通知咱们。
衡儿那孩子自幼便聪慧,定能平安归来。”
司槿怡扶着温氏的手臂,说道:“父亲,也劳累一日了,先回府吃些东西吧。”
司骏山闻言,眼眶微涨,他以为这孩子会怨怪自己,没有将衡儿找回来。
他摆摆手说道:
“我回来就是与你们说一声,我还要去京兆府与朱大人一道等消息,便不进府了。”
他说完话,便抚了抚司槿怡的头发,说道:“天冷,快扶着你姨娘,回屋去吧!”
司槿怡瞧着司骏山的身影融入黑夜,再也看不见,才挽着温氏的手,说道:“姨娘,走吧。”
她没有发现,墙角处一个人影,快速的隐入了黑夜之中。
司槿衡失踪了?
司槿衡怎会失踪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走在夜色中的人影,忽的一转身,露出的脸,正是司府三小姐,司槿云!
她在宣庆街的巷子中,听说了此事,本还不信,却不想,此事竟然是真的!
她扭头望向司府,长子已死,幼子又失踪......
事情,似乎有些不寻常!
司槿云如此想着,便转动目光朝着司府旁边的县主府望去。
只见那宅院一眼看去,竟半分光亮也无,漆黑一片!
那人平素不是最心疼这个衡弟弟吗?
怎的,如今倒是一点动作都没有?竟还早早灭了灯?
原来,也不过是一片虚情假意!
司府,这是要完了!
司槿云皱起的眉头,忽的展开,唇角扬起一抹笑!
她过的不好,那么司府,自然也该如此,不是吗?
就这样,司骏山与京兆府一同寻了五日,硬是没有得到司槿衡一点踪迹!
而温氏,则开始闭门不出,说是在日日跪拜,求佛祖庇佑自家衡儿。
就连每日去跟老太太请安的司槿怡,也再没有露过面!
而这一日,京中却传来大好消息!
腊月二十六,这一日,济仁堂,雅叙捞,糖水茶餐厅隆重开业!
辛苦了一年的老百姓们,到了年根底下,也都想着犒劳犒劳自己与家人。
因此,雅叙捞这一日是座无虚席,门外排队的长龙,直接从街头排到了街尾。
新推出的年夜饭套餐,更是预订无数!
糖水茶餐厅的甜品糕点,直接供不应求!
而新推出的生辰蛋糕,做了一百份试吃,受到诸位小姐们的一致好评,纷纷要求订购!
今年冬日刚过了生辰的,纷纷预定,以至于预定蛋糕的日子,直接排到了明年冬天的腊月!
至于那济仁堂,更是人满为患!
拿到成品药的百姓们,很是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喝那苦药汤子。
等司槿星得知此事时,专门叫紫苏去传话给冯老大夫:
成品药虽方便,药效也快,但副作用却是比草药汤要多些。
需要长时间调理的病患,还是主要以草药为宜!
司槿星推广西药,并不是否认中医,相反,她很是认可中医。
若那些百姓们盲目追捧,认为那成药必然胜过草药,那便是与她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腊月二十七,百姓们杀年鸡,买年货,磨刀剪,年味儿十分浓厚!
而司府,却是冷清异常!
老太太被司骏远带回了衡州老家,周氏早已出不了房门,司槿皓已死,司槿云被撵出了府邸。
司槿衡的失踪,更是让司府上下透着一股阴冷压抑,哪里有半分过年的喜气?
司骏山在书房中,目光从书案上挪到桌前站着的凌肃,问道:
“翠和园,还是大门紧闭?”
凌肃点头,说道:“温姨娘与四小姐说,二公子找不到,她俩又怎能安心过年。”
司骏山轻叹一口气,说道:“那孩子失去音讯已近十日,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到底是何人所为!”
他说完这话,却忽的憋住一口气!
他耳边响起一人的声音:小心府上有居心叵测之人!
司骏山猛然站起,他看向面带惊异之色的凌肃,说道:“去,给墨膺王递帖子!”
他的话音刚落,凌肃还未来得及回应,便听门外有小厮禀报道:
“侯爷,外头有几人要见您,说是衡州来的,族长!”
衡州?族长?
司骏山看了眼凌肃,两道浓眉微皱,说道:
“这倒是奇了怪了,眼看就要过年,族中人,怎会来此?”
凌肃也面露疑惑的说道:“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怕不是什么好事!
侯爷是见还是不见?若不见,属下去推拒了他们便是!”
司骏山一摆手,站起身来,说道:
“不必,随我一道出去瞧瞧便知。”
待到二人来到前厅,便见厅中已坐了四五人。
为首之人,正是衡州老家的族长,司常开。
这司家族长,年约七旬,是个瘦骨嶙峋的老者,可他的精神头却是极好。
他一见到司骏山到来,立即开口训斥道:
“骏山,你府上出了这样大的事,竟不知与族中递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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