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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司槿星走至前院花厅时,果见一红衣女子正大喇喇坐在椅子中,端着茶水小口喝着。她细细看去,却发现那女子并非汇北渡口所见的女子,眉眼间比之更多了几分英气!
司槿星面上挂着笑,说道:“让姑娘久等了。”
那红衣女子闻声,却是没有站起身来,只是说道:“县主,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司槿星听闻此言,便是一愣!
这......
此人并非女子,竟是个男人?
她循声望去,看向那人的脖颈,却并不见男子的喉结......
司槿星走上前,坐在上首的椅子中,问道:
“不知阁下是何人?近日来此,所为何事?”
那红衣男子见状,哈哈一笑,说道:
“县主,这是生气了?你我这般有缘,竟是将我忘了不成?”
司槿星听了这话,脸色更是不佳,她很是不喜欢这种流里流气的男子!
她冷着脸,柳眉微蹙,说道:
“阁下,若非要这般口气说话,本县主恕不奉陪,请自行离去。”
她说着话,便站起身来,准备往厅外走去。
那红衣男子却忽的面容肃然的说道:
“县主,莫要动气。我只是没想到县主如此细心之人,竟没将我认出。”
司槿星转头看他,只见他唇厚齿白,肤若凝脂,眉眼如画,若不是他的声音,这分明活脱脱一个绝世美人儿!
恰在此时,司槿星却闻到一股莫名的香味,她不由问道:
“阁下可是.....汇北城渡口那女子?”
那红衣男子眸光微动,笑道:
“县主果真记得我,只是现下,才是我真正的样子。”
司槿星见他这般说,便又坐回了椅子中,问道:
“所以,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她说着话,便看向那红衣男子,却见他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哀痛。
只见那人脸上再无笑意,站起身来朝着司槿星躬身行礼,说道:
“此次冒昧前来, 实乃我与那徐州知府贾文生有些私仇。
今日是想问一下县主,不知那贾文生还能活吗?”
司槿星闻言,眉头便是一蹙,她没有直接回答这人的问题,只问道:
“还不知你的名字?不知你与他有何仇怨?你又是如何寻到我这宅子的?”
那红衣男子见此,说道:
“县主若不提,我倒是忘了说名字,县主可直接唤我做千辰。
我的家人被那贾文生杀害,若朝廷不杀他,我岂甘心?
此次找到县主院子,也是我多方打听才得知,还望县主莫要怪罪。”
司槿星闻言,便理解了方才这千辰眼中闪过的伤痛,只是见他不敢说出姓氏,心存了疑惑!
她模棱两可的说道:“那贾文生之事,正在查办。
他所犯事情并不小,最终会如何判处,还要等事情查完,带上确凿证据,一并押送建州,听候发落。”
那千辰闻言,好看的眉毛便狠狠一拧。
这人若是进了京,焉知不会否有人帮他逃出生天?
他一向觉得龙吟官员,属实优柔寡断,无能至极!
无所谓,他自然有一百种法子让他死!
这话,他自然没说出口,只是说道:
“既如此,鄙人便不再多做叨扰,先行告辞。”
司槿星见这人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走,看起来当真只是为了打探贾文生之事。
待那千辰走后,司槿星便去了丁之洵父亲的房间。
三日前,她刚给这老爷子做了阑尾切除,每日都会抽空来帮他看伤口恢复情况。
今日,她刚拿出体温计,递给老爷子让他测量体温,便听那老爷子说道:
“姑娘,其实你之前都是在女做男装吧?”
司槿星这才想起,今日自己是见完那千辰,便直接来了这院子,倒是都忘了换装。
如今贾文生被捕,丁之洵也在戴罪立功帮着何文钦办差,她倒是没有再瞒下去的理由,只说道:
“老爷子慧眼如炬,行走江湖,若被人知晓女儿身,怕是会惹来没必要的麻烦。
我便一直假做男装,要方便许多,还请老爷子多多体谅。”
老爷子这两日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独特的诊疗方法,他顺手便接过那体温计,塞在了腋下。
要说这独特的诊疗,那真是明刀明剪的上啊!
他还记得,昨日早上醒来时,自己肚子上一阵疼痛,让他都起不来身!
守在房中的下人,赶忙就过来按着自己躺好,说是他的肚子上,开了个口子!
随后那小先生便来了,他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节发黑的肠子......
说是......说是从自己肚子里剪下来的!
那可当真是,差点没将他的老命吓死!
老爷子看了眼那正鼓捣药箱的女子,心中暗暗想着,如此骇人的医术,江湖上的人见了也得吓死吧?
谁敢惹你?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只是笑笑说道:
“这是自然,女子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些为好!”
司槿星笑笑没说话,看了眼杏林雅叙中的时钟,示意老爷子可以将体温计取出来。
她扫过一眼,三十六度八。
不得不说,这老爷子身体素质还是好的很,不仅没有出现伤口红肿发炎,连排气都很是快。
她收了体温计,说道:
“老爷子,您这病啊,算是好了一大半。
今日开始便可以在房间中,慢慢走动走动。”
司槿星又交代了守在房中的小厮,好生照看着老爷子,一日三餐还是以流食为主,便回了自己院子。
只是,她刚进院子,便听墨秋快步走过来,说道:
“王妃,方才属下特意去衙门一趟,何大人说此前在驿馆谋害他的人,查到了!”
司槿星闻言,便顿住脚步,问道:“是何人?”
墨秋回道:“是驿馆中一个驿卒,那人是贾文生府上的家生子。”
司槿星听了这话,黛眉微挑,说道:
“所以,是贾文生对何大人动手?”
贾文生动手,倒是理由充分,他也不止一次动过手,明着都来了,还怕暗的?
只是,这中间为何又与那陈固端牵扯上了?
她一边朝院中走去,一边暗自思量着此事,却听白熙说道:
“王妃,安王殿下派人来传话:
说是昨日王妃提到之事,有了眉目,午后便可去衙门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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