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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槿星将如何照顾产妇与新生儿的事宜,细细说给孙庆,又演示了如何更换尿袋。那跟着进来的张家婶子,悄悄看了眼那孙庆媳妇,便也跟着听了起来。
她倒是个热心肠,见孙庆一个劲儿的点头,又挠头,便当即说道:
“按说这照顾小孩子,有长辈在才踏实些。
只是孙家嫂子如今在徐州城里,并不在此处。
也罢,老婆子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便帮着一道看顾着她们母女吧!”
孙庆闻言,立即朝着张家婶子说道:
“那就多谢婶子了!
婶子大恩,孙庆记在心中了!”
司槿星再多交代了两句,便走出了营帐,正巧遇见从最北边营帐回来的吕太医!
那吕太医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心中大惊!
剖腹取子,竟母女平安?
他抬头间,便见那安平县主正从帐中出来。
他忙上前几步,躬身行礼,说道:
“能再次见到县主,实在是件大喜事!
不知县主,当日在青城县是如何脱险的?"
司槿星闻言,微微蹙眉,问道:
“吕太医这般问,可是知道些什么?”那吕太医闻言,便笑道:
“县主说的哪里话?
下官只是心下不解,故此一问,还望县主莫要怪罪!
如今,徐州疫病已然控制住,再过几日便可放这些百姓自由!
只是不知,县主今日来此是为何事?”司槿星闻言,面上一冷,说道:
“吕太医,还不知道吧?
那宿州顾家的顾大夫,用的方子是我给的!
怎的?吕太医难道没用吗?”
那吕太医闻言,脸色便有些讪讪。
他本还想着那宿州顾家大夫,一介布衣,岂敢与他们这些宫中太医,抢夺功劳?
此刻听闻,那人竟是这县主的手下?他忙说道: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县主多虑!”
司槿星见此,也不再就此话题争论。
她摆摆手,让赵吕二位太医与她一道,随机查看了几个营帐,自然也见到了不少百姓!
这里灾民虽多,病症倒比建州那边的轻一些,这便是万幸!
她走之前,又吩咐这二人,给那孙庆媳妇安排一个单独的营帐。
毕竟在那百十人一间的大营帐中,擦洗恶露,喂奶都很是不便。
再者,产妇与新生儿,也都需要相对安静的环境休息!
司槿星坐在马车中,沉吟片刻说道:
“回去着人去问问,陈固端之死,可有进展?”
青蝉应下,又说道:
“这吕太医像是有些不对劲儿。”
司槿星微一挑眉,说道:
“把像是二字去掉!”
马车刚行至北城门,便听身后隐隐传来一道哀嚎声:
“啊…”
只这一句,宋馨儿却忽的变了脸色。
而司槿星立即招呼前头的白皙,说道:“回去!”
见马车去而复返,吕太医忙快步走上前来,站在马车边儿上,说道:
“县主怎的又回来了?
是落下了什么东西不成?”
司槿星看了他一眼,如此明显的阻拦?
她理也不理那吕大人,径直往里头走去!
可那声音,却是再没了!
司槿星看了眼站在营帐外的围观百姓,扬声问道:
“方才那声叫,是从何处而来?”
只是这话说完好半晌,却不见有人站出来回她。
司槿星只觉有些心寒。
正当她想将那吕太医抓过来问问时,便见孙庆快步走过来,说道:
“县主,那声音是从北边的药材账中传出!”
司槿星闻言,便下意识看了眼身侧的吕太医!
许是这吕太医并没想到,这安平县主会突然看他。
他此刻,正一脸怒气的瞪着那孙庆!
直到他发觉身侧之人的目光,才紧忙的将怒气收起,扯出一丝笑,说道:
“县主莫要听他胡说,哪里有什么声音?”
司槿星闻言,更加确信这营帐中,定有问题!
宋馨儿听闻是在北边营帐,忙提起裙摆,往北边跑去。
司槿星与青蝉对视一眼,也快步跟上。
待这三人到了那药材帐中,便见两个太医丞正将一人按在地上,另一人拿着一块脏抹布塞进地上那人的嘴里!
宋馨儿一眼便将地上那人,认了出来!
她立即上前推着那三人,喊道:“你们放开!”
司槿星见那人年龄在四十来岁,便想到宋馨儿曾说过,她们一家三口在逃难的途中走散。
此人,莫不就是宋馨儿的父亲?
她瞥了眼身后跟着的吕太医,冷声说道:
“吕太医好生威风!竟私设了小衙门!
本县主稍后回去,便找何大人与安王殿下聊聊这龙吟的律法!
看看哪条里写了,太医丞能随意打杀老百姓?!”
那三个太医丞闻言,当即跪在地上。其中一个胆子大的,梗着脖子说道:
“此人仗着自己懂些药理,便来指责我们大人的不是!
他一个赤脚大夫,还真当自己是盘子菜呢!”
司槿星闻言,便蹙眉问道:
“吕太医,果真如此?”
吕太医见状,掩下心中惊骇,说道:
“的确如此,我等也只是教训他一下!
绝没有县主说的那般严重,下官哪里敢打杀百姓!”
宋馨儿看着自己爹的背上,隐隐渗出的血迹,心中气愤至极!
她四下张望一番,便捡起地上一根长树枝,猛地朝那三人抽去!
她一边抽打,一边怒斥道:
“我叫你们打,我叫你们打!
这背上都流了那么多血,这便是教训一下?”
那三个太医丞被树枝抽到,疼的狠,一个个儿都跪的东歪西扭,把个吕太医的脸都给丢尽了!
司槿星见宋馨儿打累了,才开口说道:
“住手!
他们没规矩,你也没规矩吗?回来!”宋馨儿抹了一把泪,站在了司槿星身边。
司槿星见状,轻拍了拍她的手,又让青蝉将地上那人扶起来,问道:
“这位伯伯,你是犯了何事,他们要这样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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