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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槿星又往街道上扫了几眼,也都没再瞧见那人。此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她便收了目光,走至书案前坐下。
青蝉将房门打开,看向门外的三人,蹙眉道:“怎么来这么多人?到底是哪个人看诊?”
里正闻言,眸光扫过眼前年轻小厮,那神医脾气古怪也就罢了,没成想,那人身边的小医童,也是个坏脾气的。
他抱拳说道:
“是我家老父亲看诊,只是他老人家身子不好,我便跟了上来,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青蝉冷冷瞥了一眼,嘀咕道:“事儿真多,那你们二人进来吧,我家先生不喜人多!”
那里正忙点头致谢,让先前来的老者守在门外,他亲自扶着老太爷进了门去。
他一进门,便见一俊俏后生正坐在书案前写字。
他两道浓眉微皱,快速的往房中扫了一眼,便见并无其他人在,所以,眼前这年轻人便是所谓的神医?
是否太过年轻了?
只是,这都进了门来,便笑着打了招呼:
“小先生,鄙人姓丁,这是我家老父亲,还劳烦您给看看。”
司槿星站起身来,让那老太爷躺到内室的床榻上。
她伸手按压那人的右下腹部,须臾问道:
“可是这里疼?每次疼痛的位置基本都相同?”
那老爷子本还觉得一个年轻人能懂什么,自己定是被那顾先生诓骗了。
可此时,自己什么都没说,这小先生便直接找到了疼痛部位,而且位置极准!
他连连点头,说道:“是这里,每次都是这里。”
司槿星把了脉,又问道:
“是否吃多了便感觉胀堵难受?排便也不畅快,这几年也消瘦不少吧?”
一听这话,那老爷子心头一震,这小先生果真不同!
这些事,竟都被他一一说中!
那时不时的腹痛,毕竟不是每日都疼,但每日里都吃不下什么东西,着实难受!
他忙回应道:“小先生说的不错!不知我这病,要如何治?”
司槿星收了手,站起身来,看向那里正道:
“这病短则三日,多则七日,丁老爷若治,留下诊金,便可先行离去。”
那里正闻言,便问道:“先生的意思是,要将老父亲留在这百福楼?”
司槿星看向他,应道:“不错,老爷子这病,拖了五六年,属实有些严重。”
那里正如今也知道这年轻大夫,确实有些本事,只是要他留老父亲在外面,心中便有些不安。
他看了眼那已经坐起身来,面上带着几分期待的老父亲,试探问道:
“只是,我家老爷子从未在外住过,做儿女的怎放心他一人在外。
不知先生可否去我家里住几日?诊金可以再加。”
这话一出,司槿星便冷了脸色,对着青蝉道:“送客。”
那里正一听,忙摆手道:“先生莫恼,先生且听鄙人说几句。”
青蝉却打断他的话,冷声道:
“这位老爷,我家先生本是要后日便要离开徐州。
为了你家老爷子都要改日子,所有原本定好的事都要跟着改,你如今还要为难我家先生是何道理?
我家先生本也不想被世人所扰,既如此,还请您离开吧。”
那里正闻声,到了嘴边的话,也便说不出来了。
他看向自家老父亲,见他不住的点头,只得说道:
“那便依先生所言。只是家仆是否可以留在百福楼做个照应?”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准备送往贾府的一万两银票,递了过去。
司槿星却是看也不看那银票,只是眼皮一掀,说道:
“我做事不喜被人监视,你若不放心,可每日酉时派人来看一下。如若不然,还是另请高明吧。”
那里正见状,忙摆手笑道:
“交给先生,丁某自然是放心的。那......那丁某便先行一步,不打扰先生做事。”
青蝉一抬手,对着那里正做个请的姿势。
那里正坐到马车中,撩起窗幔,随手招来两个下人,道:
“你二人在此盯紧了,一旦那二楼天字号的雅间中有异动,立即着人通知我。”
那二人应下,便转身先后进了那百福楼。
司槿星站在窗边看着里正的马车离去,才看向那老爷子,道:
“老太爷,这病治起来有些疼,我先给你打些麻沸散,能防着你疼晕过去。”
那老太爷这些年可是被那腹痛折腾不轻,他忙说道:“好好,照先生说的办就是。”
他说着话,便见那小先生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管状物,上面还带着银针。
他不禁问道:“先生,这是何物?”
司槿星示意他将手臂露出来,道:“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麻沸散,效果更好。”
青蝉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老太爷,说道:
“外面有两个人,想来是那里正留下的人。王妃,如今,要如何脱身?”
司槿星看了眼窗外,道:“你可以从这里跳下去,你只管去巷子口等我便是。”
青蝉领命,她相信自家王妃的本事。
眼看着青蝉离去,司槿星也不耽误,立即将那老爷子拖到了杏林雅叙的二楼。
她自己则换了一身女装,才闪身出来,又贴近房门处,再通过杏林雅叙穿墙而过。
一身女装的她,自然没引起楼下两人的注意,她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百福楼,又在巷子口与青蝉汇合。
待到她们二人回到宅院时,白熙便立即来报:“王妃,墨秋受伤了。”
司槿星闻言,立即道:“他如今人在何处?伤的可严重?”
白熙在前面带路,担忧道:
“王妃请往这边走,他后背一道剑痕极深,似乎是中了毒,流血不止。”
一听这话,司槿星脚下步子加快,又问道:
“早上,墨秋是去跟踪那黄师爷而去,莫不是中了贾文生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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