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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听闻是有人故意挤兑,商行中的货物全是高价进,却卖不出手。”裴轻竹微一沉吟,道:“说起来,那商行背后的东家,东家您应当也认得,便是靖王殿下。”
司槿星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只怕,让齐南澈栽跟头的,不仅仅是一家商行这么简单了!
她心中暗暗发笑,齐墨离那厮吃起醋来,还真是有些可爱!
齐南澈,最终还是与叶宛儿定下了婚约,并且把成亲的日子定在了一个月后,很是紧急。
仲秋那夜,众臣工与命妇们都离宫后,皇上与皇后,便单独留了老太傅及叶宛儿的双亲。
叶宛儿的父亲,叶常青,乃是翰林院学士,平素只是负责编修国史,或是草拟些典礼文件,是个实打实的读书人。
此时得知自家女儿之事,羞愧难当,只让皇上做主。
老太傅却是仗着自己曾是崇德帝的老师,倚老卖老,让皇上还叶家一个清白!
罗贵妃则暗讽叶家女儿勾引当朝靖王,并当堂与叶太傅顶撞一番,将老太傅气得脸都发了青,吹鼻子瞪眼,差点昏厥过去。
崇德帝只得让两厢都消停消停,明日再做定夺。
却在第二日,罗贵妃一改昨日嚣张气焰,竟很识大体的跟崇德帝说:
不管怎么说,都是靖王毁了叶家姑娘的清白,理应娶进门。
叶家虽对靖王不甚满意,但事已至此,叶宛儿已不是清白之躯,唯有接受赐婚。
靖王府与叶府,便开始了紧急备婚事宜。
自然,此事外界并不知晓,只当是靖王与叶家小姐,两情相悦,皇帝赐了恩典。
除了靖王府娶亲之事,京中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朝堂上,一名言官义正言辞弹劾户部侍郎,周松,银乱后宅,与弟媳通/奸,扰乱龙吟官场风气。
崇德帝大怒,将周松的侍郎之职罢免,赶回老家,做个县丞!
这些事,司槿星也都是从齐南灵和白熙口中得知,倒是有几日不见齐墨离了,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她与裴轻竹交代完店中事宜,也就坐着马车往回走。
这马车还是崇德帝得知那五彩马车摔坏后,又重新赏赐了她一架新的,比之前那架更宽敞些。
司槿星还真是搞不懂,这皇上对她是不是也太好了些?
又或者,是对齐墨离太好了?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将手指敲打在马车中的桌几上,柳眉微挑。
那周松被罢黜,不日便要离京回衡州老家任职,想来,他应是会将京中铺面田产都变现带走吧?
啧啧,这两日还得抽个空,熬个夜去侍郎府,收一下租子,别说,还怪累的哩!
司槿星忍不住偷偷瞧了眼杏林雅叙,前两日也不知怎的,小楼的后院居然也开辟出来了。
倒是可以放很多的东西。
只是后院原本有个地下室,却没能打开。
那里面的东西,才是这个时代真正恐怖的存在!
八月底了,天气有些凉了。
已经回京几日的青蝉,拿着一条毯子盖在司槿星的腿上,又递上一封信,道:
“蓝府来的。”
司槿星接过信,细细看去,信是大舅舅蓝怀景写的。
信上说三位舅舅会在年前抵京,三位舅妈陪着外祖母却已经先行一步,往建州而来。
算算日子,过三五日,也就该到了。
司槿星上一世,从小没了父母,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如今来了龙吟,对那司府的老太太,实在生不出半分好感。
凭着原主的记忆,这蓝府的外祖母,倒是极好相处的。
司槿星这样想着,便让白皙赶着车去蓝府门前转一圈。
她到时,正见蓝府门外正停着两辆马车,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指挥着人往里面搬东西。
“老伯,请问,是蓝府夫人们回来了吗?”青蝉上前去问道。
那管家往后瞧了一眼,旋即眼神一亮,便躬身行礼道:
“敢问姑娘,可是司府二小姐?”
司槿星忙点头,称是。
那管家脸上便带了一抹温和的笑,道:“像,太像了,小小姐太像当年的小姐了。”
蓝老将军镇守边关,一家老小在八年前,皆搬至边关,如今老将军年事已高,已经向朝廷提交了挂冠奏请,明年便可正式退休。
蓝府主人虽常年不在建州,却留了下人守在府中,打扫清理府邸。
今日到的两辆马车,便是先一步回府来的管家与各房管事,他们负责带着下人,将院子提前修整好,主人们回府便能安心入住。
司槿星见府上还在忙活,也便没进去,说好了过几日等夫人们回府再来叙话,也就上了马车,往将军府走去。
却不想,刚走至半路,竟被人拦住了去路。
“司家二小姐,你给本世子下来!”一道愤怒男声,在马车外传来。
司槿星不吭声,看向青蝉,青蝉撩了窗幔,道:“是长安公主家的世子爷”。
赶车的白熙,抱拳行礼道:
“鸿辉世子,不知您找我们王妃,有何事?”
那鸿辉世子,李清扬见里面的司槿星不下马车,便不管不顾的上前,欲要推开车厢,被白熙拦住。
他恼怒道:“那夜的事,是你做的,对不对?你竟如此陷害宛儿,令她羊入虎口!”
司槿星闻言,心下一动,原来是这样!
那夜皇太后,亲口说了,此事不许外传。
如今这李清扬却得知此事,却在事发十天后才来找她麻烦,想来是与那叶宛儿见过面了吧?
她隔着马车,肃声道:
“鸿辉世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若是没有证据,就在此胡乱攀扯,休怪本小姐去皇上跟前儿讨要个说法!
再者说了,叶家小姐与靖王殿下,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她们本就该是一对儿,我们应当祝福他们,不是吗?”
叶宛儿在建州是有名的才女,多少文人墨客青睐于她,这其中对叶宛儿最忠诚的,当属这李清扬。
“宛儿才没有与靖王是一对!
要不是你这恶女做下陷阱,让宛儿栽进去,她那样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怎会做出那种事?”李清扬面红耳赤的为心上人辩解着,仲秋那夜发生的事,他竟是今日才得知!
他痛心疾首,那样冰清玉洁的宛儿,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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