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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齐南渊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那白衣女子,眸中全是探究与好奇。想想九皇叔那样一个森冷无趣之人,拒婚多次,还因此打砸了老太傅的府邸!
对外界谣传他偏好男风的言论,也从不驳斥!
还以为他此生不娶呢!
如今,竟对这凶残的小女子的婚事,点了头!
啧啧.......真是奇事!
司槿星不理那些人,很多时候外面看到的伤口,其实是相对小的。
要想清理好伤口,必要时是要扩大伤口,以便处理深部创伤组织。
所以她拿着手术刀割开新的伤口时,便听到身旁的裴轻竹倒吸了一口气。
他那嫂嫂,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司槿星清理完伤口中残留的异物与血凝块,才发现还是有部分组织,失去了活性,只得切除了出来。
听那裴轻竹说,已经跑了三家医馆了。
想来,耽搁的时间,是有些长了。
她又跟那老大夫要了些淡盐水,对着那伤口反复冲洗了几次。
清创用的过氧化氢溶液,杏林雅叙二楼手术室中多的是。
可此时,却不能拿出来,毕竟人的袖子就这么大,看来以后车厢里要常备一个药箱才是!
那守在一旁的老大夫,瞠目结舌的看着身旁的小姑娘放在一旁的“家伙式”,着实冒了一头的汗。
那是针?弯弯的钩子,锃亮!
还有一根长长的线,看着就吓人!
老大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就见那姑娘拿起一件奇怪的刀具,像是要穿针引线一般......
“姑娘,您是要用这些针线缝合伤口?”
司槿星知这老大夫很是好学,也不吝啬,解释道:
“是的,伤口内部已经清理干净。
此时要将这些皮肉组织,缝合在一起,以便后期伤口的愈合。”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伤口中放置好引流条,便在众目睽睽下开始了“缝衣服”......
外面有胆子小的女孩子,都捂上眼,不敢看。
女红,还可以拿人肉练习?
裴轻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子,掌腕翻动间……
大哥腿上骇人伤口处,便出现了一个个整齐的结。
“这线结,日后就这样放着吗?”那妇人也顾不上哭了,开口问道。
她方才观察了,她家男人此时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并无任何痛苦之色。
想来这姑娘,确实是有本事之人!
司槿星打完最后一个结,伤患腿上出现了一道蜈蚣样,蜿蜒的线疤。
“不会的,这个线日后会慢慢被人体吸收。
这里的小口,留待五日后,你们再来缝合一次便可。”
司槿星一边说着,一边将伤口包扎好,指着那引流条的位置提醒道。
“姑娘,这样治伤,后面可会有发热,高热,昏厥的可能?”
老大夫面色有些激动,他着实不敢想。
皮肤竟也能如同衣服一般,缝合在一起!
司槿星摘下口罩与手套,呼了一口气,道:
“自然是有可能的,所以要防止伤口出现溃烂。”
她环顾了下四周,见众人都神色不明的看着她。
她心下了然,转头对着老大夫说道:
“老先生可以上前,为这大哥诊下脉搏吗?”
老大夫早已按耐不住,听了这话,便一把抚上了那伤者的脉息。
又见那人神情轻松,旋即收了手,躬身行礼道:
“姑娘医术实乃精湛!老朽佩服!”
一见济仁堂的老大夫这般言语,门外众人才知:
这小小女子,竟真将这裴柱的腿伤治好了!
司槿星让青蝉将地上的“血里呼啦”清理干净。
那些用过的工具,一会儿还是要带走。
那周桂看着自己的坐堂大夫,竟对那小女子如此恭敬,心下一震!
她的医术,竟在老大夫之上?
方才那跑出去打探消息的伙计,跟他说:
司家的二小姐确实回了京。
莫不就是……眼前这女子?
他捋了捋两边的山羊胡,上前来,嘿嘿笑道:
“原来是东家的二小姐来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堂中伙计,裴轻竹三人以及门外围观百姓,哪里会想到:
这医术精湛的小小女子,竟是将军府的嫡小姐!
裴轻竹面上不自觉地多了一分疏离,躬身行礼道:
“谢过二小姐的救命之恩!
若二小姐有用到小生之处,小生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那嫂嫂,也不哭了,连连道谢。
而那些门外方才说胡话的人,则一个个在心中暗骂自己......
“方才我是不是说她坏话了?”
“我是不是说她没见过男人了?”
“我是不是说她在多管闲事了?”
......
司槿星净了手,蹙着眉头,问道:
“周掌柜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司家的医馆何时成了你周家的私产?”
周桂一听,脸上带着谄笑,嘴上说道:
“舅舅一时口误,说错了话,这自然是将军府的铺子!”
司槿星点头,道:“既然如此,周掌柜便收拾收拾东西,走人吧,以后不用来了!”
周桂闻言,登时变了脸,道:
“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还做不了这铺子的主儿!我乃你舅舅,你怎敢将我辞退?”
笑话,区区一个不受宠的二小姐,说话算个屁?
司槿星冷笑一声,道:“我做不得主儿,你便做得?看来,这铺子日后改姓周才是!
青蝉,去报官,就说有人私吞东家家财!
还请这位周掌柜,稍后能如实与官差大人沟通。”
那周桂一听要报官,顿时急了!
也顾不上摸他那两撇山羊胡,忙拦住欲要出门的青蝉,道:
“有话好好说,我当真不是那个意思,这铺子自然是司家做主的!”
他话音刚落,却听到人群后,有人高喊了一声:“官差大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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