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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北宁王府仅仅坐了一会,便被白黎和竹冉清的明争暗斗吵的头痛。“大嫂二嫂每次都这样,一见面就吵,耳朵都要听出老茧了。”
桃衣也是有苦说不出。
北宁王府任何人都知道,一旦二位见上面,院子里的草都听的直摇头。
“那这些去官府做个公证。”
沈惜词折只玫瑰,顺带将地契递过去:“以免程先生赖账。”
“是。”
桃衣正准备走,又被沈惜词叫回去:“去查查这个程先生是什么来头,我看着不像好人。”
“是。”
恢复平静,她多次想睡觉的心都被隔壁吵的心烦,索性起身,朝后院走去。
长黛依旧在洗衣服。
“阿黛,别洗衣服了,你想不想出去?”
“若是可以,奴婢自然是想的。”
“那就别洗了,”沈惜词蹲下将剩下衣服塞进盆里,将她拉起来:“你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入宫玩玩。”
“啊?”
“啊什么,快去。”长黛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惜词推进门中:“赶紧换!我在门口等你!”
?
好吧。
*
沈惜词见长黛一身墨绿色群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禁两眼放光。
“可以,很美,快上马车,我们得快些了。”
她拉着长黛坐下,将手中玉佩递给她:“这个,你还有印象吗?”
“夫人的?”
“对,就是我娘的。”
“小姐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她疑惑非常。
沈惜词神秘一笑:“那日不是帮沈家还清银子嘛,沈朗清给我的。”
“他说,反正他留着也没什么用。”
长黛心脏漏拍。
自家小姐说的如此云谈风轻,但刚刚知道时,想来一定心如刀割。
喜怒不形于色是自家小姐的优点,也是致命的缺点。
这样的性格导致她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吗,也希望别人不要来相信自己。
她怕被伤害,也怕自己会伤害他人。
而沈惜词心中早已哭过百八回了。
当时沈朗清告诉她‘自己留着没什么用’时,她真的很想放下身份和面子,一巴掌扇上去,一遍遍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那么做。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表现出自己如今还有一丝的软肋——
哪怕沈朗清已经猜到她的软肋,她也只能让结果变为猜测。
所以沈惜词装做非常不在乎的样子,连东西都没好好看上一眼,只是一把拽过,快步离开沈府。
而后转身走进一个巷子,看一遍哭一遍。
“看你那愁眉苦脸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爹已经没了呢。”
“省着点眼泪嗷,留着沈府全家没的时候在哭。”
“小姐……”
沈惜词没理会,看向窗外风景。
别具一格的美。
“夫人,皇宫已到。”
车夫适当提醒。
“多谢,还得劳烦您在等会。”
沈惜词抛过一荷包的碎银,惹得车夫两眼放光。
“不麻烦不麻烦,夫人快进去吧。”
她虽未得召见,也没人拦她。
大多数侍卫眼一横就能看到外头那辆北宁王府的马车,还有几个人敢拦。
沈惜词与长黛慢悠悠的宫中打转,竟无一人上前询问,也无一人朝这边看来。
“北宁王府家眷这么有本事?”
她心中暗想,慢慢移到人多的地方去。
可大家都在做自己的手中事,依旧没人朝她这里看来。
???
她走到一小侍女面前,压低声音:“这位姑娘。”
那姑娘转身行礼:“小主。”
???
沈惜词哭笑不得:怪不得宫中没人理她,
原来是把她当过路的主子了。
“我不是后妃,我想见季贵妃。”
侍女面色惨白,退后几步,踩到后方的刚刚修剪的木树枝。
“是什么人敢私闯后宫!”
她突然变个脸色,大声质问沈惜词。
众人都听到这边的动静,通通朝这边走来。
“你谁啊?”
为首的人声音极细,是个太监。
“公公……”
沈惜词话还没出口,刚刚侍女就指着沈惜词的鼻子——
“公公!这个贱人不是宫中后妃,却私闯后宫!简直无法无天!”
???
这个桥段不对啊!
“放肆。”
太监说话波澜不惊,将侍女一把拉到身后,朝沈惜词规规矩矩行个礼。
“小侍女不懂事,小姐莫同她见怪,”奴才话锋一转:“不过,敢问小姐是哪府千金?今日又是来见谁?”
沈惜词挑眉,已经看到太监手上握着的刀了。
先礼后兵,要不说人家能当小姑娘的上级呢。
知道能过宫门侍卫那一关的便不是凡夫俗子,若上来便大声质问,人家位高权重,免得吃不了兜着走。
若真的是哪里冒出来个野丫头,杀了便是,死前对她客气番也是人之常情。
她还真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小太监。
“沈家女,沈惜词。”
“那便是……?北宁王侧妃?沈夫人?”
“公公好眼力。”
太监大惊,一时间不知道手该放何处,突然看到下面还在跪着的小侍女,一把扇上去——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沈夫人不敬,活腻歪了?!”
“拖出去!杖毙!”
“算了算了。”
沈惜词拦下:“我今日来不是为了见血的,而是来找季贵妃。”
太监摆摆手让众人退下,换上笑脸:“沈夫人是不知道季贵妃的宫殿吧,请随奴才来。”
他扭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宫规森严,重打十大板,是死是活,这条命全在你自己!”
“沈夫人饶命!沈夫人饶命啊!”
随着旁边的呼救声越来越远,沈惜词无奈的闭闭眼。
这太监在无形之中要挟她。
明明已经告诉他不必见血,却依旧说些义正言辞的话语来无形中打压她。
这就是驳她的面子。
就是不知道,这小奴才究竟是代表皇宫来打压北宁王府,还是丞相府在与北宁王府叫嚣了……
“夫人,请随奴才来。”
他规规矩矩走在前面带路,沈惜词也不开口,三个人就这么静静走一路。
“沈夫人,这里就是季贵妃的宫殿,奴才前去同禀。”
她拦住:“你是季贵妃的人?”
他绕开话题:“沈夫人在此,还请稍等片刻。”
行了,不用再猜测了。
就是丞相府在与北宁王府叫嚣。
而接下来的事情,再次印证了沈惜词的这一猜想——
她在烈日下整整等了半时辰,
而里头的那位,和死了般,了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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