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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萝简直是无了个大语!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奇葩!
知道秦柔不是个善茬,如今看来,她不仅人品差,脸皮也是够厚,堪比城墙!
从小到大,她可从未见过秦柔为自己付出过任何东西,哪怕是一分银子。
她究竟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这般奇异的勇气,竟敢大言不惭地说她曾经请过自己吃过饭?
秦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
“那你倒是跟本郡主说说,你到底是在何时请过本郡主吃饭?”
“吃的又都是些什么东西?”
“还有,一共吃了多少银子?”
“在哪里请的本郡主?”
“都有些什么人?”
“有谁可以给你作证?”
秦萝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语气中满是质问之意,步步逼近秦柔。
“我……我……”
秦柔被逼得连连后退,差点摔下楼梯,好在扶住了栏杆。
结结巴巴地想要辩解,但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要再跟本郡主‘我我我’、‘你你你’的了,没有银子就别妄想跑来这酒楼吃饭。”
“吃不起饭还想着来讹诈别人,真是不知羞耻!”
“难道你就没有学过什么是礼义廉耻?”
大堂之中的众人听闻此言,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他们平日里都不敢轻易招惹这位秦柔,毕竟她向来是个泼辣大胆的性子。
如今看到秦萝敢于与那位趾高气昂的秦柔对着干,心中不免有些暗自佩服。
而秦柔则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要怼回去。
眼角不经意间瞥见夏知晴竟然也微微勾起了唇角,分明就是在嘲笑她。
这让她原本就通红的双眼更是怒火中烧。
就是眼前这个小贱人,害得自己失去了郡主的尊贵身份,成功取代了自己在燕王府的地位,如今更是让自己连一顿饭都吃不起,这种屈辱让她如何能够忍受?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于是,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故作镇定,随后一脸伤心道。
“秦萝,不管你承不承认,当初我都请过你吃饭。”
“不过,也难怪你不承认,毕竟你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有权有势,享尽荣华富贵。”
“而我呢,只是一名平凡至极的普通官家小姐,我们之间的差距,仿佛犹如云泥之别。”
“你身份如此之高,你说的话自然就有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旁人又有何资格去反驳?更何况是我这位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官家小姐。”
“算了,你不请回我就不请回我吧。”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以前,你也不这样的,想来是因为与某些水性杨花的女人在一起后,你就变得越发看不起其他人,目中无人。”
“这或许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秦萝,你以后交友,还是谨慎些吧。”
话里听起来是关心,但她的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嘲讽,目光更是直直地看向了夏知晴。
夏知晴本就聪慧过人,自然瞬间便明白了她口中所说的水性杨花之人正是自己。
她那原本灵动的眼眸顿时黯淡下来,眼神中透出一股寒意,仿佛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一旁的时溪,自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秦柔言语间所针对的对象是谁,她那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眯起,其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秦萝此刻已是怒不可遏,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怒火,大声喝道。
“秦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嘴巴怎么就这么臭,是一个月没有刷牙,还是一年没有刷牙?”
听到这话,大堂里的客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秦柔原本黑沉的脸上顿时扭曲了起来。
不过,瞧见她们三人脸上纷纷露出不悦之色,心中却莫名涌起一股得意之感。
脸上的怒意顿时换成了冷笑。
“我说错了吗?”
“这位时家大儿媳,噢,也就是如今的长乐郡主。”
话语中带着些许玩味和调侃,像是在刻意强调着这个身份的转变。
“虽然她如今有身份有地位,但即使如今的身份再高,也磨灭不了过去的风流韵事。”
说到这里,秦柔顿了顿,眼神在夏知晴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番。
那眼神,怎么看就让人觉得恶心。
秦萝三人见状,脸色越发难看。
“秦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萝冷声质问。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听说当初长乐郡主是假死离开了夏家,消失的那段日子,经历的了什么,想来,她心里最是清楚不过。”
“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消失了一年,这中间,去了哪里,这不免让人忍不住遐想。”
“本小姐还听说,长乐郡主,以前可是去过青楼。”
“你们别误会,我这都是听说的。”
虽然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但瞧见时溪等人难看的脸色,秦柔还是压不住自己扬起的唇角。
而大堂里的客人听到这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原本安静的酒楼中炸开了锅。
众人的脸上纷纷露出震惊、怀疑甚至鄙夷的神情,仿佛这是一件极其羞耻和不堪的事情。
时溪三人恼了,她们的脸色变得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秦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信不信本郡主撕烂了你的嘴?”
秦萝气得就要上去揍人,被时溪拦住。
众人瞧见这一幕,很是默契都安静了起来。
就连碗筷碰撞得声音都已经消失,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全都凝固。
现场安静得彷佛落下一根针都能听得到,只有那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弥漫。
伙计们也不敢吭声,生怕一不小心就引火烧身。
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小喽啰,可不敢掺和,不然死得更快。
时溪原本还不想这么快就搞秦柔,但如今,也不必等了。
她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缓缓上前两步,冷冷看着秦柔。
那眼神中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秦柔面对着时溪那如同寒冰般冷酷的眸子,心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揪住,一种难以言喻的慌乱在心底迅速蔓延开来。
她微微挺直了脊背,强装镇定。
时溪冷冷看着秦柔开口道。
“本县主的嫂子经历了什么,本县主自然清楚。”
顿了顿,她把视线从秦柔身上移开,看向大堂众人,又继续道。
“今日在场也有不少人,不如大家都做个见证,免得某些不怀好意之人总是暗自揣测本县主的嫂嫂,故意毁坏本县主嫂嫂的名声。”
众人闻言,想得要听什么大新闻,纷纷竖起了耳朵。
就连路过的路人,也忍不住在门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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