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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时溪空着手来,她也不会说什么。可梁小小,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刁难她的救命恩人,她哪里来的脸面?
梁小小这会儿只顾着时溪手里的礼物,哪里注意到县令夫人的脸色。
时溪昂首挺胸,大大方方,丝毫没有因为梁小小的话而难堪。
彷佛当梁小小是跳梁小丑一般。
时溪浅笑,微微打开礼盒。
“哟,这是什么呀?”
梁小小站得远,只见盒子里面黑乎乎的,伸长了脖子看,但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这是灵芝?”
不知道谁惊呼一声。
什么???
顿时,众人都惊讶的站起身来。
纷纷伸长了脖子凑过去瞧了瞧。
“天呐!这灵芝,得有上百年吧?”
“这上百年以上的灵芝可不常见,那可是稀罕物。”
“看这成色,那可是极品,可是难得的稀有灵药。”
“而且看灵芝的根部,还很是新鲜,想来,是刚从山上挖不久。”
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子忽然惊讶出声。
女子便是永安县有名的医药世家,赵家的赵云苓。
祖上是学医的,她对药材最是敏感。
一眼,便瞧出那便是上等的灵芝。
即使家里是医药世家,但她们家也没有成色如此好的灵芝。
年份是有,但成色比不得。
而且,他们家里,如今也只有一颗是百年以上的灵芝,那还是一次偶然机会得到,但成色远远比不得这颗灵芝。
灵芝的价值可以说是非常高,千金难求。
不是说给银子,就能得到。
时溪拿过来的这一颗灵芝,只一眼,便看出那便是极品。
若是可以,她还真的想要跟时溪买下。
不过,这可是要送给县令夫人的。
她也不好夺人所爱。
顿时,众人都震惊不已。
赵姑娘都发话了,那肯定真的是极品。
赵云苓家里是医药世家,从小就是在医学的熏陶下长大。
虽然才十几岁,但也算是学了十几年的医学。
也有可能是有些天赋所在,小小年纪,已经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比一些赤脚大夫的医术还厉害。
县城里某些大家族的夫人小姐,就喜欢请赵云苓上门看诊。
赵云苓是女子,也方便了很多的女子。
久而久之,赵云苓在永安县里也有了些名声。
大夫在古代可是很是受人尊敬的职业,地位高。
听到赵云苓的话,大家都深信不疑。
于是,大家纷纷围着灵芝细细打量了一番。
果真如赵云苓说的那般。
还真的是刚挖出来不久。
这在哪里挖的?
看时溪如今的境地,也只能在山上采。
不然,她一个流放犯人,哪里有银子买如此上等的灵芝。
不过不得不佩服她的运气,着实是不错。
如此极品的灵芝,居然都能被她给采到。
要知道,整个永安县,找不到几株百年以上的极品灵芝。
时溪闻言,淡淡看了眼赵云苓。
发现赵云苓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盒子里的灵芝,那模样,像是看到美食的小狗,垂涎三尺,巴不得立刻上前啃一口。
时溪不禁有些好笑。
看赵云苓的年纪,应该十五六岁的模样。
小小年纪,还真是识货,眼光不错。
梁小小闻言,差点没吐血。
她哪里来这么好的东西?
知府夫人与林冰月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没想到,时溪一介流放犯人,居然还能有如此珍贵的东西。
听到赵云苓的话,县令夫人既惊喜又开心。
她没想到,时溪居然给她送如此宝贵的东西。
想来,这应该是他们家如今最宝贵的东西,有些感动。
时溪看着县令夫人,浅笑开口。
“正如这位姑娘所说,这灵芝的确是我前几日上山刚采到。”
“家里没有什么能送的,也只有这颗灵芝,还希望县令夫人不要嫌弃。”
“你有心了,怎会嫌弃,我开心都来不及。”
县令夫人笑着回应。
旋即用眼神示意李嬷嬷把灵芝给收下。
李嬷嬷小心翼翼把灵芝给拿了过来。
随后,便是其他女眷给县令夫人送礼。
县令夫人脸上都只是淡淡的笑意,完全没有时溪送礼时那惊喜而又高兴的模样。
那些人送的礼物不会很贵重,也不会很敷衍,也算是用心。
有些身份高些的,送的礼物价值也有比时溪送的灵芝高。
但没有时溪送的灵芝稀罕。
见县令夫人没空搭理,梁母立刻朝一旁的下人小声低语了几句。
那下人闻言,很快便离开了宴会。
梁小小这才有机会跟自己的娘说上话。
“娘,您为何还要准备其他的礼物?”
“难道是我准备的礼物不够贵重吗?”
梁母气不打一处来。
她还有脸问!
方才那些夫人小姐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看跳梁小丑一般。
丢人,太丢人了。
回去了,还不知道会不会被老爷骂。
“就是太贵重了。”
梁母咬牙切齿。
也不知道这蠢女儿这些年学到的礼义廉耻,都学到了哪里去,连这点礼数都不懂。
梁小小不明所以,难道不是越贵重越好吗?
“回去后,给我跪祠堂反省。”
梁母没有回她的话,而是冷着脸开口。
梁小小顿时瞪圆了眼珠子。
“不要!”
梁小小突兀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宴会。
众人齐齐看了过来。
梁母见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不想跟这个蠢女儿待在一起。
县令夫人见又是梁母以及梁小小。
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怎能容许她们再次大呼小叫?
梁小小见众人都望着她,也意识到了失态,于是坐了下来。
“县,县令夫人,不,不好意思。”
“小小年纪小,不懂事。”
“还望您莫怪,回去后,民妇一定好好教导教导她。”
梁母一脸尴尬跟县令夫人道歉。
今晚,她已经为自己的女儿擦了两次屁股,脸又烫又疼。
梁小小此时倒是知道自己的错误,缩着脑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时溪脸色淡漠看着那一切。
不知道这梁地主是怎么教导女儿。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有胆子把人带来宴会。
在宴会上大吼大叫,是真的不把县令夫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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