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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人会剪窗花的不多,大部分人跟风不过是买成品,还是那种塑料纸,沾点水贴在玻璃上,勉强图个热闹。想起往日都是丰愚行剪窗花,李境和噗嗤一乐,“愚行,虽说是厚了些许,但还得请你拿出看家本领。”
“也罢。”
若不是长辈在跟前,他是真想揉一揉眼前调侃他的女子。
弹幕疯狂的在刷屏:这么好看的公子竟然还会剪窗花!我要嫁给他!嫁给他!
——+10086!
——瞧瞧,这就是上次给长公主递箭的男人,我的梦中情郎啊!
也有不少人疯狂表示想看直播剪窗花,写对联。
两个戏园子的小姑娘这会儿大着胆子在旁边问出了众人的心声,“请问长公主,您是要亲自写对联吗?”
李境和回身,微微颔首,以示肯定。
小姑娘相视一笑,紧张的看着李境和,“那长公主,我们能不能到府上为戏园子求两副对联啊?”
这——
贺秀江决定,回头就给两个姑娘加鸡腿!
真是太会来事了——,赵怀阳本来还在给高升和钱晓介绍小印时,一听这话,马上转过头来附和道,“长公主,还请赐俺们店铺一副春联!”
人群之中,举着个大汤勺的于大江叫破喉咙,“长公主,我也要求两副!”
之后此起彼伏的请求,热闹起来,线上一样,疯狂请求长公主赐对子!
李境和有些为难,“这春联纸只怕不够……”
贺秀江一拍胸膛,“长公主,我来提供!只要长公主肯赐墨宝,我们都感激不尽。”
略微思索片刻,“我一人恐怕写不出那么多,愚行的字较我而言更为干劲、漂亮,到时候我请他一同写吧。”算是应承了送春联的请求,除了窗花纸、春联纸,还额外问了竹篾、绵纸等东西。
赵怀阳一听,马上意会。
“长公主,敢情你们还要做灯笼啊?”
旁边的葵兴嫌弃赵怀阳话多,“过年自然要挂灯笼啊!”
“过年除了这些,还做些什么啊?”
贺秀江不放过机会,接着问道,葵兴低头看着眼前矮胖的男人,“你这个人问话怎么不看着别人,很不礼貌。”贺秀江揉了揉形同虚设的脖子,,“这……对不起。”
——别这样,我真的为贺导掬一把泪。
——天哪,这个壮汉是谁啊!好高好壮,凶巴巴的。
葵兴看他道歉,似乎理解他没抬头的原因是身高问题,于是叹口气道,“不如你踩着个凳子好了。”
噗——!
——我看到了贺导的眼泪,噗哈哈哈!
——一般我不笑,除非太好笑忍不住,哈哈哈哈……
贺秀江:我谢谢你!
倒是李境和回头,轻声呵斥道:“葵兴,不许无礼。”
镜头里,壮汉委屈的表情一览无遗,“是,公主。”这种强烈的反差萌,让弹幕又陷入了小高潮,“葵兴?是哪个葵兴?他太可爱了。”
——对对对,长公主说话的声音也好温柔,我好喜欢。
——他说是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他好像我们家的伯恩山犬!
葵兴低着头,看着努力抬头的贺秀江,一一说来,“自然是要贴春联、年画,剪窗花、柏叶,扎灯笼挂灯笼,做年糕、包饺子、炸酥肉、做酥糖、请灶神、送财神等等,好多好多的嘛……”
想到这里,他咽了一口口水,如今公主在,一定会让厨房做酥糖和桃花糕。
引得线上粉丝都跟着馋了起来——
高升和钱晓看到很多小玩意儿,拉着女儿问了不少,李境和不急不缓清冽的嗓音仿佛自动带了消音器,只要她一说话,围观的人都静静听着。
偶尔丰愚行还补充几句,两个人的嗓音都有独特的清冷气息,在这拥挤的环境中竟然莫名的安静平和下来。
“父亲,可以先试试刻个福字,笔画虽多,但刻出一个就大致入了门。”
高升听到女儿的回答,比书店赵怀阳的还专业许多,也有了兴致,挑了几方寿山石,打算回去小试牛刀。
钱晓对着文创东西只是好奇,倒没这个兴致。
姚平、大熊把打包好的东西提了出来,丰愚行护着李境和走出店铺,众人这时才觉得贺秀江的“歹毒”,坚决不让带手机进来,所以围观的群众只能用眼看着眼前富贵的一家人。
尤其鲜少出镜的丰愚行,与李境和站在一处,让人只觉郎才女貌不是虚无所想,现代也有檀郎谢女!
因为围观的人太多,丰愚行只能同高升说了一下先行回府,高升看了看乌泱泱的人群,对女儿说的古剑阁也只能暂时放弃。
众人打道回府,围观人群一直跟到了小广场才被劝退。
进了门,丰愚行就安排大熊去准备宫灯的材料。
托现代制作流水化的福,大熊还真找到了不少宫灯的半成品,只是其中的灯纱绵纸需要手工绘制,这对于丰愚行和李境和来讲,简直是小意思。
回到府院内,丰愚行就安排下去,葵兴站在李境和跟前,也不管一旁的高升和钱晓,“公主,让厨房炸些小酥肉、素丸子,如何?”
“此刻?”
李境和看向葵兴,他点了一下头,“先生下面的人会做,但先生不让做。”
丰愚行一开始并没有这么抗拒大昭,只可能是他等待的时间太久远了,大昭大苑那段记忆里的点点滴滴,他面对起来很矛盾。
吃的用的,他开始回避。
但京市的四合院,他又是按照大昭皓月公主府的样式来建,库房里存着的衣物饰品金银珠宝,除了现世珍贵的玩意儿,大多也是曾经李境和喜欢的东西。
矛盾的一边搜罗,又一边回避。
比如邱叶红、春江醉,丰愚行想方设法的种植酿造出来,却在遇到李境和之前,拒绝再碰。
葵兴很是委屈,他没有丰愚行那么多的复杂的情愫,只觉得不能吃好生委屈。
李境和眉眼带笑,“好,我让愚行吩咐人给你做,一会儿就能吃。”
待葵兴迈着厚重的脚步离去时,钱晓才叹道,“这孩子是——”
李境和垂下眼帘,“父亲,母亲,葵兴受过伤,于人情世故有些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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