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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晏眸色一沉,知道聂南深送她回来,也就是说她也看到良黎了?但还是点头轻声的道,“正好在学校遇到。”
关珩这才回头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到沙发中,“你和她的谈话,刚才陈嫂已经给我说了。”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关言晏抿唇,没有说话。
“那个女人说的没错,”关珩从一旁随手拿了本杂志翻着,神色没什么变化,“聂南深年纪轻轻就坐上聂家掌权人的位置,除了他是聂老爷子膝下唯一的孙儿,若是真没有点手段不会服众。”
她再次叮嘱她,“言晏,这个男人,你不能靠得太近。”
关言晏走到她身边,视线落在关珩拿着的杂志上,隔着纸张都能感觉到男人不容忽视的矜贵气场,英俊儒雅下又仿佛隐藏着更深的冷漠。
关言晏精致面容下的红唇慢慢的抿起,“姑姑,我有分寸。”
接下来的时间关言晏几乎都花在了处理公司和关园的一些杂琐事物上,离她们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也离关氏彻底脱手的时间越来越近。
这期间她倒是没再见过聂南深。
当然,除了杂志和新闻上。
关园里所有佣人都在她们离开后才离开,常叔已经在关家这么多年,硬是要留在她们身边照顾,她也不好再拒绝。
将所有需要的行李都收拾好之后,关言晏才打电话让宋秘书订好后天要去柏林的机票。
吃完午饭后关珩就出门了,后脚关言晏也乘上了出租车,给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普陵墓地区。
午后阳光正好,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长裙,头发一丝不苟的被绾在脑后,有微风拂过,额前几缕碎发也跟着扬起。
高挑的身材和清秀的容貌,只站在那里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如果不是周遭那些一座座墓碑显得环境太过压抑的话。
言晏将来时买的两束花小心翼翼的放到墓碑前,凭关家之前的势力足够买下这块好地,周围人少得可怜。
她看着面前两座并排着的墓碑,眸底泛出苦涩,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多少年前?她也记不清了,对他们的记忆仅存在几岁那年,时间分明不长,可就是难过。
不过还好,她还有姑姑。
现在只要她和姑姑都好好的,这就够了。
不知道就这么站了多久,直到太阳已经朝西边偏了些弧度,关言晏才在墓地前磕了三个头,随着起身离开。
另一边的墓地区,梁大律师正跟在聂南深身后纳着闷,“我说,今儿个也不是伯父的忌日,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看看了?”
男人名贵的皮鞋踩在青石板上,“最近有个大项目,”视线所及处一下就锁到一道扎眼的黑色背影,低沉的嗓音噙着点笑意,“来请他老人家保佑保佑。”
“大项目?什么项目?”
他怎么没听说过?转眼就发现身旁的人站着没动了,随着聂南深盯着的方向看去,女人黑色长裙的身影在一片白色中足够夺目,发出了一声噫,“那不是关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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