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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惋惜地说,“就刚才那单子,你根本不用露面,咒术这东西搞不好是要被反噬的,有几个人敢真下手啊,都是忽悠那些外行的!”我偏过头,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悠哉看他。
“刚才那男人,西装革履,人模狗样,一看就是头肥羊!你就随便给他画个符,念个咒,实在不行给他个扎个小人!骗个十万二十万的,到手就赶紧跑,他又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去哪找你啊。”
我摇了摇头,仍是但笑不语。
心里却明白为何外行人对风水玄术界通通称之为骗子了,就是因为有太多像这位大爷一样的人,可能刚学了两天紫微斗数就出来忽悠人。
真有困难他们帮不上,甚至能把小事变成大事,倒还真敢要价!十万二十万,我连想都不敢想。
大爷许是看我没有往心里去,一边收摊一边感叹道,“哎呀,你们这些年轻人,就不肯听我们老一辈的劝,你坐在这一下午,一单生意都没捞着,晚上是要喝西北风去吗?”
我看那位大爷收拾东西的速度飞快,根本不像一个瞎子该有的障碍感,斟酌问道,“你的眼睛?”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这种小县城下班时间都很早,除了烧烤撸串没什么夜生活,天桥上也已经没什么行人,摊主都在忙着收摊。
大爷摘下了他的黑墨镜,露出一双精锐又明亮的眼眸,笑着说,“我这眼睛啊,上班的时候瞎了十多年了,一下班它就好了!”
“噗嗤……”
听到这话,我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对于他这种行为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人总是要吃饭的嘛。
那大爷看我迟迟不肯走,以为我没地方可去,好心说道,“要不姑娘你去我家里住一晚?都是同道中人,行个方便还是可以的。”
然而,从桥的另一头跑过来一群神色慌张的年轻男人,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找寻什么人。
为首的那个纹着花臂,脖子上戴了一条明晃晃的大金链子。
我视线触及到他的脸上,嘴角就浮出了笑意,起身拍拍裙摆对大爷说,“多谢,不用了,我的机缘来了!”
“大师,大师我可算找到你了!”为首那人正是彪哥,见到我如见亲妈,激动地眼底都湿润起来,就差当场给我跪下。
半日不见,彪哥整个人狼狈不少,那张脸就像刚从戏台走下来的武生,紫青的淤痕斑驳纵横,嘴角还有一块没处理干净的血迹。
我在心里嘲笑着,语气仍是漫不经心,“呦,这不是彪老板吗?怎么才一会不见,您就弄成这个样子?该不会是……出门被狗咬了吧?”
彪哥现在的表情难堪到恨不得自己打脸,赔笑道,“大师,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您,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们计较。”
我还是很暗爽这种打脸的感觉,心中乐开了花,却学着冷玄霄那种高深莫测的模样,缚起手不动声色道,“说说吧,遇上什么事了?”
彪哥余光扫过旁边的大爷,神色就变得有些闪烁,压低音量道,“大师,车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
“好啊!”
我在大爷震惊又错愕的目光注视下,如闲庭信步般朝天桥底下停着的那辆奔驰车走去。
留下大爷一人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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