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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也没见过如此骇人的场景,我和我哥都已经被吓傻了,也不知谁喊了句,“快拿雄黄酒!”大山里的村子多蛇虫鼠蚁,一般人家里都会准备个几坛雄黄酒,村民们都纷纷拿雄黄酒出来对着那些蛇泼,奶奶也拿了几坛出来去帮邻里一起泼。
空气里弥漫着雄黄酒的气息,那些蛇果然很怕这种味道,开始四下逃窜,最后停留在雄黄酒泼洒的范围外,吐着蛇信子,一双双冰冷的瞳孔瞬也不瞬地盯着我们。
奶奶放下酒坛,跌坐在门槛上,摇头说道,“完了,完了!莫愁道长说得对,门不该开的,不该开啊!”
那些蛇在雄黄酒的作用下不敢靠近村民,却一直在村外蜿蜒徘徊,久久不肯离去,村长见状先清点人数,看看各家有没有人员受伤。
问了一圈也没听到谁被蛇咬,仿佛那些蛇只是来捣乱的,这就更令大伙疑惑。
我看着那些蛇,发现那些蛇好像也在看着我,数不清的绿色竖瞳直直与我对视,我像是陷入在一场奇幻的万花筒里,身体不由自主的想往花丛中间走。
“小舒,你要去哪?”我奶奶拽住我的袖子把我拉了回来。
“它们在叫我……它们让我过去……”我呢喃道,意识有些昏沉。
此刻,我哥突然高喊了句,“糟了,春莉还在家里!”
我方才清醒过来,刚刚我们听到邻居喊叫全都冲了出来,就留下刘春莉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奶奶和我爸慌里慌张的就往家里跑,这可是刘春莉第一次上门,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哥这门亲事可就要谈黄了。
我本想趁着这时把我哥叫住,告诉他刘春莉的真相,没想到他瘸腿拄着拐,跑得比谁都快,我撒丫子都没追上。
气喘吁吁地跑回家门口,就听到我小姑发出一连串刺耳又怪异的笑声,“哈哈哈哈——”
当我们推开卧室门,都被眼前这一幕惊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刘春莉躺在床上,身上缠了一条褐色鳞片的蟒蛇,足够碗口那么粗,这是我们当地最著名的毒蛇,村里人都叫它‘土球子’。
它在刘春莉纤细的腰肢上缠绕了好几圈,上半身悬在她的胸膛上方,露出四颗致命的毒牙,正在凝视着刘春莉。
而刘春莉紧紧双臂抱住那蛇的躯体,表情恍惚若梦,仿佛根本不知自己怀中的是致命毒物。
“蛇缠人啦,蛇缠人啦!嘻嘻……”小姑缩在墙角,指着床上的一人一蛇,笑嘻嘻地说道。
我只觉如遭雷亟,血液冻结一般从头凉到脚。
原来这就叫蛇缠人吗?我终于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
一想到自己差点就要遭受和眼前同样的场景,吓得我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我哥已经从震惊中缓了过来,本就不怎么英俊的脸也因为愤怒变得极尽扭曲,那躺在床上被蛇缠的,可是他要过门的婆娘!
他拿起手上的拐杖就要朝‘土球子’的蛇头打去,我心底突然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阻拦道,“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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