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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天白天没来由地心神不宁,总感觉心里不踏实,下班后寻了个顺风车就往家赶。结果下车后走到村子附近的河边就救了莫言。
当时天已经黑了,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水里扑腾的人。
他想都没想脱了大衣就跳了下去。
等把人救上岸,看清是莫言,天知道他当时的感觉。
有庆幸有疑惑有心疼……复杂难言。
等他浑身湿透地回了家,面对牛杏花的询问,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掉水里了。
对于莫言跳河寻短的事只字未提。
这种事,对于姑娘家家的,影响不好。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赶回了单位。
结果下午他娘又急吼吼给他捎信,让他今天务必早点回家,说是有急事。
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听话地再次赶了回来。
他这刚到胡同口,就被二弟乔大富喊住拉来了这里。
乔大富自小就结巴,越急越结巴,比划了一路也没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兴奋地一个劲催他快点。
他也只听清了“娶媳妇”“接亲”啥的,更是一头雾水。
看着去往的方向心里有个隐隐的猜测,却不敢置信,更不敢深想。
一时间手脚发凉脑子里嗡嗡响,心潮汹涌一塌糊涂,自己都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该想些什么。
直到到了莫言家,看到院子里的情景。
这是,两家闹矛盾了?
这剑拔弩张的,他舅他姨都来了。
冷清的院子让乔南海有些隐隐的失落,脸上却让人看不出来什么。
“你不知道?”
莫言有些惊讶。
上辈子她乖乖跟着牛杏花去了乔家,见到了等在家里的乔南海。
两个人跪着听了牛杏花一通训话,磕了头,就算是结婚了。
然后,就是噩梦般的开始。
难道,前世乔南海也不知道?
原主当时得有多粗心,怎么就没看出来?
事情无从考究,莫言不打算追究,也没法追究。
此刻,她只想完成原主莫言的愿望,却不想重蹈对方覆辙。
“你娘今天带着一帮人来我家,说是替你接亲,”
“娶我!”
莫言看着乔南海,看到对方脸上明显的惊讶,还有别的什么。
是高兴?喜悦?失落?
胡扯淡。
怎么可能。
“你也看到了,是我爹同意的,我娘和我妹不愿意。”
“所以,我想和你本人谈谈。”
莫言没说自己愿不愿意,抬头看着乔南海。
心里忍不住吐槽:
长这么高干啥,让自己气势全无。
“谈、谈什么?”
乔南海有些当机,不复往日的机敏。
心里却恍然:
原来,她是为了这个跳的河,她不愿意嫁给他……
“……”
莫言有翻白眼的冲动,转身朝着屋里走:
“跟我进来!”
乔南海的脚不听使唤,自己跟了进去。
莫言“哐”一声关上了房门。
光天化日,一个大闺女和个年轻大小伙子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一间屋子,还把门关上了!
所有人都被她的举动吓住了。
院里院外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这可是男女并肩走都会被戳脊梁骨的年代!
院外,诡异的气氛流转,长舌妇们的眉眼官司打得热火朝天。
“你娘勾引了我爹,换我嫁给你,你怎么看?”
莫言关好门,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乔南海,语不惊人死不休。
乔南海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中有些扭曲。
怪不得,她要投河!
她不愿意嫁给他!
乔南海心底只有这一句话,反复回响。
却并不妨碍他的英挺帅气。
莫言忍不住叹息:
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出类拔萃的,不管是人品还是长相。
可惜,就是摊上了个厉害的娘,让众多青睐乔南海的姑娘望而却步。
牛杏花,那可是十里八乡的名人。
让她出名的,除了她撒泼打滚胡搅蛮缠的本事,最让人侧目的,就是她的裤腰带太松。
对于她的传言那真是五花八门,各种版本。
是活在长舌妇们嘴上的人物。
而传得最多的,还是她的孩子们,据说四个孩子五个爹……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传言说牛杏花的男人乔树林是养父,四个孩子没一个是他亲生的,算是第五个爹。
最让人信服的,还是四个孩子的亲生父亲都是有名有姓有来处……
事情无从查证,却久传不衰。
不过传言传得再厉害,却从来没有人敢在乔家人面前提一嘴。
因为牛杏花太泼辣了,一般人真的是惹不起,只有躲得起。
曾经有个也是以泼辣著称的婆娘,自以为很厉害,在牛杏花面前冷嘲热讽了几句,结果被牛杏花不重样地骂得抱头鼠窜屁滚尿流,从此听见牛杏花三个字就吓得尿裤子。
传言无从考证,牛杏花的大名却是让人如雷贯耳畏而远之。
就这样的婆婆,哪家人家敢结亲家?
所以,即使乔南海自身条件再好,姑娘们再青睐,却依然成了二十五岁的未婚大龄青年。
为此,不知道引得多少人扼腕叹息。
至于他的弟妹们,那就更别说了。
二弟乔大富,24岁,文盲,还结巴,人也沉默寡言。
三弟乔大贵,22岁,整日里满嘴跑火车没句实话,惯会胡搅蛮缠溜奸耍滑,是个二流子。
小妹乔春芽,18岁,模样周正,可惜因为牛杏花的缘故,从来没人敢上门提亲。
如此,乔家又有光棍之家的称号,整日被人指指点点。
牛杏花再泼辣,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这也是牛杏花为什么不择手段,费尽心机折腾这一场的原因。
“你、你怎么知道?你、确定?”
乔南海难堪至极,还是不死心地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但是我确定!”
昏暗的光线中,莫言的眼睛在闪光,让乔南海无地自容。
“你个大老爷们,别婆婆妈妈的,你就说,你想怎么办?”
莫言有些不耐烦。
五大三粗的北方汉子,怎么这么磨叽。
乔南海张了张嘴,声如蚊呐:
“你想……怎么办?”
“两个办法,”
莫言看不得男人这副窝囊样,直接干脆。
做错事的是他娘,又不是他,害啥怕!
娘们唧唧。
莫言就没想过,作为儿子,还是知道自己母亲什么德行的儿子,面对一个姑娘,在如此境况下,谁又会淡定?
莫言看着乔南海,小嘴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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