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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司野家处处是监控，但不知道司野正在看监控的叶漓站在楼梯上扭身，看着李嫂的目光都是凌乱的。她大约知道这是为什么。
可……
纤细姣好的身影在楼梯上坐下了，叶漓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问李嫂。
“能别这么看我了吗？”
这小姑娘……
也没看着的那么高冷啊。
合着刚才都是端着的。
看着长相一般的小姑娘做出这样愁容满面的动作，李嫂呆了呆，实在没忍住笑了，歪头语气和善的对她说道。
“我们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
叶漓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抬头问李嫂：“我也没有恶意，可就直勾勾的盯着你，你毛不毛？”
李嫂：“……”那是挺毛的。
“是我们的不对。”
对上叶漓颇为无奈的目光，李嫂讪讪地笑了，声音柔和的解释道：
“主要是自从少爷从家里搬出来住到这里开始，我们还没见过哪个女孩子走进来过，所以有点稀奇罢了，你以后常来，我们习惯了就不会这样了。”
“那行吧。”
这话她爱听。
叶漓瞬间就释然了，这才起身朝着楼上走去，扬声问道：
“司野和你们留话说可以放我进来的时候，有说哪里我不能去吗？我领孩子玩的时候注意点。”
额……
李嫂仔细的想了想。
司野倒是没留下说她哪里不能去的话。
但她猜，书房和地下室的话最好还是……
李嫂刚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拿起来一看，是司野发来的简讯。
“没有，让她随便逛。”
司爷竟然在看监控。
是刚好在看。
还是因为知道这女孩来了所以在看？
答案似乎就摆在那。
那岂不是说，就连摆满实验器材和药剂的地下室也随便她看？那东西很危险的，这能行吗？
收到消息的李嫂本能的皱了皱眉，却还是按照吩咐抬头对叶漓笑道：
“司爷说，随便看？”
？
司野在看监控。
瞬间反应过来的叶漓突然扬头朝着监控摄像头的方向看去。
女孩寡淡的面貌，就这样赫然清楚的出现在司野的手机屏幕上。
司野一愣。
接着就看到她对着摄像头双手举过头顶，侧身做了个比心的动作，俏皮的对他眨了眨眼睛的同时，用口型对他说道：
“爱你哟，我在卧室等你哟。”
“……”
薄唇微勾，司野眼底划过一抹无奈的笑了。
流氓常见，像她这样的女流氓却不常见。
“见鬼了。”
坐在他身旁的苏南枝目光扫一眼他手机屏幕上没有遮挡的监控画面，突然抬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从接手司野的病到现在也有五年了。
从出事换心开始。
他的这颗心脏，就不容许他再有太强烈的情绪起伏了。
作为他的主治医师，她也是亲眼看着他如何克制心性，逐渐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转变成如今这副万事不看在眼里的寡淡性子的。
是他的心脏，逼着他活的出尘，淡漠。
可如今，他又有情绪了。
虽然依旧浅淡内敛，可到底是又有情绪了。
目光扫过司野手中的监控画面，苏南枝看着画面里的小姑娘撇嘴：“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虽然戴着人皮面具，但猜也能猜到她是谁。
“你知道？”
听出她话里有别样的意思，司野目光微讶的收了手机，剑眉微蹙的看着苏南枝。
“你认识她。”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嗯。”
苏南枝也没遮掩的承认了，坦然道：“我苏家能发展到今天，背后多亏了官方的支持，我认识她有什么奇怪。”
苏南枝理所当然道：
“说起来，她身上二十多块碎掉的骨骼，当初还是我主刀给她换的呢。”
“她戴着人皮面具。”
司野低声，看着苏南枝的眸光，隐隐透着抹探究。
知道他在想什么，苏南枝平静的对上他的目光。
“没错，她脸上那张人皮面具我的确不认识，可别人或许我还说不准，但会缠到你身边的女孩，又或者说能缠到你身边的女孩，就一定是她，没跑了。”
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幕呼之欲出。
司野眸光深深的看着苏南枝。
突然命令开车的卓艺。
“路边停车。”
同时转头看着苏南枝道：“说清楚，说不清楚的话，你今晚不用下车了。”
苏南枝：“……”
“我是你姨！”
司野：“姨，你不用下车了。”
苏南枝：“……”
夭寿哦。
她不顾时差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结果一下飞机，连倒时差好好休息一下的机会都不给她？
早知道就不嘴贱了。
最起码不该现在就嘴贱。
“行吧。”
苏南枝无奈的靠在座椅上，使劲的摆了摆手才道：“这事不能在车上说，你最起码得给我找个屏蔽卫星信号的地方我才能说。”
“要不去你家，要不去你们的实验室，你选吧。”
琴岛基地，是个很敏感的话题，最好在卫星信号能笼罩到的地方，连提都不要提。
这也是司野上次在公园问完话后，突然意识到自己问的不对的原因。
小姑娘应该不是有意瞒他，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她已经接连好几晚都没睡个好觉了。
如果事情说来话长。
他不忍心回去盘问她。
只能……
司野目光淡淡的扫过苏南枝，吩咐卓艺：“去实验室。”
苏南枝：“……”
车子立刻原地调头，朝着实验室的方向开去。
实验室是司野和自己人在城郊一处平房区自己开的地方，表面上看，只是普通的等待拆迁的民居，不过进到里面，才是真正的别有洞天。
整个平房的下面都被挖空了，偌大的实验室，大到空旷。
苏南枝前脚才跟着司野下去，就听到他凉漠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这里屏蔽信号，你可以说了。”
双脚刚从台阶上落地的苏南枝：
“……你心脏不疼吗？”
“嗯？”
司野疑惑的看着她。
就见苏南枝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
“就不能等我坐下来再好好说？猴急也是一种情绪，你心脏真的不疼吗？！”
“不疼。”
四目相对，司野淡定的别开目光。
“你可以边走边说。”
苏南枝：“……”
她就不应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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