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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定是这样!杜绒绒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赵桓是个隐藏的有钱人,毕竟赵家还住着老房子,赵家老两口吃穿用度也很寒酸,若是赵桓发了财怎会如此调低。
衣锦不还乡和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所以,赵桓还是没钱,至于买卧铺可能纯粹是为了享受。
啧,一个大男人只知道自己享受,算什么好男人,幸好自己没嫁他,否则哭都找不到地儿。
思及此,杜绒绒越发觉得退婚这决定做得很对。
她马上就要去广府做城里人了,到时候城里那些优秀的青年全都得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一个赵桓算什么,总有一天自己要嫁个有钱人,成为人上人。
正幻想着,就听温浅含笑的声音徐徐响起。
“赵桓,我听赵婶儿说你们家准备盖新房子了,盖的还是二层小楼,我看锡水村这些年轻人里面,你也算是第一有本事的人了。”
“温浅姐过奖了。”
赵桓谦虚地勾了勾唇,笑得云淡风轻。
旁侧的杜绒绒却不淡定了,她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不可思议地喊出声:“什么?你们家要盖二层小楼,不可能,不可能!”
都是一个村子的,自己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说。
不不不。
一定是赵桓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让自己后悔和他退婚。
呵,当她是傻子呢,盖一栋二层小楼得好几千,把赵家人卖了都换不来这么多钱。
“你别骗人了!”
杜绒绒有些失控,手指紧攥成拳,指甲陷进掌心都察觉不到疼,她死死盯着赵桓,生怕从他嘴里说出什么否定的话,那样她会崩溃的。
可怕什么来什么。
只听赵桓轻笑了声,讽刺意味十足地说:“我为什么要骗人,还是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地方,至于真假你随便去村子里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绒绒妹妹,赵家是真的要盖小二楼了。”
‘轰’。
杜绒绒脑子嗡嗡作响,五雷轰顶也不为过。
她死死掐着掌心,整个人控制不住地轻颤。
苍天啊,大地啊,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为什么赵家明明能盖得起二层小楼却行事作风那么低调,以至于给了自己错觉,让自己一直认为他们家很穷,自己嫁过去就要过苦日子。
现在婚事作废了。
赵家却要盖小楼了?
老天爷!!!
杜绒绒只觉压不住的悔意从心底溢出,细细密密地将她这个人缠绕包裹,她厚着颜面向赵桓投去示好的目光,可对上男人那双饱含讥讽的双目时,想要挽回的话顿时卡壳了。
是啊,他们退婚了。
还是自己耍心机、使计谋换来的结果。
以后,赵家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她心底止不住的苦涩,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怔怔地望着窗外,心乱如麻。
见状,温浅挑眉笑了笑。
某些人这会儿恐怕肠子都悔青了,突然得知自己弃之敝履的人实则是个隐藏富豪,这种滋味就像是与巨款失之交臂,恐怕比杀了她还难受。
“赵桓,你年纪也不小了,赵婶日夜盼着抱孙子,你可要抓紧啊,我有个朋友是大学生,和我一起做了点小生意,等回头介绍你们认识。”
她觉得赵桓这人不错。
热心正直有担当还有勇有谋,这么好的男同志可不能便宜了别人,俗话说,好男人是不在市场上流通的,遇见合适的就要先下手为强。
许朝阳的终生幸福就包在自己身上啦。
听到温浅要给你介绍对象,赵桓也没扭捏,大大方方一笑,爽朗道:“那就提前谢过温浅姐了,若是成了我一定厚礼重谢你这个媒人。”
“好,那就说定了。”
两人说笑着离开,留下杜绒绒盯着赵桓的背影神色难辨。
人性就是这么奇怪。
以前她和赵桓是未婚夫妻的时候,让她多看赵桓一眼都嫌辣眼睛,总觉得他没出息、浑身上下都透着寒酸。
现在得知对方其实是个隐藏富豪,他在自己面前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甚至连举手投足都充满了男子汉气概。
有钱又有颜的男人不好找。
这么好的对象咋能拱手让人。
她一定要将赵桓抢回来,对,他本来就属于自己。
***
火车不断前行。
天很快黑了,一整天,杜绒绒都没吃饭,期间温浅给她拿来餐车的盒饭也被她拒绝了。
“堂姐,我吃不下。”
不是假吃不下,是胸口堵着一口郁气,真吃不下。
温浅好笑地看着杜绒绒,明知故问:“绒绒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从上了火车就一直闷闷不乐,是不是第一次离家不适应,想家了?”
“不是。”
杜绒绒都快怄死了。
让她怎么说自己是因为痛失富豪未婚夫而生闷气导致一口饭都吃不下去,她只能干巴巴笑了两声,道:“我有点晕车。”
“晕车啊,那没办法了。”
当着杜绒绒的面,温浅打开盒饭,夹了块油汪汪的红烧肉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了嚼,满足地眯起眸子:“别说,火车上的红烧肉做得挺够味,可惜了,绒绒妹子你没口福了。”
说完,她盖上盒饭,拍拍手走人。
“那你多休息吧,我先走了。”
杜绒绒:“……”
啊啊啊,有红烧肉怎么不早说!
这温浅真是蔫坏儿,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拧开水壶灌了一大口水,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一天没吃饭,人都虚弱了。
她眼睛骨碌碌转动几下,起身去了卧铺车厢。
“12345……6,这就是6号车厢。”
确定自己没找错,杜绒绒直接走了进去,有乘客见了问她找谁,还说不能乱窜车厢。
“我找人。”
杜绒绒轻咬唇瓣,小脸一片苍白柔弱,她冲着上铺的背影喊了声,声音娇软悦耳,是以前和赵桓说话时从未有过的腔调。
“桓哥。”
赵桓背对着她,没动。
杜绒绒以为他在睡觉,稍微提高了音量又喊了声:“桓哥,我是绒绒啊。”
赵桓依旧不动如山。
见状,有乘客警惕起来,火车上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这女人长得小白花儿似的,不会是小偷提前来踩点儿吧?
毕竟卧铺车厢可没穷人。
“哎,我说你这人叫什么叫,什么桓哥不桓哥的,这里没有你的桓哥,没见人家都不搭理你,你认错人了,赶紧走,不走我喊乘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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