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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隽要上前救人的脚步,就这么硬生生的定在当场。果断收脚,看戏。
凝凝这举动是莽撞了些,但也确实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行刺藩王,你不该死吗!”
世子说这话的同时,恨不得把牙龈咬碎。
她将匕首归鞘,动作恣意的那在手中,向那世子走去,“平南王冒犯君上,不该死吗?”
“你是什么君,本世子又不是没见过陛下。”
“那拐了左相孙子呢?”
谢晚凝仿若闲话家常般,跟世子讲条件。
“什么都不能弥补你行刺父王的事实。”
世子回到砍来,她反手按住世子手臂,世子手一抖,一柄大刀大声落地,世子反手去掐的她的脖子,二人打在一处,原主这娇弱的身子哪是世子这个久经沙场历练的铁血将军的对手,很快初于下风,眼看不敌。
景隽是那个气啊,但又不能眼看着他的人输。
无奈,只能出言点拨。
左相很快察觉这声音有点耳熟,奈何本人被侍卫用刀抵着脖子,根本没机会过去。
“你闭嘴!”
世子大声叫嚷,“快把那个提醒的人砍了。”
霎时间,景隽面前无数刀剑相向,景隽愣是连个眼皮都没动一下,上前一步,无形的威压压得侍卫们根本不敢有任何进犯的行为,不自觉后退。
“没用的东西,你们哪个不是上过战场,父王都死了,杀个帮手给父王陪葬怎么了!”
世子愤恨叫嚣着。
“世子,劝你最好缴械投降,没准儿你家王位还有。”
谢晚凝好烟相劝,世子虚晃一招,一刀直指景隽面门,刀锋划落景隽面上锦帕,露出一张若神邸般,让人不敢直视的脸。
世子双膝一软,整个人跪坐在地上。
谢晚凝终于得闲,用脚提了提有贼心没贼胆的世子,“就这点胆子吗?”
“你不是要杀了我家公子吗?”
“你杀啊!”
“你怎么不动了?”
“吾皇万岁。”
左相第一时间跪地参拜,对刀锋直指景隽的王府侍卫大喊,“都不要命了?”
“京师重地,行刺皇帝!”
景隽抬手三击掌,早早守在平南王府外面的严凛带着早早埋伏好的禁军鱼贯而入。
回去的路上,谢晚凝看着不瘟不火的景隽还在疑惑,难道她这举动没冲动和?
是有点冲动了,但有时候事态就是当断则断,她接受任何惩罚。
可她受不了暴君冷暴力吧。
眼看马车驶入庄严肃穆的九重宫墙,临下马车前,景隽给她到了一杯茶,还当着她的面儿倒进一包白色的什么东西,“喝了?”
她本能拒绝。
用行动拒绝。
一路无话的景隽终于微微皱眉,“你不喝,朕怎么保你。”
“你不怪我冲动,杀了平南王?”
憋了半宿的话,她终于一股脑问出了口。
景隽脸色明显一沉,死了个拥兵自重的藩王,他怎能不在意,“乖,喝了。”
“这是你的惩罚。”
“这是鸩酒?!”
她蓦地瞪大了眼睛。
忽然对上一双坚定深邃的眼眸,“是。”
“喏。”
她甚至连一丁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将景隽递过来的茶盏一饮而尽,后颈一痛,整个人向后倒去。
热,她只觉周身上下火烧火燎的难受。
谢晚凝自煎熬中渐渐清醒过来,一咬舌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这么熟悉的感觉,让她很快想到了某种药。
可她完全没想到,景隽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哪怕是怎么折磨人的毒药也行啊,毕竟这事儿她的确冲动,但她没错。
她要做的就是景隽手中刀。
这,这会是第一次。
本能想到江暮云可能有解药,随手用凉水洗了把脸,走出偏殿的同时,又在雪地里滚了几圈,却看到梅林树后有人影攒动。
这大半夜的,除了她这个被狗皇帝下药的人,还能有什么人这么无聊。
偏偏声响清晰得钻进耳朵里,那声响,让她好不容易压下的燥热感觉,蹭蹭往上窜。
只听不远处有美人娇喘,“你好大的胆子,本妃可是皇上的人,你就不怕祸及家人吗?”
“家人?”
“你说是景隽本人还是谁?”
“别跟本王玩这一套,连本王的孩子都怀过,你装什么清纯。”
“我不是姐姐。”
“去他娘的双胞胎姐妹,这话你自己信吗?”
随着不远处喘息声越来越重,谢晚凝身上那股子药劲彻底爆发,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要不是不远战况激烈,估计她早就被发现了。
“咚!”
不小心撞在树干上,发出一声闷响,她立即捂住口鼻,听着对方的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走到走到她藏身的树后了。
“喵!”
一只猫从对方跑过,她松一口气的同时,整个人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淡淡的龙涎香味让人莫名心安,她手脚并用的抱紧了那个凉快的大抱枕,舒坦的直哼哼。
直到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她终于在药劲下有丝丝清醒,本能活动手脚,愕然发现,她手脚已经被人绑在十字架上,室内亮起灯火亮起,那张心心念念的容颜近在眼前,她眼巴巴的望着,干涩的喉咙不断咽着口水。
“想碰朕?”
景隽勾唇浅笑,妖孽得犯罪。
她强行撇过头去,不去看这妖孽,疯狂跳跃的心脏不断告诫着她此时的渴望。
咬了下已经几近麻木的舌尖,忽然明白景隽给她下药的目的。
这可真够磨人的,更想,撬开她的嘴的吧。
“说,我是谁?”
捏起她小巧的下巴,景隽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
“皇上。”
“还是谁?”
“不敢直呼皇上名讳。”
“那你是谁?”
“谢,宁。”
“你进宫来是什么目的。”
“为父亲洗清冤屈。”
“你父亲所犯何罪?”
她知道,如果她什么都不说,那景隽未必能留她在身边。
还在原主的身份挡着,说出一切合情合理,而原主的血海深仇,早晚得让景隽知道,她才有为原主一家洗清冤屈的机会。
“贪污军饷。”
“贪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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