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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远去的明黄背影,谢晚凝唇角上扬,起身招呼大家一起用属于他们的年宴:“大家小点声,别打扰陛下歇息。”“宁公公别担心,待会儿我们帮您打下手。”
“没错,我们这都做过一次了,在做一次没问题的。”
众人纷纷提出要帮忙。
眼前再次浮现景隽刚刚离开时的孤独背影,她僵笑着点头,“如此,就麻烦大家了。”
当谢晚凝给景隽端上整整十八道菜的年夜饭之后,她整个人已经累得连根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对上小太监苍白着的一张俏脸,景隽脸色凝重,“坐下。”
“谢陛下。”
“一起吧。”
“喏。”
嘴上是这么答应的,谢晚凝下一刻就趴在桌子边缘睡着了。
感受着小宁子的轻浅呼吸,摸了摸小太监现在还有点湿漉漉的鬓发:“算你识趣,见朕还不忘把一身油烟味洗干净。”
他就是这么一边欣赏着熟悉的睡颜,一边用过了晚膳。
冯德海看到就这么睡在那里的小宁子,不绝一阵头疼,“陛下见谅,小宁子这几天太累,要不奴才送她回去歇息吧。”
“无妨,今晚就让他守夜吧。”
言下之意就是:心疼小宁子来回折腾。
冯德海连忙拱手:“如此奴才就替小宁子,多谢陛下体谅了。”
冯德海上前叫了小宁子两声,谢晚凝迷迷糊糊的被叫醒,任由冯德海扶着到不远处的矮榻上躺下了。
冯德海帮她盖上了被子之后,才退下。
见冯德海走远了,景隽这才走到谢晚凝榻前,盯着谢晚凝还带着轻微鼾声的睡颜。
睡得这么沉,应该不会醒了吧。
不做多想,景隽直接将她弯腰抱起,放到龙床上:今晚过年,就放纵一次吧。
不断给自己洗脑,景隽褪去外袍,便合衣躺在谢晚凝身边。
顿了顿,一个翻身,一手越过对方纤细的脖颈,一手搭在对方纤腰上这才满意的闭上了眼。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那他和妻子睡一个被窝,没毛病。
如果小宁子真是个太监。
那他贵为皇帝,让一个太监给他暖被窝怎么了?
就算在叫几个太监暖被窝都很合理吧。
想着想着,景隽跟着晕晕沉沉的睡过去……
真是这些天累狠了,谢晚凝睡到日上三竿还没醒。
景隽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因为今天是大年初一,没人按时叫他起床,也就睡到了这个时候,本能伸了个懒腰,一翻身,就对上小鸟般依偎在自己怀里的人!
他的心脏,瞬息漏了一拍,紧接着狂跳不止。
他跟做贼似的,轻手轻脚的起身,将这人抱起,放在本该是她睡觉的地方。
可能第一次做贼,景隽太心虚的原因,撤离的动作太僵硬且匆忙,脚下一滑整个径直向榻上的人影摔去,他绯薄的唇瓣紧紧贴着对方微微泛白的樱唇之上。
可能是之前咬得太着急,景隽也没觉得这有什么神奇滋味。
此时意外碰到,竟觉得那温软唇瓣,竟是这般沁甜温暖,让人只想汲取更多……
他本能深入,却对上了对方那双明亮异常的眼睛!
四目相对,景隽原地僵住。
“咳,还不快起来。”
谢晚凝没好气的提醒着,其实景隽抱她起来的时候就醒了,为了避免尴尬谢晚凝一直装睡,谁知道这人这么笨!
有些事儿,无关紧要的,她只想当做没发生过。
尽管她也有点后悔,昨晚为什么要睡的那么沉,根本没感觉到窝在景隽怀里是怎么个滋味。
“哦。”
可能是做贼心虚,景隽本能起身,脚下又一滑,整个人再次向那张心心念念的脸扑过去!
而谢晚凝被他压得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二人毫无意外再次唇瓣相亲!
景隽本能抬头,谢晚凝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满眼戒备的盯着他。
“噗嗤!”
谢晚凝被他笑懵了,捂着嘴,发出微弱的声响,“你笑什么?”
“那你干嘛捂着嘴?”
“怎么?怕朕亲你?”
景隽玩心大起,小太监这什么表情,也太犯规了吧。
这是正常男人该有的表情吗?
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谢晚凝羞恼撇过头去,不去看景隽,同时松开了捂嘴的手:“快起来。”
景隽扭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看你要瞒朕到什么时候。”
“我瞒你什么了?”
她坐起来,无辜看向竟把她就这么抱在怀里的景隽,“皇上,您如此抱着奴才,不妥吧。”
“妥不妥朕说得算。”
顿了又顿,景隽语不惊人死不休,“朕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什么?”
想明白就是遵从内心的想法,把她一个太监抱在怀里!
谢晚凝是越想越离谱,明显感觉对方身上欲望,她慌了,“皇上就不怕遗臭万年吗?”
“人人都想当皇帝,为得不就是个随心所欲?”
景隽无辜反问,单手捏着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放心,现在朕不会动你。”
“总有一天,你会心服口服的臣服朕。”
噶?
谢晚凝当场石化。
所以,景隽这是已经决定要对她一个太监下手了?
来不及多想,她整个人就已经狠狠摔在榻上,揉了揉刚刚还被打了下的屁股。
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不会是她说什么让景隽误会的梦话了吧?
可她记得很清楚,自己没有说梦话的毛病。
难道原主有这毛病?
还是景隽不讲武德,直接……
“伺候朕洗漱。”
殊不知,她这纠结模样,早就被人尽收眼底……
景隽用布巾擦干了脸上水珠,随口问了句,“你认识宁钰?”
她拿着龙袍过去,帮景隽披在身上,“不认识。”
景隽许久没有答复,直到她规规矩矩的帮对方细腰带的时候,对方才不轻不重的来了句,“你最好不认识。”
猛然被这么一提醒,她手下一紧。
“嘶,你要谋杀朕吗?”
景隽冷不丁的被勒了一下,咬牙切齿。
她可怜弱小又无辜的道歉,“陛下,奴才胆小,真不禁吓。”
“这是你伤朕的理由吗?”
狗皇帝明显没有体恤太监生存不易的心思。
她压低了头,“是奴才毛手毛脚,请陛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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