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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什么角度去吃醋!你和景隽的所有感情,不都在当初给景隽那一剑上断干净了吗?
不,从他选择嫁给景以安的时候,她和景隽就没有任何可能了。
“呵呵~”
苦笑声自她的唇角溢出,她终于将手背上绷起的青筋放松,整个人顺着墙壁一路下滑,直到一屁股坐在地上,努力不去想景隽和楚妃在一起卿卿我我,以为景隽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上扬嘴角,那发自内心欢悦模样就那么明明白白的隐在眼角眉梢,藏不住,隐不去……
大概,景隽是真的很喜欢楚妃的吧。
可是为什么,每每告诫自己不要妄想,更不要去想景隽的任何音容笑貌,以及他和别人在一起时的亲昵动作,她这不争气的眼角盈满水雾。
剧烈起伏着的情绪,让她甚至忽略了逐渐逼近的脚步,一只大手猛地捂住了她拼命汲取室外寒冷风霜的口鼻,一身内侍常服,用黑纱蒙面的人影骤然撞进眼前。
“唔唔!”
她拼命挣扎,奈何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而她坐在地上,那人站着,从姿势上她就弱人一步。
“臭婊子,你竟没死!”
那人淫笑的声音在耳畔呼啸而过,久久萦绕不散,粗重且剧烈的喘息声让谢晚凝觉得,这一切都真切存在着,她拼命挣扎,后宫怎么会有男人?
这个人的眼睛,为何那般熟悉?
就好像,她早已见过了千遍万遍一般熟悉,衣料撕裂的声音,以及肩头彻骨凉意,让她根本来不及想太多,“救!”
大病初愈的气力,让她根本无力挣扎,她恐惧又苍白的瞳孔就这么暴露在施暴者眼前!
“什么人?”
一个熟悉的清洌声音宛若神音般自远处传来,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只得回头应敌。
她呆呆看着那抹明黄的身影和蒙面人打在一处,蒙面人在看到来人明黄衣角之后,果断逃走。
“你没事儿吧?那是什么人?”
“凝凝,你说话啊,你别吓我!”
眸光触及心上人身上白皙的肌肤,异常刺眼。
景隽想都没想的就把身上披风解下,将她紧紧裹住,打横抱起,张嘴就要喊人。
她立即抬手堵住他的唇,温热且薄凉的柔软触感让景隽愣神,“别叫人。”
“是景以安,我去找他!”
猛地想起那抹熟悉的感觉是怎么是谁,来不及多想,谢晚凝就要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景以安,多么讽刺又可笑的名字啊。
景隽神智回归,想把怀里的人丢出去,可当他对上小宁子这副明显被人欺负过的模样之后,却怎么都下不了手了,“你一个太监,怎么可能认识景以安?”
“你到底瞒了朕什么?”
“我,我好歹入宫这么多年,见过景以安很正常吧。”她立即狡辩。
“刚刚那个人,应该是蒙面的,这都能认出来,很难让人不怀疑……”
根本不给景隽把猜测说完的机会,谢晚凝立即打断:“好吧,我承认,我是就是特意要把景以安样子记真切的。”
“他就是个欺负我好姐妹的渣男,我要时刻记着,我要把他的样子刻在骨子里,一旦有机会我就让他血债血偿!”
她越说越气,越说声音越大,一拳砸在景隽肩膀上,力气还真不小,“都说善恶有报,凭什么景以安把晚晚和她的家人害得那么惨,他犯下了谋反大罪,他还能活着!”
“这不公平!”
对上小宁子眼底真切的滔天恨意,景隽刚刚心底滋生的那么一丢丢怀疑,瞬息消磨殆尽,抱起她就要走。
她本能抱紧景隽的脖子,询问的声音中尽是仿徨与无措,“去哪?”
“我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亏你有点自知之明,正好,朕也丢不起这个人。”
脚尖轻点地面,景隽带着她一路轻功从小路回了她的住处,满地晕暗,只有淡淡的莹白月光,依稀能看出个人影。
景隽背对着屏风,听着屏风后小太监换衣服的声音悉悉索索的,满脸写着不耐烦。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迁就一个太监这么多,可又怕事实真是自己想得那样,他是真的不好去看人家姑娘……
“马上马上!”
飞快用所剩无几的温水把自己身上飞快擦了一遍,谢晚凝在听到景隽催促之后,立即换了干净衣裳迎了出去,一边往外跑,一边扣着扣子,明显一副很赶却不是很介意的模样,让景隽一瞬又动摇了。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不拘小节的名门贵女,“可以说了吧。”
见景隽盯着她的炙热眼神变了,谢晚凝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拱手道谢。
想到自己又一次认错人,景隽神色凉凉,“真要谢朕,就把凝凝给朕找出来。”
她全当没听到,郁闷狗皇帝揪着一丁点儿事情没完没了,谢晚凝不禁严肃提醒:“那个人是不是景以安我不敢确定,但他真是个男人。”
“你确定?”
景隽一个激灵,这的确是件大事,盯着谢晚凝的疑心又起,“他一个男人欺负你一个太监有什么好处?”
“咳,可能认错人了吧,他一直叫着晚晚的名字。”
“晚晚是你能叫的吗?”
景隽提醒她注意分寸。
她无所谓的道:“那连名带姓的叫,可以吗?”
“不可。”
景隽毫不犹豫的答案,让谢晚凝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那奴才该怎么称呼那位呢。”
“你随意。”
她嘴角一抽,起身去不远处拿出了她珍藏许久的果子酒,还顺手拿了两个酒碗,倒满酒,讨好似的送过去,“这可是奴才托人从宫外带进来的,陛下尝尝?”
“就当谢了陛下今晚救命之恩。”
“算你识趣。”
酒液入喉,清洌甘甜的熟悉酒气回味无穷,可这味道……
对于这种熟悉,景隽已经了没了最初见到小宁子的拼命想抓住的冲动,反正这人又不会跑,放长线,钓大鱼,不是更好玩。
酒过三碗,见景隽脾气平顺,她这才试探着询问,“景以安应该不会出现在宫中吧。”
“这也不好说,要不是当年太后带着群臣力保景以安性命,也不会有今日祸患。”
“陛下信我说的?”
见景隽有所松动,谢晚凝立即往下问。
殊不知景隽低垂着的眸子在浅淡烛光之下明灭不定,“景以安一直被关在宫内地牢,若太后有意相护,不无可能。”
喝到兴起之时,景隽直接就着酒坛一饮而尽,一看就喝了不少,谢晚凝立即递了一坛没开封的过去,却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去碰景隽手里的酒坛,“那我能见景以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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