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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母亲和他认识的第一次”陆奶奶如今回忆起来仍觉得不可思议,那位大人不喜插手凡尘俗世,没想到他居然会开恩收留两个稚子。“他?没有名字吗?”陆清梦对这个他表示好奇,神秘莫测有一种天外飞仙一般的感觉。
“没有名字,他的名字怎么可能会让我们知道呢”陆奶奶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陆家供奉这位大人祖祖辈辈,已不知多少年,可惜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们只知道这位大人,容颜不老,百年对于他来说只是从指缝漏过的风沙而已”
老不死?还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长保持容颜依旧呢?
“后来呢?是他送鬼眼给母亲吗?”
“是聘礼”陆奶奶幽幽叹了一口气,这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误,即使下地狱了她都无颜去见瑜挽一面。
陆瑜挽十七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药石无医,这让陆家夫妇心疼不已。
邀请了各家名医前来医治皆无果。
这场病来势汹汹,一个晚上就让小瑜挽陷入昏睡之中不醒,所有医生都无法确切诊断到底是为什么。
直至一个道士来陆家讨一碗清水时,开口指点一番:“不是病,是脏东西”
这让陆家夫妇恍然大悟,连忙询问该怎么办。
道士只是摇摇头,略带惋惜:“女娃子是被有心人用邪术缠着,下诅咒之人不是善茬,只为取这娃娃性命”
陆母一听早已哭晕在陆父怀里,陆父知道女儿从小与人和善乐于助人,不可能有人和一个小孩子结怨,唯一的结论就是,陆家生意兴隆总会触及旁人一些利益或者眼红,所以有人对他们夫妇只此一个的女儿下手。
道士离去前只留下一句话,让陆家夫妇找到一丝希望,“若是哪位大人肯出手的话还有一丝机会,否则你们替女娃娃准备好棺材吧”
陆家夫妇当然明白道士口中的哪位大人是谁,可是他们却一时之间犯了难。
哪位大人百年没有插手过人间俗世,他当真愿意出手帮助他们的女儿吗?
陆父早年叱咤风云,凭借胆魄发扬光大陆家生意,他的眼界和手段是任何人都难以比拟的存在。
他当机立断下便决定让陆家唯一的孩子,成为哪位大人的祭品送上祭台。
大人不喜欢别人惦记他的东西,不管是食物或者香烛,只要送上他的祭台,所有东西都只能是他的,谁敢玷污他必牢不了谁。
也正是因为这样子,陆父才能出次下策,如果还有其他办法的话他定不会让唯一的孩子和大人扯上关系。
陆母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含着泪去准备东西。
初一那日,陆家夫妇带着昏睡不醒的陆瑜挽去了大人的祭台庙。
陆父诚恳的跪在蒲团上,他的对面是一幅古墨画,气宇轩昂的男子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握着闪着寒光的剑,陆父点燃一个线香虔诚的深深拜了下去,袅袅轻烟缓缓消散在空中:“陆氏宵小之辈陆渊携妻子以及女儿恳请大人出手,只要女儿陆瑜挽能逃过此劫,陆渊以及妻子愿意将女儿作为祭品送上”
线香燃烧过的一小截折断掉落在陆渊的手背,他明白这是大人不想插手此事的意思。
“大人,只要宁肯出手相助,我陆家必定这辈子潜心供奉您,请大人看在我陆氏供养您百年的份上,高抬贵手帮助我们吧”陆父连磕了好几个头,额头微微泛起红,道士说了,如果这位大人不出手的话,瑜挽只有死路一条。
陆渊哪里还有在商界上叱咤风云的样子,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想让孩子平平安安长大的父亲而已。
陆瑜挽在祭台上似乎感受到父母的悲伤,强撑着宛如吊着千斤重的石头一样的眼皮睁开了眼,她迷茫的看着跪倒在下面的父母,微微动了干燥的双唇颤颤巍巍喊出一句:“漂亮...哥哥”
“明日一早你们再来接”是一道轻飘飘的男声在房间里回荡开来。
陆家夫妇明白这是大人接受了他们的提议,连忙磕头谢恩。
陆母将门关上前深深看了一眼祭台上的女儿,只要瑜挽还有命活下去,以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们第二天去接瑜挽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任何事情”陆奶奶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十八岁瑜挽生日的时候,鬼眼就觉醒了,我们就知道这是大人给她的聘礼”
“那后来发生什么事呢?为什么我母亲后来和我父亲结婚了呢?哪位大人呢?”陆清梦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这是她身为穿越者从来就没有听闻过的故事,甚至在上辈子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一回事。
她的母亲居然还有如此离奇的故事。
陆奶奶似乎很不愿意提起当年的故事,只是摇了摇头说:“这是上辈子的恩恩怨怨,和你没关系”
“你既然也有鬼眼,那你一定要以善心回之,莫要辜负你母亲送给你的礼物”陆奶奶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今天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也回忆起曾经的事,人老了,果然不能回忆过去。
“小姐,老太太是倦了,以后再问吧”管家适时上前,扶起一脸倦容不已的老太太往房间里休息。
“奶奶”陆清梦心里有一个声音像是魔鬼低语紧紧包裹着自己,她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像是种子一般正准备破土而出:“那间屋子还在吗?”
陆奶奶停顿了一下脚步,不愧是挽瑜的孩子,淡淡说:“不在了,全毁了”说完陆奶奶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清梦像是被一个巨大的锤子猛然砸中脑袋一样,脑子里一瞬间空白了下来,像是受到难以接受的惊吓一般不自觉往身后倒退了几步。
幸好沈星河一把揽住她的腰肢。
陆清梦嘴里不自觉念念叨叨:“不可能,不可能,一定还有剩下的故事,奶奶隐瞒下最关键的故事”
“为什么奶奶不肯告诉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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