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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夫人从唐元思身边走过,她来到台下在许盛身前站立。指着镇抚使眼中满是恨意,“你们敬仰爱戴的镇抚使,其实是个狼心狗肺,两面三刀的贱人!”
“他不仅贪了朝廷下发的赈灾粮,还为了自己杀了你们的孩子,如今事情败露却还在狡辩。”
许夫人将他做的所有恶事,桩桩件件全都讲了出来,唯独避过了林氏。
许盛见她即便疯了,也还知道哪件事对自己有利害,轻嗤了一声。
他的声音不算大,但足以离他近的人听到。
许夫人柳眉倒竖看向他,正要开口询问时,许盛主动抬起头。
看清楚他的脸,许夫人吓得整个人扑在台上。
众人见她这幅模样,纷纷好奇地看向许盛。
他摘掉遮住半张脸的头盔,随手丢在了地上。
“几日不见,夫人的身子骨越发的差了。”
许盛斜眼瞥了她一眼,一步步从她身边走到台上,走进镇抚使身边。
镇抚使看惯了他痴傻的模样,见他像正常人一样站在自己身前,还有些不习惯。
“爹,你这般看着孩儿,莫非是不认得了?”
许盛对他淡然一笑。
明明很温和的笑,但落在镇抚使眼中,却如同一柄刀插在了他的喉咙处,使他发不出声音。
许白桃也摘掉头盔,对镇抚使抬了抬下巴,笑着说:“镇抚使,我们又见面了。”
镇抚使睁着大眼,手指了指他们两个,“你们居然认识?”
“多亏了镇抚使,我才能有幸和许公子相识。”
说着,许白桃走到庆春的身边,帮她把绳子解开。
庆春看到她的那刻,再也撑不住,泪如雨下般从眼眶中掉下来。
“夫人,你终于来了。”
她还以为自己真的要命丧于此。
许白桃帮她把碎发别在耳后,压着声音说,“你去找杨阴,一会若是打起来,你们两个先躲起来。”
带着庆春来到唐元思身边,她对她们两个嘱咐道。
“白桃,若是真打起来,我恐一时半会不能注意到你,你要小心点。”
许白桃与他并肩站在一起,闻言颔首道:“不必挂虑我,我不会让自己受伤,倒是你千万要小心,刀剑无眼。”
不用去看唐元思就能想象到,她担忧自己时的神情,笑了一声。
“是你们搞的鬼?”
镇抚使见到他们便全明白了,今日发生的一切,全都是他们在作乱。
许白桃望着他怒不可遏地模样,笑了一声,“怎能全怪我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镇抚使这是做了何等亏心事,竟将这院中每个角落贴满了符箓?”
她的话提醒了众人,放眼望去院中的符箓多的让人不得不怀疑。
“各位来得有些晚了,方才没看到镇抚使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模样,当真是可惜。”
许白桃憋着笑,佯装可惜地叹着气。
镇抚使气急,迈步就朝着许白桃走过去,被许盛拦住了。
“爹,当着众人的面下杀手不太好吧?怎么也得趁着夜深人静,将人骗过来,再与夫人联手,先是将她砸死,随后再将她掉在悬梁之上,若是旁人问起来便说她是自杀,这样你也可摘的干净,孩儿说得可对?”
许盛说的全都是镇抚使和许夫人,对林氏做过的事情。
镇抚使震惊地瞧着他,“你是如何得知的?”
他记得当时已经将林氏身边的人全都杀了干净。
留下的小风和他哥哥,当时也并不知全情。
“怎么?你以为把我娘身边的人全都杀了,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
许盛看着他惊讶的样子,好笑地说道。
当年,他虽小可见过的场景早已成为了他的噩梦。
小时候发生过得事情他早就都忘了,除了这件事他不敢忘,也不能忘。
他亲眼看着林氏是如何被他们杀害,又是如何被吊在房梁上。
之后,他们又是如何对外宣称她是自杀的。
“爹,你做了这么多坏事,你也该遭到报应了。”
许盛脸上带着笑,眼中噙着泪。
随后,他根本不给镇抚使反应的机会,转过身面对着百姓。
“今夜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我同大家讲个故事吧,听完之后你们便知道,镇抚使究竟做了多少恶事。”
他侧着头,目光凶狠地紧盯着镇抚使。
“多年前,有个姓许的穷书生,近京赶考时途径这里,他看上了一位富商家的女儿,便用了些手段让那姑娘怀上了他的孩子。”
“富商老爷怕事情传出去,便将女儿许配给了穷书生,供他近京赶考,书生也算争气,中了秀才后便回到镇上,和姑娘成了亲。”
“在成亲两年后,书生升了官职,夫妻和睦,孩子孝顺,还不用愁吃喝,日子本该和和美美。”
许盛说到这便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镇抚使。
他目光阴鸷地瞪着许盛,握着刀柄的手指捏的发白。
紧咬着后槽牙,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盛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惧意,顿时觉得好笑。
“可是突然有一天,书生发现了姑娘的竹马回来了,并且二人来往频繁,书生发了怒,每日对姑娘非打即骂。”
“有次打的姑娘小产,他也只丢下一句活该,将姑娘冷落在屋子里,若不是下人发现的及时,那姑娘早就死了。”
“书生不知道的事,早在很小的时候,姑娘便和竹马定下婚约,若不是他从中横插一脚,姑娘早就和门当户对的竹马成了亲。”
镇抚使听着他的话,怒声大吼道:“一派胡言!就是林氏那个荡妇管不住自己,偷人被我发现,她心虚才这么骗你!”
看他害死林氏后还不惜毁掉她的声誉,许盛气得身子都在发抖。
眼看他要发怒,许白桃站了出来,出声打断了他。
“那我请问镇抚使,你设计让林姑娘怀上你的孩子,这事也是假的吗?”
众人再次将视线移到她的身上。
许白桃走上台前,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放到众人面前。
“这便是林氏和她竹马的婚约,上面清楚地写着他们自小订了亲,所以,镇抚使看重林家钱财,这才设计害了林氏。”
证据摆在面前,镇抚使无力辩驳,只能反驳她后面的那句话。
“你胡说,我从来不是因为看上林家的钱财才和林氏在一起,你随口污蔑我,就别怪我将你押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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