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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没给三师父下过这么多毒!风长水却心情舒畅,笑眯眯看着贺忱,说:“我在山下也没地方去,只能住在你家了,你不会介意吧。”
说着,他的眼底暗含杀气。
不把这些药给他吃完,他是绝不会走的!
贺忱扫了眼茶几上的瓶瓶罐罐,神色自若,没有丝毫的畏惧,点了下头,“好,六师父不嫌弃就好。”
他就这反应?
都不害怕的?
风长水有些不满。
但认定了他肯定是装出来的,或者是他不懂,不知道他的这些毒药有多厉害,所以才没反应而已。
没事,他会让他知道的。
想着,风长水深深看了他一眼。
“那我就不客气了,糖糖,你房间在哪里,我要住你旁边。”
姜糖看了眼贺忱,见他点头,便带着他往楼上而去。
“六师父看看,有什么缺的跟我说。”
风长水笑眯眯道:“放心吧,咱俩谁跟谁,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那就好。
姜糖也笑了下。
想起了什么,她叮嘱道:“六师父,贺爷爷他们不比我们,身体不怎么好,扛不住毒药,还有淼淼森森也在,他们都还小,您的毒下给我就好了,我陪您玩好不好?”
听到这话,风长水斜睨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怕我欺负贺忱。”
不是怕。
是他已经动手了呀。
但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
姜糖笑眯眯挽住他的胳膊,“六师父最好了,怎么会欺负人呢,而且,您的毒那是一般人能吃的吗?给他吃,那是看得起他。”
没错!
风长水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得意起来了。
姜糖看着他,继续说道:“我啊,这不是怕他扛不住,还得麻烦您解毒嘛,多累,不如咱俩一起研究,我肯定比他厉害多了呀。”
她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就是这么哄六师父的。
不成想,这一次,风长水却没吃这套。
他摆了下手,“没事呀,我就没打算给他解毒。”
拐走他家小徒弟,还想让他给他解药,呵,当他闲得没事干啊。
闻言,姜糖噎了下,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再劝他也不会听的,甚至还可能适得其反,让六师父更气,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贺忱自己。
想到这里,她没再说什么。
只转移话题道:“对了,昨天七师父也来了。”
闻言,风长水挑了挑眉,“他来做什么?”
“来看看我,不过忱哥家里住了一个人,看到七师父就打,还认识他,六师父,您听说过裴烨这个名字吗?”
裴烨?
风长水摇头,“不认识,没听过。”
他没上山之前,常年在风家待着,出门也是看诊,没听说过裴烨这个名字。
“不过。”他摆了摆手,毫不在意道,“老七仇家多,想杀他的人多了去了,不稀奇。”
还真是。
看他在暗网排行榜上常年霸榜第一就知道了。
而且,她昨天看了,七师父在裴烨手上未必就能吃得了亏,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思及此,她也不在意多想,“那六师父您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我呀,几天不见,我可想您了,有时间咱们也好好玩玩。”
“行行行。”风长水笑呵呵应下。
姜糖和他又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开。
贺忱和贺永桥还在楼下客厅沙发上坐着。
姜糖走了下去,还没说话,先叹了口气,小声道:“六师父不肯说他到底为什么给忱哥下毒。”
真的好奇怪啊。
贺忱和贺永桥却一副很正常的样子。
没什么好稀奇的。
当初贺恪去冯蕴家的时候,她爸是练武术的,喊他打架,愣是把他三天打进九回医院,他们都习惯了。
想拐走别人家的小姑娘,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所以,贺永桥很想得开,笑眯眯道:“没事,六师父肯给阿忱下毒,那是看得起他,要是换做其他人,他还不稀得浪费药呢。”
是这么回事儿。
但贺爷爷您是不是太能想得开了?
想着,姜糖看他的眼神有些疑惑。
贺忱也放下杯子说:“没事,别担心,我吃了百毒丹,不会有事的。”
今天那个痒痒粉,纯属是直接接触的,所以手上才有了点反应。
但症状肯定比其他人是要轻很多的。
姜糖叹气,六师父来都来了,他们总也不能赶走他。
不过,姜糖眨了眨眼,小声说道:“六师父带了什么毒,我都记住了,我去准备解药,忱哥你带上。”
“好。”贺忱眼底不由闪过一抹笑意。
说完,姜糖就悄默默去了药房。
这是贺忱专门给她做的炼药的房间。
以防万一,姜糖把门窗紧闭,又布了个阵法,以防止气味散出去被六师父察觉。
不然的话,六师父肯定会闹得更厉害的。
大师父说过,六师父就是个小孩子,顺着他的意思还好一点,否则的话,事情会越弄越糟。
这话很有道理,所以姜糖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花了四个多小时,姜糖才把所有的解药全都练出来了。
但想到贺忱有时候不一定能知道他下的是哪种毒,想了下,她又根据那些毒,重新改进了一下百毒丹的药方。
虽然不如专门的解药有针对性,但可以保证他不会发作得太厉害。
等忙完,已经是深夜了。
姜糖又用了个清洁符,把药房里的味道全都消除掉,这才走了出去。
见贺忱不在沙发上了,就去了书房,果然他在。
“忱哥。”姜糖笑眯眯打了个招呼,走上前。
贺忱看到她,抬手把屏幕扣住,动作极其自然,姜糖也没有多想。
“给。”她把解药递给他,也有一大堆了。
每一个她只做了一颗,这也是六师父的习惯,但凡是用过的毒,他就不会再用了。
至少不会在同一个人身上用两次,所以也没必要准备太多,这样放在一个瓶子里就好了。
每一种,她都做了颜色区分。
她把每一种对应的都说了一遍,又打乱顺序,让贺忱重新辨认了一遍,确定他都记住了,这才放下心来。
她有些歉疚道:“忱哥,我六师父就是小孩子脾气,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闻言,贺忱摇头,“没事。”
两人正要继续说话,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姜糖扭头一看,就看到一颗脑袋,顿时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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