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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静亭迎着寒风,把一个布袋重重的扔在地上。
布袋里有东西在蠕动,正发出唔唔的声音。
砰!
道士一脚踹了过去。
“唔!”
包裹猛的颠了一下,发出一声明显被压抑着的痛苦哀嚎。
砰!
宁远舟补了一脚。
“唔……”
安静了。
砰!
受伤的于十三一瘸一拐的冲了上来,脚悬在半空,最后还是选择踹了下去。
“别光踢啊,人抓回来了,给出出主意。”
看了一眼金媚娘没有下脚的打算,静亭看向房间内的众人:“怎么才能拿李镇业把蛊王换出来。”
“他一定有卫队,你抓的时候留活口了吧。”
宁远舟托着自己的下巴:“等卫队去报信,然后我们的找一个安全点的地方,提前准备好撤退路线。”
“卫队?什么卫队?”
静亭疑惑的看着宁远舟:“贫道抓他的时候,就他自己啊,还穿着北磐人的衣服,要不是贫道看过画像,他还自报家门说自己是李镇业,贫道早一掌送他见道祖了。”
“啊?”
于十三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你不会抓了个同名同姓的吧。”
“应该不能啊。”
静亭打开布袋,里面是鼻青脸肿,灰头土脸,昏迷不醒的安国二皇子。
“没错,是他,确实是北磐的衣服。”
于十三点了点头:“可他回安都不可能没有卫队,也不可能……穿着北磐人的衣服,除非……”
“天门关失守了,他是跑出来的。”
宁远舟面色阴沉:“所以他才会换上北磐人的衣服,跑出来。”
“可他不是……被李隼召回来的……嘛。”
于十三皱着眉头,盯着昏迷不醒的李镇业。
哗啦!
一盆凉水被静亭扣到了李镇业的脑袋上。
“猜什么猜?问问不就知道了。”
道士晃了晃手中的木盆。
“啊~~呕~”
李镇业干呕一声,从昏迷中醒来,腹部传来的疼痛感让他险些又一次昏过去,睁开眼睛,安国的二皇子亡魂大冒。
他的面前是两张脸,这两张脸他都在通缉令上见过。
“看了不用自我介绍了。”
宁远舟俯下身盯着李镇业,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轻点:“我们问你答,一句假话,你死,清楚了吗?”
“清楚清楚。”
李镇业疯狂点头。
“你在安皇宫里长大,知不知道你爹养蛊虫,或者提过蛊虫之事。”
静亭率先发问。
“什么蛊虫,不知道。”
李镇业摇摇头,一脸迷茫。
“这种事,李隼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金媚娘拍了下静亭的肩膀:“他不可能知道。”
静亭点点头靠在椅子上,示意下一个人继续。
“为什么穿北磐人的衣服,为什么身边没有侍卫,是不是天门关出了什么事!”
于十三第二个开口,语速急促:“快说!”
李镇业先是下意识的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李隼就是抽调沙北部的兵马,也不可能抽调天门关的,天门关是怎么失守的?”
宁远舟拎着李镇业的衣领,硬生生的把他从地面上拽了起来。
“就……就……北磐人多嘛,天门关只有不到三千守军……”
李镇业低着脑袋。
“那也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狼烟呢,天门关关高墙厚,又是天险,就算是倾尽全北磐所有部落之力,这两千多守军怎么也能守上大半个月吧。”
于十三盯着如同一摊烂泥一样的李镇业。
“就……他们是突然发动袭击的……”
李镇业颤抖着,含含糊糊模糊不清。
“谎言!”
静亭冷冷开口:“这次贫道可看出来了。”
噌!
宁远舟直接拔出了随身的匕首,把李镇业的手,死死的按在了桌子上。
砰!
刀尖顺着指缝,插入桌板,一滴鲜血顺着刀刃滑落。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想。”
宁远舟轻轻抚摸着刀柄。
“我……我……我……我……我想起来了。”
手指传来的疼痛,让李镇业话都说不利索了:“是我……是我被鬼迷了心窍,天门关实在苦寒,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就跟北磐的那个左贤王商量,让他入关劫掠。
这样!这样父皇……父皇就能看多我一眼,我本想着他劫掠完就离开,然后我再上奏一个抗击北磐的折子……就能让父皇给我调回安都来……
可谁想……来的……竟然是他的整个部落……这个左贤王早就知道沙北部军队调走的消息,我想关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就换了北磐人的衣服……”
“你真该死!”
宁远舟咬着牙,拔出桌上的利刃,一根手指指着李镇业的鼻子尖。
“我都……我都已经说了,别杀我啊!”
安国的二皇子整个人瘫在桌子上,一股骚臭味从身下传出。
“苦寒!你有脸说苦寒!”
怒不可遏的静亭盯着李镇业:“你知不知道守卫天门关的将士,一守就是几十年!你怎么没听到他们说过苦寒!
你知不道,天门关一丢,北磐部落南下,有多少城镇惨遭劫掠,又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我……”
李镇业已经下单魂不守舍,哆嗦的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砰!
道士手中的木盆猛砸在了李镇业的脑袋上,安国的二皇子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再听他说下去,贫道会忍不住杀了他。”
看着房间里的众人,静亭把木盆扣到了李镇业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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